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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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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皇帝的大婚夜, 隆重而华丽。

    红绸遍布,灯火猩红。

    与皇后眼上的红绸一样,耀眼极了。

    太后回过神来, 合衣在皇后身旁躺下, 目视横梁,淡然地闭上眼睛。

    裴瑶等了许久,只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塌陷下去, 接着,耳畔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良久, 呼吸凝滞, 风声簌簌,好像风吹在了耳边。

    裴瑶感觉到困顿, 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一觉醒来, 眼上的红绸已经不见了。

    习惯性在被下摸索衣裳,一摸就摸到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裴瑶顿时醒了过来,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小衣,她明明记得昨夜自己是脱了小衣的, 自己梦游又穿回去了?

    裴瑶浑浑噩噩地起身更衣,拿起香囊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昨夜来的目的, 不想忘了告诉太后。

    美人计没有成功, 还忘了大事。

    裴瑶揉了揉发晕的头,对着铜镜打了哈欠,由着若云给她梳妆。

    回到椒房殿,就见到了皇帝身前的内侍,他正笑吟吟地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陛下有事,劳您出宫走一遭。”

    “出宫做甚?”裴瑶警惕,这几日国师明里暗里总盯着她,在宫里有太后的保护,出了宫廷可就麻烦了。

    皇帝拥有四方,虽说政权在太后手中,可他要做的事情,太后压根不会去管,他面前有那么多人为他办事,还需要作为皇后的她?

    内侍眉清目秀,跪在皇后脚下,目光落在她的绣鞋上,绣鞋的绣面极为精致,是芍药图案,他开口解释道:“是给丞相送些礼,丞相辛苦,陛下不良于行,唯有皇后娘娘代行。”

    内侍低着头说话,裴瑶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她只盯着内侍的背去看,眼神慢慢幽深,看得皱眉。不管陛下的什么意思,她都得走一趟,他是大汉的君主,她是大汉的皇后,对外,他们就是夫妻一体。

    “好,本官去换一身得体的衣裳,再劳烦你去给太后传一句话,就说青竹绣好了,问太后何时要。”

    说完,裴瑶扶着青竹的手朝寝殿走去。

    内侍连连应声,听到太后几字后双腿店都开始发抖,事关太后,他就不敢马虎了,太后问起来,他就得死。

    裴瑶回到寝殿让人去准备凤袍,青竹不知内情,只知去见丞相,选了一件端庄的凤袍,又以凤簪为配。

    更衣后,裴瑶就像换了一人般,雍容华贵,她扫了一眼被搁置下来的香囊,青竹立即取过来,道:“怕是不合适了。”

    青竹香囊不适合与凤袍相配。

    裴瑶取过并没有去佩戴,而是放在了袖袋里,朝着铜镜里自己婉转一笑。

    菩萨啊,你若真在,就保佑无望平安回来。

    宝华园里的高台上正有伶人作舞,太后坐在对面看台上,国师陪伴在侧。

    只有两人在观舞,没有皇帝在,更没有百官。

    太后刚入座不久,伶人的水袖就挥了过来,舞姿妖娆,太后笑了,“国师该走美人计了?”

    小皇后笨拙不堪,美人计也使得差,却比眼前的这些女子精彩多了。

    太后看了一眼橘子糖,修长的手指挑了一颗放入嘴里,百里沭心中不安,算了算时辰,皇后也该出宫了。

    “太后喜欢就好,臣就不打扰您观舞了。”她起身就要走,皇后狡猾,错过这次,下次就难了。

    “国师急什么,你做东,怎么能自己走了。”太后的手指敲在了糖盒上,发出了特有的声响。她取了一颗糖,眨眼的功夫,糖脱手,砸在了伶人的腿上。

    伶人唉叫一声,当即就跪了下来,百里沭眼皮子一跳,“太后不喜欢?”

    “哀家不喜欢美人计。”太后站起身,手中握着糖盒,慢慢地走下看台,朝着伶人走去。

    高台上有五个伶人,太后砸的是领舞之人,其他四人惊恐地跪了下来,以额触地,惶恐不安,全身发抖。

    太后站在高台上,睥睨众人,威仪四方,“你哪里来的勇气使美人计?”

    领舞的伶人早就伏在了地上,害怕的哭泣,太后蹲下身子,“抬

    起头来。”

    伶人颤颤惊惊地抬首,泪水横流,楚楚可怜,太后眼中没有怜悯,波澜不惊,“如此丑陋,玷污了哀家的眼睛。”

    说完就松开手,一侧的宫娥递上湿帕,太后擦了擦手,嫌弃地丢了,“国师觉得她很美,就送去国师府上。”

    百里沭面色难看,这是她千挑万选的女子,若说不美也可,绝对不会与丑陋二字有何关系。

    太后的眼光太刁钻了,若非倾世美人,还入不得她的眼睛。

    “太后娘娘,您的眼内可有美人,除了末帝外。”百里沭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太后抬起的脚又落回原地,想起皇后脱衣的姿态,眉梢弯了弯,“有。”

    国师的美人计失败了。

    皇后坐上了皇帝准备的车辇,内侍紧紧盯着,确保皇后出了宫门才敢回宫同皇帝禀报。

    皇帝心里极度不安,想起哀帝与殇帝的下场,如坐针毡,坐立不安,让宫人扶着坐起来。

    内侍的回话让他稍微安定下来,他扶着宫人的肩膀,摆起了皇帝的姿态,吩咐道:“皇后出宫去祈福,三月方归。”

    等到三月后,谁还会记得裴瑶。到时按照太后的意思再立一位皇后,他既得长生,又得皇位,岂不快哉。

    “都下去吧,朕想睡会儿。”

    皇帝觉得舒心极了,小心地在龙床上躺下,很快就睡着了,做了个美梦。

    梦里的自己吃了长生药,自己永远保持现在的容颜,永不会变老,永远都是年轻的容颜。

    自从受伤后,皇帝难得睡了安稳的觉。

    皇帝的旨意先传至太后处,若云轻步入殿禀报太后:“太后,皇后去祈福了,为期三月。”

    “祈福?”太后怔忪,昨夜信誓旦旦要暖榻要侍寝的人今日不说一声就去祈福?

    菩萨会信她心诚吗?

    太后是不信,皇后小小年纪就重欲,肯定会按耐不住寂寞。

    太后笑了,淡然吩咐若云:“去追皇后的凤辇,将人接回来,改派栗夫人去。”

    若云颔首,小心地退出殿,加派人去追皇后

    的凤辇。

    皇后出城去祈福,必然要出城,在城门前将人拦住就可,若云谨慎,洛阳城有八个城门,她便派了八队人马去截。

    然而谨慎如此,依旧没有追回皇后的凤辇。

    若云慌了,“城门处怎么说?”

    “城门处说未曾见到皇后凤辇。”

    若云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时间思考,慌忙回殿禀报太后。

    皇后不见了。

    太后将手中的奏疏放了下来,“你的意思是陛下将皇后藏起来了?”

    李旭喜欢妩媚风情的女子,裴瑶青涩,又喜欢在他面前装木讷,别说是喜欢了,只怕都不会看一眼,没有必要藏起来。

    那就只能是将人送走了。

    “去查查、也不必查了,去告诉皇帝,一盏茶后哀家去探望他。”太后临时改了意思,查也来不及了,不如直接问主谋者。

    李旭胆子太大了。

    皇帝被人从睡梦中推醒,耳边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太后说一刻钟后来看您。”

    “放肆!”皇帝遽然推开内侍,疼得浑身一颤,顿时醒了过来,“太后、太后来做甚,为何提前通报?”

    “奴不知晓,是若云姑娘亲自来传话的。”

    皇帝醒了,由内侍扶着靠着软乎的迎枕,想动又不敢动,由于心虚,吓得出了一身汗,“你去打探下,太后是什么意思。”

    太后应该不会为皇后的事情而来。

    他是皇帝,有权处置皇后的事情。

    打探消息的内侍还没出寝殿,就见到太后的车辇在殿前停了下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太后下车,走进殿宇,吩咐若云:“哀家同陛下说些体己的话。”

    “奴婢明白。”若云点头,她不会让人进殿。

    殿内充斥着一股药味,太后闻见后没有在意,径直进了内殿,隔着屏风开口:“都出去。”

    伺候皇帝的内侍和宫娥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俯身退了出去,榻上的皇帝吓得咽了咽口水。

    太后不是皇帝母亲,不想去见皇帝,隔着屏风去和皇帝说话:

    “陛下,哀家想和你要一人。”

    “您、您说……”皇帝怕得发抖。

    “哀家想要皇后,她人在何处?”

    “皇后、太后、您要皇后做什么?”皇帝不敢呼吸,想起国师要皇后是为了长生的药,而太后也要,是不是也为了长生

    皇帝不肯,道:“皇后是国母,怎能送于太后。”

    “原来陛下知晓皇后是国母啊。”太后轻声讽刺,“将自己的正妻送于臣下,皇帝,你的颜面还要不要?”

    “太后……”皇帝吓得从床榻上滚了下来,疼得皱紧眉头,太后是这么知晓他将皇后送给国师的。

    皇帝又疼又颤,整个人都打哆嗦,隔着屏风,都能发觉他在颤抖,太后皱眉,李氏子孙竟到了这般无能的地步。

    “将人召回,哀家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陛下若是不肯,皇后明日就是太后。”

    “太后、太后……”皇帝惊惧地喊了两声,胸口的伤口裂开,血染红了单薄的寝衣,下一刻,皇帝疼得晕了过去。

    太后得不到回话,耐心等了片刻,“陛下、陛下?”

    良久无人应答。

    “来人。”太后不进去,唤了内侍进来。

    两名内侍推门而进,绕过屏风就见到晕死过去的皇帝,顿时吓得魂魄不在身上,“陛下、陛下、陛下晕倒了。”

    太后这才转过屏风看了一眼,皇帝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真是不经吓。

    “找太医来,不许国师再踏进宣室殿,违令者、斩。”

    太后这才走了。

    百里沭的府邸与众不同,一进府就见到了奇奇怪怪的树,裴瑶站在门槛后看了两眼。

    国师这个臭女人也玩五行八卦?

    裴瑶走到树下,扬首看向天空,天色灰蒙蒙,方才明明是艳阳天,什么鬼门道。

    她看了一眼树木,心生一计,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取出火折子,想都没想就点燃,可树木是湿透的,烧不了。

    烧不着、拔不动,她只好将火折子放回香囊里,掏了一块糖塞进嘴里。

    尼姑庵里

    也有说五行八卦的阵法,当时匆匆看了眼,没有太在意,现在后悔莫及了。

    裴瑶围着树木都走了一遍,再出去的时候,百里沭站在阵外。

    “皇后也懂这个?”

    “不懂,国师要教本宫吗?本宫天赋异禀,过目不忘。”裴瑶不畏惧,小时候遇到的麻烦多了,也就不在意。

    国师不会杀她,是想套她的话罢了。

    百里沭穿着道袍,装模作样道:“皇后娘娘若留下,臣可倾囊而授。”

    “本宫不想留下,国师,你将本宫留下,不怕太后拆了你的府邸吗?”裴瑶深吸一口气,百里沭并非寻常朝臣,就喜欢故弄玄虚,裴瑶想起以前遇到的江湖术士,说她身份尊贵,会荣华一生。

    都是骗子,都是骗她银子的,百里沭就和他们差不多。

    皇帝昏聩,竟将她骗入臣下的府上,等回去后,她一定一包□□毒死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也算是给百姓造福了。

    “太后?太后当初听臣说一句话才立你为后的,臣说皇后是凤凰命格。”百里沭朝着裴瑶走了两步,目光紧凝在皇后澄澈的眼睛上。

    当年初见末帝,末帝也不过十九岁,一双眼睛幽暗如深渊,似聚集黑暗,一眼就让她浑身发颤,而面前的皇后,恰恰相反,明媚如朝阳,清晨的牡丹,倾城而媚丽。

    皇后穿着樱草色的对襟大袖衫,腰肢纤细,一张脸颊不过巴掌大小,粉妍俏丽,是个很好看的小姑娘。

    国师不禁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两个甲子传说是真的吗?

    不过皇后天赋异禀,这点是与众不同,她又坚定自己的心,没有再动摇。

    裴瑶站在树下,摘了片叶子,含在嘴边,吹了首曲子,音调慢慢地尖锐起来,等百里沭皱眉了,她才停下,告诉百里沭:“本宫是太后的人,你敢劫也是胆大,你不怕太后剥了你的皮吗?”

    虚张声势,用在这个时候最好。

    百里沭的眼色颤了颤,似在疑惑,裴瑶走向她,慢慢开口:“本宫日日给太后暖榻呢。”

    “暖榻……”百里沭睁大了眼睛,难怪今日美人计失策了,太后心中有人了?

    “国师,你可以留下本宫,但要掂量自己能不能与太后抗衡。陛下将本宫送来这里,指不定这个时候就会后悔,明日大汉江山就会易主。”裴瑶檀口微张,微微一笑,自信张扬。

    百里沭沉默下来,太后做事不留余地,性子看似平淡,可疯起来,谁都挡不住。

    为皇后得罪太后,确实不值得。

    百里沭长叹一口气,“臣送皇后娘娘回宫。”

    “国师后悔了?你还有机会的,你要本宫来做甚?”裴瑶不慌,反而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不信国师是喜欢她才问皇帝要了她的。

    百里沭轻笑,“臣想探一探皇后身上的秘密。”

    “本宫什么秘密很多,你想探哪个?本宫生来不祥,克兄克父,你想本宫也克你吗?”裴瑶讽刺道。

    她身上的秘密可不是轻易可探的,回首看了一眼八卦阵,上次让青竹来烧国师府失败了,这回,她一定要烧了。

    “皇后命格为凰,臣好奇哪个江湖术士说的,皇后在,裴府运势则强,皇后不在,裴氏式微。”百里沭坦然道。

    裴瑶听后也没有半分动容,反而问她:“国师算一算大汉的运势。”

    百里沭扬眉,嚣张道:“败矣。”大汉开祖皇帝窃国,大汉已历一百三十七年,是上天的恩赐。

    裴瑶性子张扬,是在外养成的,入宫后有所收敛,可听到国师的话后还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本宫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太后该急了。”

    百里沭束手无策,只能吩咐人将皇后送回宫。

    裴瑶仗着太后的威势有惊无险地登上自己的凤辇,坐下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皇后凤辇刚走,国师门口便停下一辆马车,若云下车,左右看了一眼,立即有人来禀报。

    “皇后回宫了。”

    若云眉头舒展下来,回去后禀报太后。

    “确真?”太后睁开眸子,眸色晦涩。

    “真的。”

    太后复又阖眸,淡淡吩咐道:“烧了国师府,哀家要百里沭的一只手。”

    裴瑶回宫后就听到皇帝伤口裂开陷入昏迷的消息,有惊无险,她捧着花露小小地抿了一口,看向传话的内侍:“你的意思是陛下晕过去的时候,太后也在?”

    “确实,太后还吩咐过不许国师踏足宣室殿。”

    裴瑶一口将剩下的花露都喝了,眼睛都眯了起来,“青竹,赏。”

    青竹闻言拿了一块小金块递给内侍,内侍高兴地退了出去。

    青竹猜测道:“是不是太后知晓是国师鼓动陛下送走您的?”

    “太后眼线遍布宫廷,要想她不知,除非己莫为。”裴瑶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朝后直接躺下,舒服地看着屋顶,“你去长乐殿走一趟,就问问太后可有空?”

    今夜还要不要暖榻。

    说是暖榻,不过是换一张榻睡觉。

    青竹去问了,裴瑶休息片刻,外间天色都黑了,她换了一身凤袍,领着宫娥去宣室殿。

    宣室殿外站着数人,大皇子在前,焦急地等候。

    还有些后妃也在这里,见到皇后以后,她们纷纷避开,大皇子抬头看了一眼皇后,旋即又低下头。

    太后亲自下令,栗夫人明日代替皇后启程去祈福。在这等关键的时刻,大皇子失去最大的庇护。

    人人都在看着,裴瑶自己不自知,淡然地越过众人,跨过门槛。

    太后坐在殿内,在同太医说话,裴瑶走近,太医转身行礼,“臣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来了。”太后抬首,眸色幽深,下一刻,皇后就在她身侧坐下。

    太医俯身退下,外殿就剩下皇后与太后两人。

    裴瑶蓦地伸手,攥住太后的手,屏住呼吸,挪到太后的腿上。

    太后皱眉,“皇后该减肥了。”

    “成,明日就减。”裴瑶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对上太后的眸子,轻挑眼尾,清纯的面容上染上几分娇媚,“太后。”

    声音娇柔,配上她自以为最好看的笑容,太后逗笑了,伸手掐了掐她的臀,“

    你作甚?”

    “太后,我告诉国师,我二人已同榻了。”裴瑶眨了眨眼睛,漆黑分明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太后。

    太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盯着自己常看的奏疏一样,唇角抿,将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再开口的时候只有一句:“皇后美人计不成,要毁了哀家的名声不成?”

    “太后迟早会毁在臣妾的手中。”裴瑶轻笑,握着太后的手微微加上几分力气。

    太后却道:“陛下在里间呢。”

    “我不想做皇后了。”裴瑶直言,指不定哪一日还要被皇帝送给臣下,她是人,不是货物。

    太后轻笑,“难不成想做太后?”

    “做太后,有何不可吗?”裴瑶双手攀上太后的肩膀,直视这位大汉最尊贵的女人。

    太后抬眼看她。裴瑶自信地抬起下颚,露出自己修长的玉颈,“太后,您觉得呢?”

    “哀家觉得尚可。”太后抬起皇后的下颚,忽而倾靠过去。

    太后主动了?

    美人计成功了?

    裴瑶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后如水波澜的眸子。

    她抬首,蓦地失望,太后头顶上的泡泡并没有变色。

    太后的舌尖滑过裴瑶的下颚,带起一阵颤栗。

    裴瑶吓得一怔,接着太后的舌尖探到唇角上,她回过神来,用力攥着太后的肩膀。

    太后却不动了,坐直身子,“皇后太重了,哀家腿疼。”

    “没了?”裴瑶失望,都没有亲,怎么就停下来,她不甘心,索性自己凑过去。

    裴瑶没有害怕,直接就咬上太后的唇角。

    太后忽而皱眉,有些疼,小皇后怎地变粗暴了。

    皇后先咬,后舔。

    最后将太后按在榻上,自己伏身。

    良久后,太后抵着她的肩膀,目露不悦,“放肆!”

    裴瑶抿了抿疼的唇角,微微一笑,“娘娘每回都说放肆,可我每回都继续了,您的放肆在我这里便是继续。”

    “狡辩。”太后轻斥,耳畔忽多一声响,她猛地将皇后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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