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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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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殿中的那个疯女人好嚣张。

    居然在他面前诳语。

    说他不配小王妃的颜也就算了。

    居然说什么美女是公共资源。

    要他让出来。

    让出来?

    让给那个疯女人吗?!

    还有白英!

    之前他去神医谷本想着是找大师兄来帮小王妃看病。

    谁知道走漏了他的小王妃是个美人胚子的消息。

    这个臭不要脸的白英就跟上来了。

    甩都甩不掉!

    气人!

    男人觊觎小王妃就算了。

    连女人也要跟他抢!

    这叫什么事啊!!

    “小王妃,你别理她们。”

    穆时寻真担心自家单纯可爱又温柔的小王妃被她们带坏了。

    宁歌这下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

    敢情穆时寻和女主对视不是甜蜜的泡泡啊。

    他们俩抢自己?

    自己是个炮灰啊!

    抢自己?

    好,好魔幻哦。

    两个还在pk的女人齐齐转过身望着宁歌……身后的男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嫉妒,羡慕……

    “姐姐,这是你当日瞧了许久的玉,我给买了来,姐姐一块我一块。”

    洛寒月掏出怀里的玉,将嵌在另一块玉里的内环玉拿了出来。

    将外环玉递给宁歌。

    眼神眨巴眨巴,表情期待的看着宁歌。

    这……

    还真不好拒绝啊。

    礼节还是要守的。

    宁歌接过玉,然后向洛含月行了一礼,“多谢小姐的玉。”

    “叫小姐多唐突啊,姐姐叫我月儿吧,我便也叫姐姐宁儿。”

    可这也很唐突好吗?!

    才见过两面诶。

    站在一旁的白英又不爽了。

    这劳什子的太尉府小姐还准备了礼啊。

    有备而来啊这是。

    不行,她也不能落下!

    “美人儿,我这是最近新炼制的迷魂药,价值千金,童叟无欺,给你拿去玩儿。”

    “……”

    迷魂药给她玩儿?

    她玩儿谁?

    玩儿自己吗?

    “还有,这是能医内伤外伤的伤药,药效极好,连那些大官儿想讨要我都没给呢。”

    “还有这个还有这个,杀人于无形,勾人于一瞬的春药……啊不是。”

    场上另外三人都疑惑震惊的看着白英。

    这药也有?!

    白英难得老脸一红。

    “不好意思,拿错了拿错了。”

    她随意的将药瓶子放在桌上。

    “这一瓶才是杀人于无形的勾魂丹,一丹毙命。”

    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塞进宁歌手上。

    “多拿着点,有备无患。”

    见两个女人都拿出自己的礼物。

    穆时寻站在宁歌身后沉思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决定不将玉簪拿出来。

    不与她们争。

    他与小王妃自然有闺房之乐。

    那时候给也无妨。

    说起闺房之乐……

    穆时寻不着痕迹的盯着宁歌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

    小王妃的身子也该好了吧。

    “王爷在想什么?”

    回到房间的宁歌看着身后沉默的穆时寻问,他都已经跟着自己走一路了,明明想说话,怎么就是不开口呢?

    “小王妃啊。”

    穆时寻正巧清了清嗓子叫她,待宁歌转过身来他才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开口。

    “我们能不能,也寻个好听些的名号啊?”

    她叫自己王爷,怎么听怎么生疏。

    自己叫她小王妃,半分亲近感都没有。

    今天那个陌生的疯女人都逼得小王妃唤她月儿了。

    自己也有点眼馋。

    还有耳馋。

    “是妾身叫王爷,让王爷觉得生疏了吗?”

    宁歌困惑的眨眨眼,这不是挺正常的称呼吗?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反正,以后你唤我夫君吧,或者时寻。”

    末了男人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小声嘀咕,“叫阿寻也不是不可以……”

    原来是觉得王爷这个称呼不够亲近吗?

    宁歌掩嘴浅笑。

    “王爷之意妾身明白。”

    “以后便唤夫君,如何?”

    小王妃叫夫君时自己怎么就心跳得那么快呢?!

    服帖舒坦!

    穆时寻眼神飘忽起来,叫出了一直以来私下里对宁歌的爱称。

    “那我唤你宁宝。”

    当初与宁歌感情渐近时,他对这个小王妃的称呼就已经不太满意了。

    对王爷这个称呼更是不满意。

    她是自己的妻。

    自己给她取个爱称不过分吧?

    不过那瞬,宁宝这个称呼当即窜入脑海。

    令他心情舒畅。

    宁宝。

    宁宝。

    怎样叫都好听万分。

    不过自己一个大老粗,叫出这么腻歪的爱称,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如今与宁歌面对面站着,他才不管什么好不好意思。

    这就叫闺房之乐!

    旁人懂个屁啊!

    小步伐挪过去,然后轻轻牵起宁歌的手,递到嘴边轻轻一吻,“你喜欢这个称呼吗?”

    “喜欢的。”

    这个称呼勾起了她许多回忆。

    许多被她压在脑海深处,可又时常让她忆之开心的回忆。

    可爱温柔的学霸严举殇就经常叫自己宁宝,宁宝贝。

    因为自己也经常搞怪似的叫他严宝宝。

    她最喜欢欣赏他那副已经害羞得不行还要强撑着的样子,太逗了!

    而雅正清冷的北辰公子自从被她掰弯后,老是喜欢在床上折腾她,叫她宁宝。

    宁歌本人没啥感觉,但北辰昱每每就会越叫越兴奋……

    大兰——兰斯切尔德不必提,只叫过她一次宁宝。

    是他俩大婚的时候,也是在床上喊的。

    喊完之后兰斯切尔德就巴不得宁歌忘记这个羞耻的称呼似的,可劲儿胡闹。

    但很可惜,宁歌还是记得很清楚哈哈哈哈哈……

    小兰——兰斯利尔德就别提了。

    在众人面前是优雅爱美的国王陛下。

    在她面前就是荒淫无度,骚话满天飞的色狼!

    这个跳过。

    还有十三。

    十三总是喜欢在各种非床的地方来一波。

    看着冷厉的一个暗卫,一旦放肆起来简直是灭绝人性。

    百合花那个世界就没有出来玩过。

    因为他不想坐到任何家具上,床就更不想了!

    嘤嘤嘤~臭十三每次都会在最后一刻叫她宁宝。

    让她觉得无法直视这个称呼。

    以及那些家具……

    阿弃是很温柔的一个大男孩。

    比严宝宝还爱害羞。

    他很照顾自己的感受,每每都是自己皱皱眉,他便担心的停下来。

    他做的菜都很好吃,是宁歌永远都在眷恋的味道。

    他叫自己宁宝还是自己诱导的,毕竟他是一个叫自己娘子,耳根就可以红一天的纯情大boy!

    但是他叫完又会傻兮兮的一个人躲着乐。

    而匀邺嘛,宁歌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在没有深入接触匀邺时,宁歌一直觉得他是个极理智,遇事不慌,冷静从容的高层现实总裁。

    但是后面……

    呵呵。

    匀邺博览群书。

    什么题材的书都看过,背过。

    荤素不忌。

    她还记得自己被摆布的日子。

    羞耻的被迫听着他一字一句背诵关于“爱”的文章。

    地点永远是在自己家床上。

    他说自己是个商人。

    不是君子。

    不讲动口不动手这一套。

    所以他每次动起手来都特别熟练!

    让宁歌有种即将被剥光了上烤炉的既视感……

    每一个世界都很美好,可同样都很令她怅然若失。

    他们时常都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叫自己老婆,小妖女,魔后大人,磨人的小精灵,小公主,竹儿,以及爱哭包。

    还有,宁宝……

    有多少次梦见他们的时候,自己都以为他们又回来了。

    一个个都在笑着宠溺着曲指敲敲自己的鼻子,将她抱在怀里,叫她宁宝……

    “你哭了。”

    眼角滑下的泪被穆时寻心疼的用指抹净。

    “不哭。”

    生疏的拍拍宁歌的后背,然后昂首想了半天,才伸出手。

    指点阵营的手指轻轻点在自己脸上,然后曲指。

    轻轻敲敲自己的鼻尖。

    俯首,将宁歌抱起与自己视线齐平。

    然后轻轻蹭蹭她的鼻尖,扭头印在宁歌的唇间。

    “不能哭,眼泪会迷糊视线。”

    这话还是他年幼入军营,只是个小兵而无所成时,一个老兵安慰他说的话。

    他说,无论如何,战士都不能哭,不能让别人觉得是你孬种,没上战场就在窝里哭。

    “现在不能哭,上阵杀敌时更不能哭,眼泪会迷糊视线。”

    老兵摸了摸小穆时寻的头。

    昂首,思念的看着天。

    后来,老兵死在了战场。

    用自己的尸体藏住了他,让他撑到了援兵的到来。

    那日还下了点小雨,老兵的血流了自己一脸,并着斑驳的雨水,很冷。

    援兵将自己抱出死人堆时,自己还看了眼老兵。

    他的表情很安详。

    很平静。

    也有喜悦。

    因为他护住了一条能够让他护住的生命。

    也不亏。

    穆时寻知道他的过去。

    他原本是一个小村子里的挑柴夫,身强体壮,一身力气能掀飞三四个成年大男人。

    那一年朝廷征兵。

    被选上的家里可以分上半块地。

    他家境贫寒,婆娘刚生完孩子。

    光是砍柴拿去卖还负担不起孩子与家庭。

    所以他决定去试试。

    他拿了几块婆娘起早给他做的杂粮饼子带在路上吃。

    路途遥远,媳妇和孩子不能跟去,媳妇身子骨又弱,留在家中等候便好。

    隐约记得来回走了半月。

    他被选上了。

    挑他的人还很高兴的拍拍他身上的肌肉,说了句,这可不就是天生的战士好手嘛。

    还额外给了他一小袋米粮。

    他一路都只啃杂粮饼子,米是一点也不敢动。

    到时候回了家给婆娘补身子。

    让儿子也喝上一点儿。

    他高高兴兴的幻想着婆娘见到米时的惊喜。

    到时候自己去哄哄孩子,然后帮着婆娘做饭。

    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一回大餐。

    可踏入村门时,浓郁的血腥味顿时扑入鼻翼。

    他一路狂跑回家,却只看到门被狠狠的踹开时掉落的模样。

    婆娘瘫在草席上,喉间的血已经干了。

    脖子上的刀痕很深。

    孩子被放在水缸里,已经飘了起来……

    听说是那一带的土匪下山横凶。

    被绞杀了大半。

    余下的落网之鱼逃到了他们村附近。

    亡命之徒早已没了人性,遇人便杀。

    全村被屠。

    他侥幸逃过一劫。

    后来那群山匪终于被抓住了,一个个都被压在菜场时被砍了头。

    看场的人都高兴的拍手,称这是个大快人心的事。

    他也去了。

    看着他们人头落地,滚落到地上,被脏污涂满。

    内心的恨没了,心却空荡了。

    那日送他米的汉子找到了他,带他入了伍。

    成了一名普通兵。

    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婆娘要是知道他成功成了一名护国兵,肯定高兴嘞。

    那时候她可以等在家门口,抱着长大的娃,看着他离去。

    欢笑着迎他归家。

    他们一起吃珍贵的白面窝窝。

    婆娘嘴挑,白面窝窝都给她吃。

    他啃杂粮饼子就好。

    穆时寻打开了一个小布裹着的小盒子。

    是老兵塞他手上的。

    被血沾成了艳红色。

    是半块被咬过的杂粮饼子。

    那口咬痕很明显。

    但老兵好似吃过了一口,又将它吐了出来。

    拿小盒子装住饼子,然后拿布裹住。

    “饼子是婆娘给我最后的念想了,不能吃,不能吃……”

    那一次战役他们被敌族设计,宁将军受困而死。

    他们被困在敌人的包围圈里,天寒地冻,一点粮食也没有,只有白花花的雪。

    老兵掰了一半的杂粮饼子给穆时寻,穆时寻当时不明这饼的含义。

    狼吞虎咽的嚼完了。

    他吃的时候还听到老兵在嘀咕。

    “不能吃,不能吃……”

    冻得僵硬的手指抠着地上的雪,然后塞进嘴里嚼,嚼的嘴唇都在打颤。

    “你干嘛不吃?”

    小穆时寻问。

    “不能吃。”

    老兵拍拍他的头,“这饼啊,世间只有这么半块了,舍不得嘞。”

    “那你为什么给我吃?”

    “问屁嘞,啥都有理由的吗?”

    老兵抓起一把雪塞进穆时寻嘴里,“半个饼子喂不饱你,多啃雪,饱饱的。”

    老兵原本是准备嚼一口缓饥,但是咬了一口又给吐了出来。

    还是嚼雪。

    很固执。

    后来那战过去,他们啃雪啃了七天,终于得救。

    援兵打散了敌族,然后搬回了宁将军的尸体。

    后来他越长越大,武功越来越好。

    开始在军中有了一定的地位。

    当外族来侵时,他和老兵都被派了出去。

    敌方的人用着他们发明的弩,射死了一个个的战友。

    穆时寻被老兵扑倒在地上,中了很多弩箭。

    他一边说话一边咳血。

    “若是俺娃不死,和你一般大了……”

    将他的血擦在穆时寻脸上。

    然后艰难的转身,挣扎着看着那天。

    笑的很开心。

    婆娘,娃娃,俺来陪你们了。

    俺这些年没白过,不给你们丢脸。

    俺护不住你们,好歹护住了和咱娃一样大的孩子。

    俺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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