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已经凝聚魂环的魂兽尸体不能随意移动,所以朱虹必须在此就地吸收魂环,好在魔剑将金阳鳄流出的血液都吸收了,没有什么气味散出去。
朱郁去周边探查了一圈,确定没有会影响他吸收魂环的因素。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朱虹对自己的身体强度很有信心,表示吸收过程并不需要多久,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外。
“我小时候其实非常羡慕他。”朱郁背靠树干站在突出地面的巨大树根旁,突然感叹。
他正看向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吸收魂环的朱虹。
“因为他天赋好?”戴安祥抱着小白虎,坐在树根上晃动双腿。
如果没有被封印的话,朱虹比朱郁要年长六岁。
也是刚刚好的巧合,就像戴安祥和朱郁的生日是在同一天,朱虹和唐三的出生日期也是同样的,以出生日期来算,他比唐三大了整整三十一岁。
不过现在他们只差六岁。
“那也是原因之一,毕竟他从小就碾压了我的其他哥哥姐姐,显得我们极其废物。”朱郁无奈地笑了两声。
他扶着后颈转了转脖子,继续说:“我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但当时他已经消失,那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很羡慕他不用再参加训练,直到我被安排到看守他的工作。”
第一次看到朱虹,是在朱郁获得第五魂环之后。
被家族认可拥有独立执行任务的能力时,这也是他接到的最初的个人任务。
原本以为远远甩开他们的人,可能永远都无法再睁开眼。
朱郁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
他并不是在安稳的环境中长大的,跟随着哥哥姐姐和长辈们出任务便已手中染血,但看到那仿佛浴血的男孩,还是感到震惊。
“你们的训练很艰苦吧。”边顺着毛抚摸小白虎,戴安祥装作不经意地把话题转向其他。
皇室和朱家本家共同守护着星罗帝国不知多久,但就算再亲密也并非血脉相连的亲人,生活在明面上的人其实不是很能共情朱虹的经历。
戴谷风对朱虹态度并不热情也是这个原因。
但朱郁不同,算起来他和朱虹是同辈的兄弟,六岁之前的生活轨迹几乎重合,自然会比他们感触更深。
但戴安祥不希望朱郁始终被困在那些感受中。
“是啊。”似乎是明白了戴安祥的意图,朱郁的笑声变得轻快了些,“那个时候经常会想,如果我不是生在本家就好了。”
本家和分家的命运是不同的。
除了被选中成为继承人候选的未婚妻的女孩之外,分家对魂力修炼的要求不是很严格,就像各大宗门,他们只重点培养天赋极高的子弟。
但在本家,这是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好事。
于他们而言。
“那现在呢?会因为自己的出身而高兴吗?”戴安祥抬头看他,期待着答案。
“当然高兴啊,如果我不是本家的人就不会有机会跟在你身边了。”朱郁的回答似真似假,他伸手在戴安祥的头上揉了揉。
“你可真会说话。”抬起手挥开他的手,戴安祥“哼”了一声。
出身无法选择,就像星罗皇室的男孩一定要互相竞争以选出最优秀的皇帝,朱家本家的孩子也必须扛起星罗整个暗面的管理职责。
这是他们的命运,若能乐在其中当然更好。
小白虎听着他们的对话,摆动的尾巴悄悄缠上了主人的手腕。
‘怎么了吗?’戴安祥感觉到它的不对劲,在脑内问到。
过了很久,她才听到小白虎的回应。
‘主人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高兴吗?’它的声音格外小心翼翼,完全不似以往。
戴安祥缓缓抚摸着小白虎,如实地告诉自己的答案:‘不会,至少现在我还不喜欢这个身份。’
她多少能感觉到自己的穿越和小白虎撇不开关系,因此对它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并不惊讶。
但这也不是她所希望的,自然谈不上高兴。
不过,她补充了一句安慰:‘所以你要快点变得更强,让我能高兴起来。’
戴安祥说的并不是假话,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无论有怎样的目标都得先变强才行,尤其是在生命还受到威胁的情况下。
‘好!’小白虎应得响亮,让戴安祥的脑子嗡嗡响。
只不过她此刻的注意并不在此。
朱虹吸收魂环的速度如他所说的那样,只用了极短的时间。
随着魂环消失他缓缓睁开眼,将横放在腿上的剑握在手中站起,随着魂力被催动,一黄一紫两个魂环在他身边浮现。
“感觉怎么样?”戴谷风从另一侧的树下走出,暂时没有靠近。
与此同时朱郁也走到戴安祥的身后,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朱虹,警惕着他的动作。
他们都怕朱虹失控,尤其是现在的他比之前更强。
不过好在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朱虹握着剑的手缓缓垂下,神色清明地看向戴安祥:“吸收过程很顺利,我”
话只说到一半,他猛地将剑往着两人所在的方向掷出。
戴谷风飞快地将朱虹按倒在地,七杀剑是可以完全脱手操控的器武魂,就算朱虹此前没有使用过这样的技术,也未必是无法做到,他首先阻止了可能的后续动作。
但在他抬头时,却只见那柄魔剑插在斜前方的一棵树上,剑刃已经完全没入树干中。
从朱虹的位置将剑直直刺入那棵树,不会经过戴安祥的位置。
“他们被一只魂兽传送走了,应该是空间系能力。”唐昊走到两人身边,用空闲的手拉开仍把人按在地上的戴谷风。
戴谷风的武魂已经全开,八个魂环在身边闪着光。
不过他轻易就被拉开,不仅是因为唐昊的话,还因为他没感觉到任何反抗,这足以证明朱虹此刻并未失去理智。
“怎么回事?”戴谷风顺着力退开一步,看着从地上爬起的朱虹。
他们两个魂力在九十级左右的都没察觉到异样,只有朱虹在那之前就发起了攻击。
“我感觉到了恶意,在他们的身后。”朱虹拍着身上的泥土和草屑,另一手向着剑的方向张开。
那剑轻易从树干脱出,如一道流光般飞入他的手中。
“我的剑已经伤到它了,有朱郁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将剑尖朝上,看着剑上附着的血被吸入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