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呢
祁长卿听着属下传来的消息,对于闻侍郎的继室中风一事,也只是一笑而过,早在他来京城的第一天。
妻子的那张脸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更何况,他们夫妻成日里在醉仙楼胡吃海喝,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儿,谁看了不笑话两句。
他们在京城的第三天,就被人跟踪了,第十天以后,他就收到了袁二传回来的消息。
有人在打听妻子的身世,听口音是京城里来的人。
那时候起,他就将韩佳人的身世查了个底朝天。
包括他那位便宜岳母与继妹之间的恩怨。
韩佳人是韩秀才的女儿没错,可是她娘却是实打实的闻家的嫡女闻九歌。
只不过,被后来的继母害的不得不背井离乡,跟韩家的庶子在韩家村度过了前半生。
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祁长卿暗地里去做的。
被困在宫里的韩佳人对此一无所知。
岳母的事情,他没有资格做主,但是敢对妻子动心思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去吧,查一查二十年前的事情,甚至可以更远,查到的全部送到闻家家主的面前。”
祁长卿的目光没有焦距,不紧不慢的跟下属开口,以前三番五次的忍让,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如今他不想再忍让,哪怕是已经去世的人。
“是,主子。”
黑衣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人前。
祁长卿感受着空气里的炽热,转身走进了密室。
京城里的空气一日比一日闷,所有人都在为立太子一事烦心。
如果皇上真的像传言那样是个天阉,那根本就不可能会生出子嗣的。
所以他们云昭皇室即将面临的是断子绝孙的困境啊。
下朝后的老臣们唉声叹气的,他们的皇上真是越来越不把事情当事情了。
宁国公看着被烤的炙热的地面,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他一边擦汗一边跟走在身侧的赵丞相抱怨道:“丞相大人,京城里的冰似乎又涨价了。”
家里最近买冰的银子都快赶上过去三年的总数了。
以前家里存的冰用完,再买不多的冰块就能度过夏季了。
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何,天气异常的炎热,尤其是今年的冰价比往年翻了很多倍。
“谁说不是呢,如今不止冰价暴涨,有人在暗地里大肆收购粮食,而且价格比市面上翻了三番,也不知道这动静之下究竟又有什么风雨。”
赵丞相不停地用袖子扇风,两只脚底也湿热湿热的。
如今皇上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们这些老臣的想法了。
今日朝堂上有人提议立太子,可皇上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说反对。
只说时机未到。
如今时机未到,什么时候时机就到了?
如果那三皇子是皇上的龙种也就罢了。
如果不是。
他不敢想象,一国之主不能绵延子嗣,将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恐慌。
更不要说其他国家早就对云昭虎视眈眈了。
如果消息一旦走漏,那么即将来临的战争又会牺牲多少云昭的子民呢?
真希望战王还活着的消息是真的,如果金国打过来的话,除了战王,恐怕没人再能够抵挡金国三王子的攻击了。
“爹爹,京城里突然涌出来这么多冰可不正常,夏日运冰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儿子觉得冰块像是在京城里产出来的一样
可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贮藏这么多冰块呢,而且他又怎么会知道今年天气这么热,去玩屯这么多冰块。”
谢轻尘走在父亲身侧,听到父亲跟丞相大人之间的谈话。
一时没忍住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光顾着担心粮食,天气问题了,猛然间听到宁国公世子的话。
惊的赵丞相出了一身冷汗。
对啊,偌大的京城,真正的世家大族彼此可都差不多。
他自信世家没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来贮存冰块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似乎是突然之间就出现了一样。
在京城里搅动风雨。
而他自己,却一直躲在暗处。
难道真的是战王?
不,不可能。
战王真的死了。
可是当初的几个王爷几乎死绝了,世上再没有人能够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的。
“丞相,你说会不会是——那一位?”
宁国公总觉得那人还活着,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西北军会没有动静呢。
以前西北军没有动静,那是因为有战王给他们补充粮草军饷。
可是如今战王死了一年多了,西北军吃什么喝什么?
赵丞相看了眼周围的宫人,抿着嘴轻轻摇了摇头。
宁国公见了也只是点了点头,宫里人多嘴杂,有些话也不方便说。
看来他们私下得好好想想,皇上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的性子会跟以前大不一样呢。
而且听说那天还打杀了一众宫人。
这种事情的发生,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宫门口。
谢轻尘扶着宁国公上了马车,跟赵丞相施礼告别。
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爹,你说战王真的活着吗?”
谢轻尘看着他爹,他一直视战王为榜样,虽然他不能去战场上杀敌,但是他可以在朝堂上发光发热。
跟战王一样为了云昭的百姓守护着这片国土。
可是如今朝堂的气氛压抑的要死,皇上要么就是不说话,听着下面人吵破了天,他都稳如泰山。
要么就是怒斥臣子,将他们骂个狗血淋头。
如今很多大臣为了明哲保身已经很少在朝堂上说话了。
这样的君主,真的可以带领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吗?
谢轻尘第一次对他效忠的主子产生了质疑。
尤其是将臣下的妻子拘在宫里。
这种事情作为曾经为了云昭百姓撒过热血的农家汉子祁长卿来说,是多大的侮辱,这让那么多的热血男儿怎么甘心情愿的再为他付出?
“活着能如何?死了又如何?你我效忠的是皇上。
只要人在高位一天,那我们谢家就要效忠他一天。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万事有父亲呢,以后收敛起你的锋芒。
跟贺家的贺霄学一学吧。”
话一说完,宁国公就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将谢轻尘闹肚子疑问堵了回去。
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呢?
为什么父亲似乎知道些什么?
可是看着父亲紧闭的双眼,谢轻尘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