第35章 离别
二人下了马车,廷哥一直坐在桌边,阿芙没有回来,他会一直担心。
掌柜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了,今天玩得很开心吧”,软软想起万芯儿,要是没有她可能今天会更开心。
看见阿芙平安无事,“阿芙,我们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两天时间,东西也买齐全了。
软软上前拉着阿芙的手,等他们回去,她也要回家了。
“好”,阿芙也想回去了,外面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岛上虽然没有洛城这样繁华,但是人人都是心地善良的。
廷哥并不知道二人今天发生了什么,阿芙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回到房间,屏风内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软软滴进去桃花精油,味道飘散开来,舒服的泡在浴桶里。
……
经过淮城,连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到了苗疆。
苗疆地处在京城外的十万大山里,外围布满了毒瘴和蛊虫,还有迷阵,哪怕是武功再高强的人,到了这里没有苗疆的人领路,也走不进去。
十一驾驶着马车行驶在毒瘴里,一行人没有受到毒瘴的影响。
穿过毒瘴,是第二道关卡,蛊虫林,树叶背面藏着细小的蛊虫,马匹受到了惊吓,嘶鸣起来,泽川放出气息,蠢蠢欲动的蛊虫慢慢退去。
树木由远及近,林间就算是细小的石头也能发现,他们不知不觉间挪动着位置。
最后一个迷阵,十一驱使着马车在林间七拐八拐,终于走上一条平坦的道路。
……
“叩叩”,敲门声响起,软软把身体埋进浴桶里,只露出了头,“谁呀”。
“小姐,您的衣服已经改好了”,女子的声音,逍遥坊的衣服,这么快就改好了。
“进来吧”,软软唤着门外的少女,抬起头隔着屏风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进了屋内。
“东西拿过来,放在我这边吧”,正好待会穿上。
小丫头没有进来,把东西放在软软侧手边。
“你怎么还不出去”,软软一直盯着站立在屏风外的人影,小丫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坊主命我过来伺候小姐”,丫头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你先起来吧”,软软没有体验过被别人伺候的感觉,家里面一直有请保姆阿姨,但两者差距很大了。
小丫鬟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别跪着了,过来帮我穿一下衣服吧”,这些衫裙不像岛上的服饰那么简单,白天试衣的时候深有感触。
丫鬟越过屏风,看了两眼便低下头。
手里拿过帕子小心翼翼擦拭干净软软身上的水珠。
软软手里拿起改良后的琉璃纱,“小姐要现在试一下吗”,丫鬟在一旁询问着。
“挂起来吧,我想睡觉了”。
“好的小姐”,丫鬟接过纱裙,叠放整齐挂起来。
软软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丫鬟拿来干净的帕子,蹲坐在床头,“小姐,奴婢给您擦干头发吧,不然容易头疼”,丫鬟拿出软软还湿漉漉的发丝,仔细擦拭起来。
丫鬟的手法很舒服,显然习惯了做这些事情,头发太长了,软软平时洗完后都让他自然干的,懒得擦,难得有人给她擦头发。
“你叫什么名字”,坊主真的是一个细心的女人了,钱掌柜都没有想到给她安排丫鬟,本身她也以为自己不需要的,现在看来,米虫生活在等着自己。
“回小姐,奴婢名叫栀子,是坊主的贴身丫鬟,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软软惊讶的看着身材瘦弱的小丫头。
原来如此,是派来保护她的。
“栀子,你的名字真好听,我的家……里也有一种白色的花,叫栀子花,你的名字和它一模一样”,软软絮絮叨叨和栀子说着话,栀子用帕子一点点擦拭着软软头上的水珠。
慢慢的软软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睡着。
呼吸平稳,小脸红噗噗的,栀子看着软软的脸,是个好相处的主子,单纯没有什么坏心思。
想起坊主临行前的话,“护送小姐到京城,她是家主的女儿”。
“栀子花,究竟长什么样呢”。
软软睡梦中翻了个身,白嫩的长腿夹着被褥,栀子拉开被子给软软搭上,退了出去。
廷哥整理着房间内的东西,请人帮忙带上了小船,三人在二层包间里吃着东西,这顿饭后他们就要回岛上了。
昨天挑选的布料很多都做了成衣,还有一俩匹没有做成,软软一并装在箱子里,给阿芙带回去。
桌上三人喝着酒,“软软,以后再回来这个地方,一定要去岛上找我们”,廷哥喝了一点酒,可惜泽川已经走了。
软软靠近阿芙,在她耳边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她京城酥家的位置,“阿芙姐,记得给我写信,我还要参加你和廷哥的婚礼”。
阿芙瞬间脸色涨红,但也没有反驳,只是细声说了句,“好”。
把二人送上小船,阿芙站在船头一直朝软软挥着手臂,“快回去吧”。
“阿芙姐,记得给我写信”,直到小船消失在视线里,软软眼眶开始模糊,现在真的是只剩自己了。
栀子拿出手帕,给软软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小姐,你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我们回去吧”。
软软被栀子拉着,离开了码头,要是栀子不带她走,估计她能站那里一天,孤独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软软在大街上慢慢踱步,身边的人都离开了,红角亲昵的蹭着软软的脖子,它感受到主人现在很伤心。
软软把红角放在手心,“我只有你了”,红角也传递着它的内心,都不会离开软软,软软心里才好受一些。
如意馆前,万芯儿身后站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人,打听到软软住在如意馆,她就带人找了过来,一个早上都蹲守在如意馆旁,就不信遇不上。
软软身后跟着张立和栀子,三人慢悠悠的出现在洛城中心城区,软软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慢慢啃着。
万芯儿老远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很是眼熟,但又不确定,所以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