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电竞天才（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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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川没想过自己会输。
输的对象还是个网游玩家。
直播进行到一半，弹幕突然停滞了一瞬，然后便是满屏的问号，他们真的好奇，对面的队伍是何方神圣，竟然胜了两位职业选手。
“对面那法师中途换人了。”关了直播，天鼎副队长回放了一遍竞技场录像，分析道。“有些像职业选手，但不知道是哪家战队的，玩法师的就那几位吧，风格都对不上。”
“确定是职业选手？”问话的是天鼎的另一位队员。
“不然呢？总归不会是普通玩家。”副队道，“队长，你觉得呢？”
怀川面色沉如水，却一言不发，良久才道：“先都回去休息吧。顺便找人接触一下那个法师，探探底细。”
“好的。”副队点头道。
相比天鼎战队那边，宏胜网吧里已经炸开了锅，宁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人群的包围圈，才稍微地能喘口气。
但即使这样也不得安宁，他脑海中还有个系统在叽叽歪歪。
【不是说好要悠着点吗？】
宁斐打了个哈欠：【主角太菜了你叫我怎么办？】
系统：【五连冠啊，这也叫菜？！】
宁斐：【嗯哼。】
系统意会过来，率先打了六个点：【……行了，知道你是世界冠军。】
宁斐哼着小曲回屋睡觉，他没说那其实是原主身体的本能，竞技竞技，没有人想输。
宁斐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后老板说外面有人找他。
“看着才高中生的模样，他说他叫骆霆，小宁，你网友？”老板问。
宁斐含糊地应道：“差不多吧。”
其实是他拐来的苦力。
他昨天临睡前又登了次游戏，忘了告诉骆霆他现在的假身份了，好在对方还在线上，不然万一骆霆到了网吧大喇喇地找谢昭扬，宁斐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骆霆今年高三，他毕业之后想去打职业，家里倒是不反对，只说他自己选的路别后悔就好，可惜他在青训营里待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之后，发现他最倾向的天鼎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骆霆选择天鼎，本就是因为天鼎是谢昭扬待过的战队，如今天鼎一不接受他，二别处有了谢昭扬的消息，骆霆昨天半夜提交了退出申请，收拾收拾东西连忙往着宁斐给出的地址赶来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对方可能是骗子，但万一是真的呢？
他想近距离地见一见儿时的偶像。
骆霆在网吧门口停下，那网吧老板模样的人非要他拿出身份证看下年龄，表示未成年不给进，得知他是来找宁斐的时候，才让他在外面等会，他去问问。
没多久一位形容有些颓废的美人跟着老板走出来，见到他眉毛一挑，淡笑：“骆霆？”
骆霆愣愣地点头。
美人伸出手：“我是宁斐，走吧，进屋聊，外面冷。”
骆霆迷迷糊糊地跟在宁斐后面，他觉得现在的谢昭扬似乎和他以前在电视上见到的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在怦怦狂跳，一旁的网吧老板见了，稀奇道：“小同学，你脸怎么红了？”他挠挠头，“屋内的温度太高了吗？我感觉正好啊。”
系统冷眼旁观：【狐狸精。】
宁斐莫名其妙：【好端端地你骂我做什么？】
系统：【你回头看看！反派的脸都红了！一定是你在勾引他！】
宁斐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啊。】
从昨天赢了与主角的竞技场后系统就哪哪看他不顺眼，系统十分严肃地警告他作为一个注定被打脸的炮灰反过来打脸主角的行为是会造成世界线崩坏的！
【而且你会被扣工资。】系统丢下了致命一击。
宁斐：淦！
就知道欺负打工人。
强忍着暴揍系统一顿的冲动，宁斐和骆霆讲述着他们的现状，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一切都得自力更生，而且他现在是个半残，最多当个战队教练，打职业那是想都不要想。
“自己再琢磨琢磨，要不要留下。”宁斐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琢磨明白的话，选择留下就要和我一起去打工，选择离开的话，嗯，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宁斐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无耻，很有欺负未成年的嫌疑，但他还是厚脸皮地这么做了，一人打工太过心酸，至少得拉个同伙。
骆霆盯着他的手看：“你手怎么了？”
原主的手伤得莫名其妙，但在退役之后保养地很好，打游戏基本没问题，只是偶尔还会有些僵硬。
宁斐反应淡定：“以前受过一点小伤。”
骆霆追问：“什么时候？”
宁斐蹙眉：“有些时候刨根究底可不是个好习惯。”
骆霆并没有被他的态度唬住闭嘴，而是继续问：“你六年前选择退役真是因为手伤？”
宁斐：“有一小部分吧。真正的原因你不知道？我记得那时网络上热议了三天三夜。”
骆霆直视着宁斐的眼睛，坚定道：“我不相信那些事。”
宁斐笑了声：“证据凿凿，你也不信？”
骆霆：“那些东西都很容易伪造。”
【系统你看。】宁斐在意识空间里拍大腿，【明白人，不愧是反派，脑子就是清醒！】
系统：【呵呵。】
宁斐不准备与系统争执，他问骆霆：“那你现在决定好了吗？留下还是离开？”
骆霆当然是选择留下。
加入谢昭扬待过的天鼎，不如直接与谢昭扬本人创立新战队。
宁斐本想让骆霆在网吧里也挂个代练的名，可惜老板不让。这个小世界国家对未成年管控地很严格，宁斐也不想让老板难做，便放弃了这条路。
其实明面上不行，私底下偷偷地也能做，但宁斐觉得，既然要创建战队，训练应该提上日程了，还在网游里鬼混什么。于是他缠着系统问有没有能悄悄操作一下的赚钱方式，他也不用天天辛苦去代练了。
系统一点都不想答应他，他是炮灰扮演系统，讲究的就是怎么送上去打脸，宁斐在这认认真真搞战队，万一真把主角弄死怎么办？
宁斐却振振有词：“反派那么厉害，在老牌豪门战队里不还是被主角吊打吗？我们是草根战队，连问世都比不过，肯定也比不过天鼎，不会发生你担心的情况，安一百个心啦！我这不是没接触过职业比赛，感觉新鲜嘛！”
系统被宁斐半哄半骗，不情愿地给他开了个炒股通道。宁斐这些天已经存了个小几万块钱，往里一投，有系统在旁，过几月来看，翻个百倍都不成问题。
钱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队员的问题，这个急不得，总归剧情到了他们会自己送上门来。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斐除了闲暇时处理掉之前接的代练单子，其他就是指导骆霆。实际上骆霆天赋很好，宁斐有时觉得根本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只是将他再往职业选手的道路上推了推。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新年。
这时新战队人员已经凑齐了，不多不少正好六个，五个首发，一个替补。
老板面对网吧迎来一个又一个找宁斐的生面孔时已经心态良好地接受，再也不觉得奇怪，虽然他们的最大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你想组建战队？”年轻人一个接一个地来，老板差不多品出味来，除夕夜员工们都回家了，只有没处去的宁斐还在。
“对。”宁斐不能喝酒，拿了瓶果汁慢悠悠地喝着，外面的烟花爆竹声一阵接一阵，渐渐要盖过屋内的人声。
老板朝他握拳：“加油！”
即使是新年期间也仍有人要一起约着网吧开黑，员工放假回家了，宁斐自然而然地成了劳动力，不过也不是白干的，除了应有的三倍工资，老板还多送了他一份员工福利。
“你既然要建立新战队，注册资金够吗？”老板问。
“还行，差不多够。”系统给开的绿色通道非同一般，他买的股票涨势喜人，早在几天前就达到了他预算的金额，昨天把钱提了出来。
虽然宁斐还想多蹭一点，但系统说什么也不给他空子钻了。
十二点的钟声一响，老板朝着宁斐举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祝你战队一路顺利吧。”
宁斐笑：“谢谢。”
他觉得老板也许瞧出了什么，当初谢昭扬出道时使用的职业是神枪手，宁斐最擅长的也是神枪手，这么多年过去，谢昭扬的打法从未变过，宁斐继承了这些记忆，也没有做出改变。如果老板真的是谢昭扬的粉丝的话，应该早已看出了端倪。
“等拿了冠军，一起庆祝啊。”老板再次举杯。
“好。”宁斐拿着果汁瓶与他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