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去京城意味着什么
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先帝云千秋已经顺利入了皇陵。
而负责去接祁家二老及大宝他们的人也差不多到了。
一路上祁父愁眉苦脸的,悬着的一颗心就没有放回过肚子。
“老头子,你说这长卿两口子究竟在想什么呀?还叫我们把家里的产业都分了去。
这产业全部分给几个女儿,万一这以后在京城里过不下去了,我们回来了可怎么办啊?”
祁母怀里抱着小长安,愁的跟什么似的。
这长卿信上也没有说明白,不知道京城买的宅子够不够他们一家人住。
那皇城根下的宅子还能便宜吗?
想想也不可能便宜啊,也不知道他们的银子还够不够花。
“好了,你别操心了,两个孩子都是有主见的,儿媳妇做生意有一手,长卿也不是啥孬种,不会有啥事儿。”
祁父看着老婆子脸上的担忧,强忍着说了几句安慰她。
实际上他想的更远。尤其是儿媳妇容色艳丽,长卿可千万不要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才好啊。
自从上次儿媳妇传回来的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收到他们的消息了。
“哎,不说他们了,去了就知道啥事儿了,我去哄长安睡觉去。”
祁母说完就抱着孩子回了房间。
他们不知道京城什么情况,为了以防万一,将文氏一家留在了桃花村。
想着去安顿好了,要是没啥问题,就将他们再接了过来。
也是为他们自己留的最后一条后路了。
陈莲娘接过祁母手中的孩子,看她脸色不好,就知道她担心儿子儿媳妇呢。
“老夫人你不用担心的,少爷跟夫人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一次去啊,没准儿还真是好事儿呢,不然他们能费这么大劲儿包船让我们去京城吗?您啊,还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陈莲娘说完,看着小长安的小脸蛋笑眯眯的哄他。
“我们小长安啊,就是个享福的命,哥哥嫂嫂将你带去了京城,肯定会让我们小长安过上好日子的,是不是啊?”
小长安看着熟悉的人,嘴里吐着泡泡,“啊,嗯 啊”不停地迎合陈嫂子的话。
似乎在说她说的对一样。
“您瞧,这孩子都知道此去肯定是好事儿,笑的多开心。”
“但愿吧,但愿没有什么坏事儿。”祁母看着小儿子脸上的笑容,脸上的愁云也稍微舒展了些。
船在水面上继续前进,清妍跟亦轩两人站在甲板上,看着大海好奇的不行。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大海,第一次坐船,第一次出远门。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要去京城见爹娘去呢。
“二哥,你说这大海有边界吗?它好大。”
清妍如今也长开了不少,小小的人儿身子也开始抽条了。
再加上他们兄妹三年每天坚持练功,所以身体虽然消瘦,但是却不会看着病恹恹的。
脸上皮肤呈现的是健康的粉白色,看着就让人稀罕不已。
“你是不是傻?大海要是没有边界,我们怎么下船,而且我们登船的码头不就是大海的边界之一嘛。”
祁亦轩看着妹妹呆呆的那样子,没忍住笑了笑。
“啊,说的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二哥,我们去京城以后真的能够见到爹娘吗?”
清妍最想要见的还是爹娘,这么长时间了,她娘肚子里的小宝贝应该也长大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她娘的肚子看起来大不大,是不是也跟她娘怀他们兄妹三人一样。
肚子里面怀有好几个小宝宝呢。
清妍看着远处在脑海中描绘出她娘生出来的宝宝的样子。
想来想去,似乎孩子长得跟他们都差不多。
她想着几个跟大哥一样好看的小人儿满地跑,跑来跑去的喊她姐姐,别提多开心了。
他们家最好看的当属她大哥,所以孩子应该长的像她大哥才好看。
当然,她大哥好看也是因为她大哥是跟她娘长的最像的一个人。
“当然了,爹娘不是让我们去见他们吗?怎么可能会见不到呢?
再说了,我们去了以后说不定娘给我们生个妹妹呢,妹妹的脸软软的,摸起来肯定跟棉花一样。”
亦轩说完,两只小手托着脸蛋,跟妹妹如出一辙,想象着未来小妹妹们的容颜。
应该也会跟他娘一样漂亮。
另一侧的房间,祁亦深跟两位夫子坐着对弈,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着谁。
秦夫子看着亦深小小年纪如此沉得住气,心里暗道不愧是那人看上的继承人。
只不过这么早就教他治国之策,难道不怕到时候父子相残吗?
还是那人有自信能够压的住眼前的这个小崽子。
至少在他看来,这孩子是一点儿都不比他爹差的。
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治国安邦要比太上皇还老练几分。
说实话,这孩子似乎天生就是为了皇家而存在的。
“先生,承让了!”
祁亦深最终以一子之差赢了秦夫子。
可他面上没有一丝少年人对输赢的在意。
可以说是面上毫无反应,似乎赢了,或者输了根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亦深可知,此次京城之行,意味着什么?”
秦夫子还是没有按捺住心里的好奇,这孩子比他这个老头子还活的像个老头子。
让他忍不住就想逗一逗他。
“夫子指的是什么?”
祁亦深不答反问,眼睛毫无波澜的看着秦夫子,谁也不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什么。
“你觉得指的是什么?那我就问的是什么。”
秦夫子也迂回的反问。
“学生觉得如今终于天晴,此次去京城,能和父母亲人团聚,这意味着我们兄妹将不再跟父母分割两地,爷爷奶奶两人也有人在跟前尽孝。”
祁亦深说完,看着秦夫子一脸牙酸的表情又开始说道:“同样,此次京城之行,也意味着,再也不会有人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分开我们一家人。”
祁亦深似乎什么也没有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秦夫子跟老友对视一眼,暗叹一口气,他们这个学生啊,还真是比他们想象中要聪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