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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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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国家,以前大都是吃猪油的,拿一块猪膘,扔在锅里熬成油,人油跟这个一样,不过不是猪,而是人。”大头鬼说。

    (我)扔掉手上的盒子:“真残酷啊。”

    我把抽屉里的东西装在袋子里,我并不想接着在这呆了,大头鬼之前说了,还有一个时辰,再跑不出来,就真的就死。

    我还指望这游戏能告诉我什么呢,我操纵着角色往屋外走去。

    大头鬼,一下子抱住(我)的腿叫道:“不能走!”

    “为什么?”

    “你看,床边一个落地钟,钟旁一个箱子,打开看看嘛,我呆在这30年了,我也出不去,我打不开,也许那,有能让我出去的办法。”大头鬼乞求般说道。

    我没有不了了之,我的想法是,这个大头鬼可能还能帮我什么,倒不如先帮它一个忙,之后他也会乖乖地听话带我出去。

    我走到钟前,看着钟表面上印的两行小字,1931年9月,英国产。

    (我)忍不住惊叹:“这都多少年了,这个钟还一直动,看起来那么崭新,是谁一直在保养呢?”

    这种钟,是不可能坚持那么长时间,还能正常运作,还需要每搁一段时间上发条,而且钟摆油光锃亮,这无一不说明了,有人经常照顾这个钟。

    “大头,这钟,怎么这么久还能运作?”(我)问。

    大头鬼小心翼翼地说:“嘘,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黄老板经常过来保养这钟,因为什么?我也不大清楚。”

    “黄老板?他活到现在也有一百多岁吧。”

    这个推测,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先的看的那张照片,他弟弟都已经步入中年了,更不要提他这个哥哥了。

    “他死了,但又活了过来,说人不人,说鬼不鬼,说僵尸也不是,应该变出来邪祟了吧。”

    (我)蹲下身,看向箱子上的黄铜花锁,好在只是样子做得好看,并不结实,拿刀用力刺了几下,锁就完全被破坏了。

    打开后,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几件女装,但大都是红色的,还有几件信封。

    我看着(我)手中的衣服说:“红色绣花衣服,这是黄老板妻子的衣服吗?”

    “快躲开!”大头鬼在我身后大喊,一下子把(我)撞到一边,力气很大,跟牛犊似的。

    一把剑斩断了(我)的头发,散了开来。

    (我)急忙转过身,一看,身后赫然站在一个身穿粉红戏服,手拿宝剑怒不可遏地举剑。

    他是个男的,通过他的喉结,手可以看得出来。

    “你,你怎么敢碰她的东西?”

    “黄老板,别动手,今是我们不对,快走啊你。”大头鬼抱住黄老板的腿求情,而且在催促我赶紧跑。

    (我)急忙朝门外跑去,,黄老板一巴掌扇飞大头鬼,大头鬼化成一团白烟,消失不见了。

    房间横梁上挂的,一条条水袖,突然活了过来,像蛇一样紧紧缠住(我)的腰,并且不停地缠绕,就像包粽子一样。

    “是你,是你,是因为你,她才会不见我的。”黄老板手上凭空变出一把琵琶,疯魔似地弹着。

    (我)听得脑袋都快要炸了,黄老板手拿宝剑劈来,(我)慌乱地拿出喷雾,一顿乱喷。

    黄老板,捂着脸,一剑砍在(我)手上,喷雾都被打飞,割破一个口子,散落一地。

    黄老板也急冲冲地离开了,水袖也失去了生命,松开了,(我)重重地落在地上,砸穿了地板,落在了一楼。

    (我)躺在地上,痛苦地低吟着,看着(我)的手上的血止不住,胳膊弯曲,应该是落在地上,胳膊狠狠砸在了地板上,骨折了。

    (我)拿起落在一旁的手电筒,看了看这是存放戏服道具的房间。

    (我)拉过来几根布条,把手上的伤包扎好,又拿过来两块木板,在骨折的地方缠好。

    走到门前,房间的门打不开,应该是在门外有个锁。

    也没接着试试了,走到一边的化妆镜前,镜子里照着(我),不过身后,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白衣女子幽怨地瞪着我。

    (我)赶紧从镜子前走开了,镜子上慢慢地浮现出一行字:寅时不去,幽幽难离。

    “这是要让我赶紧走吗?”(我)自言自语道。

    我想应该是刚才那个老太太的佛珠真的有用,这些个小鬼,才没动手杀她。

    要不然依她这个经历,普通人早就死里不下一百次了,这不是胡说,真的就是这样的。

    不过,我还是觉得趁这个功夫好好地把黄老板的书和信封看看,我打开了背包,翻开起来书本。

    民国三十三年,一月九号,我在外出的时候,遇见一个江湖术士,他说我面色阴暗,想是家中丧妻,他说对了,一下子,我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我拉下脸面求他。

    他说,总共有四个要求,要想让我的妻子活过来,得先找12个女子,熬油点灯,得个十二年的寿命,这样她才不会活过来,没有阳寿可活。

    二就是得有至亲之血,引魂,这可让我难办了,我并没有子嗣。

    三也是最难的请个木匠重新翻盖戏院,盖成口型的,这样才能让她的魂魄稳固在肉身里,并在戏院房梁四角,放上蜈蚣,老鼠,蟾蜍,蛇首,每样用熏香袋包好,封入梁柱里。

    四也是最简单的,找个和她生辰八字一样的人,院子里有个跟她一模一样,这就连老天爷也舍不得让我俩分开,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凑巧地事啊!

    接下来的几页,都记叙着他怎么抓人练油的,日期断断续续的。

    直到第15页,又出现了新的事情了。

    二月一号,不知道怎么了,走了好运还是怎么的,手下的班底,外出演唱的时候,巧的是碰到了一对师徒木匠。

    好在戏班长机灵,把他俩请了过来,起初,我把想翻新的规模样板告诉了他。

    这个老木匠,怎么的也不同意,其实,他要真没什么本事,我是不愿意再接着搭理他了,但我无意间看到他那包里的鲁班书,这说什么也不能把他放了。

    叫手下的门汉,逼着他,动了工。

    九月二九日,花了那么久,终于建好了,这几个月,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这个老木匠。

    这不是听说我的兄弟要来了,也是知道,我这个哥哥翻盖了戏院,过来投奔我了。

    嘿,做哥哥的,当然得好好招待了。

    四月十三日,下午,我这个弟弟,可算来了,盼了几个月,终于盼来了。

    说是北方军阀老是打仗,来晚了,刚来,我给了他五百大洋,真不少了,找洋人买两辆车,都没问题了。

    他现在应该是做梦都笑醒了。

    四月二十号,二弟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能让他再蹦跶了,明天,就明天。

    还有,今天,她终于给我写信了,是从地府传过来了吧,她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害怕的吃不暖,喝不好。

    我说别怕,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能重新见面了。

    四月二十一号,我弟弟死了,在睡梦中走的,没有一点痛苦,抱歉了弟弟,我会给你烧很多钱的。

    到了这,日记就没了,我撕开了信封,不多只有两件信。

    潘化坐在我旁边喝着饮料问:“真的有鬼吗?”

    我笑了笑说:“世界那么大,这谁说得准呢?”

    我并没有告诉他实话,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想那么多,潘化问我:“那死去的人,真的能写信给活人吗?”

    “不知道。”

    我看着屏幕上的几封信,思索着,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就是黄老板的妻子并没有被阴差捉回地府,变成了野鬼,在给黄老板写字聊天。

    二就是有人,在那造假,哄骗黄老板。

    三也是最可能的就是,他已经精神不正常了,精神分裂,误以为是他的妻子写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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