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看不见就不要乱碰这些危险的东西嘛1洛青神好声没好气的说道。
她在冷冷横完南袭一眼后,遂而便托起了南袭手。从自己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将小瓷瓶里的药液倒出来涂抹到南袭被烫上的那块地方上。
洛青神用食指细细在南袭手上摩挲着,可是才按着她的手揉了不到三秒,这药都还未揉散呢,南袭就跟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急忙将手抽出。
然后还当着洛青神的面,在裙裳上擦了好几下。
“好心关心你,你这人怎么这样1洛青神有些不满说道,到头来她的好心就被别人给当做驴肝肺了?
这不惹人笑话吗?
“若伤了你的心,那不好意思,我并未对你有什么意见,只是单纯的不喜与其他人有身体接触罢了。”
洛青神望着生得这么乖的一个少女,性子却如此冷傲。这脾气恐怕也只有云桑兮受得了了罢,不对,现在就连云桑兮也受不了,打道回府去了。
“那你一个人该怎么办?这里又不是皇宫,又没有专属奴仆,现在云桑兮也走了,难道你就要像方才一样喝口茶都把自己烫着吗?”
“用不着你来当心,我自有分寸,知道哪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南袭冷冷回道,说起话来字字诛心,丝毫不给人留情面。
“南袭。”於拂裳站在门口冷冷唤了她一声。
说罢,於拂裳便走进屋中,与洛青神并列着,二人都双双看着南袭。
於拂裳目光投在南袭身上,那眉头微蹙,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怎的,让洛青神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喜欢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她喜欢看她淡淡的浅笑。
“南袭,你们之间……”於拂裳说到一半便被南袭及时打断。
“是她自己要走的。”
洛青神趁南袭说话间,目光全然落在了南袭那双唇上,饱满的朱唇此时有些微肿,唇下方还有一圈红色的痕迹,就像是被人吮吸过的一样。
而且洛青神忽然想起云桑兮走出来的时候,往常涂抹的那大红色的口脂没了。
云桑兮长相本来就跟自带浓妆一样,人长得又是极其妖孽,所以云桑兮平时抹的口脂也是那种常人很难撑起的艳丽颜色。
可是刚刚云桑兮出来时那唇上的口脂分明没了,导致那唇色就比往常要淡了许多,一看就看得出来。
莫不是………
洛青神心中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洛青神带着这个猜想又去看南袭的脸,处了唇比往常要红肿些外,其它的都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再将目光顺着往下移去,去看她的衣裳,倒是比平时凌乱了许多,特别是领口处,还有腰间的系领结处。
难不成……真的跟她想的一样?洛青神咽了口唾沫,准备回去后同於拂裳私聊一下这件事,毕竟在煊铭圣院生了情可不是小事。
“你们走吧,我不会为你们添麻烦的。”南袭说完,背过身去。
洛青神欲言又止,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既然南袭下了逐客令,那二人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待去了,再多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候便离开了,洛青神还顺便将门为南袭带上了。
“师姐……”
在路上洛青神扯上於拂裳的衣袖,小声地唤了声。
於拂裳闻言停下脚步,导致洛青神差点“碰壁”,她眼含秋波,神色温柔地望着她说道:“怎么了?”
洛青神差点被那眼波吸了进去,到口的话就这么停在了嘴边。
“没……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若是在煊铭圣院生了情,那会有怎样的代价呢?”
於拂裳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禁顿了几秒,随后才庄重德道出简简单单九字:“剔仙骨,废仙脉,谪凡尘。”
“小师妹切记,在煊铭圣院生了情是大忌。切忌,切忌。”
“我……”洛青神对上於拂裳那双微含审视的眸子,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想必是於拂裳误会成她生情了罢。
她其实就是想帮南袭问问的。
二人之间就这么保持缄默了几秒。
唯有风声从中间穿过,使得气氛没那么尴尬。
“对了,差点忘了和你说一件事。”於拂裳突然开口。
“嗯?”洛青神发出一声鼻音。
“眼看着试比即将开始,而你却还未筑有灵根,就连普通进学的课程你也落下了许多,所以明日我就会带你到外头去找属于你属系的灵根,你现在且先回屋将要带的换洗衣物带好,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可听明白了?我们尽量在试比大会之前赶回来。”
“啊?就我们两人吗?”洛青神下意识地问出这一句。
於拂裳瞟了她一眼,“对,只有你我二人。”
——
到了夜中,洛青神和於拂裳躺在同一榻上。昏黄烛光摇曳,窗外的枝桠也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衣物可都收拾好了?”於拂裳本是躺在床上的,她突然问道。
“嗯。”
“今夜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莫要想往常那样因为没课就赖了床,等到了日上三竿都不起来。”
女子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柔和,就和那种放软放低放温柔了的御姐音一样。
在白天听觉得没什么,可是到了只有二人相处的夜中,那每一句话听起来又是那么的别有意味,洛青神觉得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肯定忍不住了。
不过幸好她是女的。
室内昏黄的烛光映在於拂裳脸上,抹去了她五官原有的清冷孤傲,染了几分柔和。白日里的白袍被脱去,只着一层薄薄的乳/白长衫,三千青丝也全部倾泻而下。
她说这番话时,眼神透着几许冰凉。
见洛青神又神游去了,那鲜红的薄唇不禁抿成一条直线,双眉微微锁起来,声音中带着严肃:“把头抬起来,重复一遍我刚刚对你说的那番话。”
洛青神哪知道刚刚於拂裳说的什么啊,全被眼前的美色给迷了魂去了,半天支支吾吾也支吾什么东西来。
於拂裳见洛青神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心下有些烦闷,心想这小师妹这么爱走神日后听了课该怎么办。
于是於拂裳便好心劝导道:“师妹,做什么事情都要专心,不可一心二用,这样才能成就个人。如果煊铭圣院的弟子都像你这般,做什么事情都爱打谎,那这煊铭圣院恐怕连生都招不到了。”
“知道了,师姐,是我错了嘛——”
洛青神声音娇滴滴的,她见於拂裳似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便趁机将手搂住她的脖子,整个人都靠在了於拂裳的怀中。
感受到少女湿润的鼻息一下一下喷在她的敏/感/处,於拂裳呼吸不由得重了些,她试图用手将眼前的少女推开,可洛青神还是用手臂将她整个人环得紧紧的。
就如同挂在她身上不下来一般。
“可知错哪了?”於拂裳只好在这样诡异的姿势下与洛青神四目相对。
“错在师姐同我说话的时候不该不听,错在我不应该时不时就神游。错在我顶着煊铭圣院弟子的身份行这般不符师门的事。”
“嗯,你明白就好,莫要再犯了。”於拂裳见洛青神主动认了错,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生硬了,听起来像是有些欣慰。
洛青神见机再次将自己的身子与於拂裳的贴紧了些,女二的身上总是有那种清爽的冷湖香。
这种香能使她这种常常失眠的人,做到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睡过去,一夜无梦好眠。所以她很贪恋这种香,贪恋这柔软的身子和温暖的怀抱。
生害怕有一日她便不在了,那样她也就失去了最好的“安眠”药。不过幸好,现在她还能拥有她,尽管这是在小说里。
洛青神心下不自觉地觉得幸福感爆棚。
她极为舒适的眯了眯眼睛。
於拂裳见跟猫儿一样的少女眯了眯眼睛,唇角还是上扬的,眉头不禁皱了皱,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不过见洛青神一副正要睡过去的模样,又没好将人打扰醒。
只好自己运出一缕灵气来挑灭了烛灯。
烛龛内燃起的烛火被吹灭,整个房间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夜凉如水,月光一片森然,洒进木窗。外露的岩石常年受雨水的滴落,斑驳粗糙的表面覆上了一层青苔。
寂寥无人的夜,她好似能听到身旁人浅浅的呼吸声。帘帐内的少女原本阖上的双眸又徐徐睁开,洛青神将放在锦被上的手拿出,搭到了身旁人的腰间上。
再借着月光去瞧那人朦胧的睡颜,如梦似幻,宛若是从月宫上陨下的月之神,不可亵渎,美的离奇。
那眉目清冷得如一块玄冰,似周身都萦绕着白色的仙气。洛青神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她急忙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而那身旁的女子貌似也并没有因为她的小动作而要醒来的迹象。
借着夜色之暗,洛青神嘴角露出一个得逞了的甜甜的浅笑,随后伴着月光沉沉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