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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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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姜蕊听不明白:“什么叫’不好动’?”

    炎谅:“你以为有了人证物证就能尘埃落定了吗?爱妃不会这么天真,真的相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话吧?”

    炎谅看着寒姜蕊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就想笑,不过也很欣慰,他就是喜欢这个女人的理所当然,喜欢她看世事的简单与通透。

    炎谅叹了口气:“当权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单纯,每一层关系也都不简单,处理起来自然也不容易,他的叔父虽然没有多少政权,但当年乃至如今,对容狄稳定边疆贸易这方面都功不可没,他的女儿,你以为是这么好动的?”

    寒姜蕊:“可是,可是她差点害死阿巳啊,有可能还是两次,那可是容狄的妻子跟孩子啊,容狄会轻易放过她?”

    炎谅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容狄不会,可是左仑王必须放过她,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去撼动自己的王权,一旦南北局势失去平衡,他要承受的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叔父的损失。”

    寒姜蕊没有接话,她懂,但是还是感到不公平,为阿巳感到不公平,也为这儿的女子感到不公平。

    没有权势,没有背景的人在这儿难道就只能任人欺压吗?

    难道她以后也要过这样的日子吗?容狄尚且护不了阿巳,那么炎谅能护得了自己吗?

    炎谅站得比容狄更高,那他的无可奈何应该也更多吧。

    炎谅见寒姜蕊沉默了,轻轻覆上她的手,说:“不过以容狄对阿巳的在意,想来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大诫不可能,但是小惩应该免不了。”

    寒姜蕊应了一声就将手抽了回来。

    炎谅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寒姜蕊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站起身说:“没什么,就是累了,我先睡了。”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爬上床睡了,没有给炎谅机会,也没有给自己机会。

    炎谅看着她的背影,搓着手上的扳指,这个女人是他迄今为止唯一读不懂的人。

    他相信寒姜蕊心里是有他的,却也总是不停地在推开他,因为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不是因为之前他隐瞒了身份,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横在他俩之间,但他看不清。

    这种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也让他很担忧,但他也狠不下心去强迫她。

    炎谅独自坐了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上床,从背后轻轻搂住寒姜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寒姜蕊就跟炎谅说要去看阿巳,炎谅嘱咐了她几句就让她去了。

    寒姜蕊乖巧地听了,乖巧地行了礼,而后才退出房间。

    飞鹰在一旁看着,震惊地说道:“这么久了,第一次觉得娘娘像个娘娘了。”

    炎谅却是气得捏碎了一个茶杯,这个女人,在跟他保持距离。

    寒姜蕊来到雅阁,芈崇正在给她把脉。

    阿巳看见寒姜蕊便想起身行礼,寒姜蕊摁住了她:“躺着吧,这么大的肚子,多不方便。”

    阿巳笑了笑:“多谢贵妃娘娘,阿巳已经知道了,娘娘的恩德没齿难忘。”

    寒姜蕊笑了笑,芈崇起身向她作了一个揖。

    寒姜蕊:“米太医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芈崇:“昨夜左仑王将双生兰交给下官,下官便连夜制了解药,刚刚让王妃服下。”

    寒姜蕊一愣:“这么快就带回来了?那人呢?也带回来了吗?”

    芈崇:“这个,下官不知。”

    阿巳:“带回来了,晨起,王爷便去西厢房见她了。”

    寒姜蕊瞪大了眼睛:“什么?”

    解药连夜赶制,可谋害自己妻子的犯人却让她住厢房,还让她舒舒服服睡了一晚再去见她?

    炎谅又说对了,看来左仑王不会对她怎么样,即便她差点害死自己的妻儿。

    寒姜蕊的脸色很难看,阿巳看着她,转过头对芈崇说:“我已无大碍,芈院令先回去休息吧。”

    芈崇起身:“是,下官告退。”

    芈崇关上了门,阿巳看着寒姜蕊,微笑着说:“娘娘无需难过,从阿巳知道是阿思雅郡主的那刻起,便也知道王爷不会重罚她。”

    寒姜蕊:“你不生气吗?”

    寒姜蕊想,如果有人要杀自己,炎谅反而好吃好喝地招待那人,她肯定气得想连他一起杀了。

    阿巳笑了笑:“气啊,但是我不想令王爷为难,王爷许我王妃之位,对我宠爱有加,为了我不纳侧妃,没有侍妾,这已然触怒了很多人,我不想王爷为了我再损失朝臣,我知道王爷也很无奈。”

    寒姜蕊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不同时代的女性,爱情观、婚姻观天差地别,寒姜蕊明白,却接受不了这儿女人的大肚。

    她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雅阁,一出门,发现芈崇还站在外面。

    寒姜蕊惊讶地问:“米太医怎么还在这儿?是王妃还有事吗?”

    芈崇走上前:“王妃无碍,下官看娘娘脸色不好,可否需要下官为娘娘把个脉?”

    寒姜蕊看着他,笑了笑,而后摇了摇头说:“多谢米太医。”

    两人离开了雅阁,走到一处小花园,寒姜蕊在椅子上坐下,问芈崇:“米太医,如果有权贵害你的妻子,你是会拼劲一搏还是忍气吞声?”

    芈崇站在一旁:“下官尚未娶妻,不知如何回答。”

    寒姜蕊震惊地回头:“你都三十多岁了,居然还没娶妻?”

    这要在现代都算晚婚了,在这儿应该算奇葩了吧。

    芈崇笑了笑,心想:要你管!

    不过面上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下官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一直游历在外,下官的本家在临县,在皇都举目无亲,自然也不会有人替我张罗,这不就耽搁了。”

    寒姜蕊:“难道朝廷里就没有人替你说媒吗?”

    芈崇:“下官只是个小小院令,无权无势又毫无背景,哪儿入的了那些大人们的眼啊。”

    寒姜蕊看着他笑了笑,不一定吧,至少肯定入了炎谅的眼,不然这次来北境为什么偏偏选了他呢?

    让他一直只当一个小小院令,只怕也是担心他高升后会被人惦记吧。

    芈崇被寒姜蕊看得心里发毛:“下……下官可是说……说错什么了?”

    寒姜蕊微笑着摇了摇头:“米院令,前途无量啊。”

    芈崇:“啊?”

    寒姜蕊说完便回去了。

    芈崇看着她的背影笑了,能笑了,想来心情应该好点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炎谅都在安排建造行宫的事宜,找工匠,设计图纸的人,当然这些人都是他事先就安排好的,不过就是当着容狄的面再走个过场。

    当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他们就打算启程回皇都了。

    走的那一天容狄想为他们饯行,但被炎谅婉言拒绝了,容狄就与阿巳亲自送炎谅跟寒姜蕊上了马车。

    马车上,寒姜蕊一直看着窗外,炎谅握住她的手,她想抽回来,却被炎谅握得更紧了,寒姜蕊没有回头,仍然看着窗外。

    炎谅看着她:“你不想知道容狄对阿思雅的处置吗?”

    寒姜蕊听了,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

    炎谅:“容狄将她囚禁在了她自己的府邸,无诏不得出府。”

    寒姜蕊冷笑一声,真好,不用努力就可以住大房子,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

    寒姜蕊看着她与炎谅紧握的手,问到:“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也被人陷害,你……”

    炎谅:“没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你有事。”

    寒姜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想睡一会儿。”

    说完就去马车的一边躺下了,其实她原本只是不想再跟炎谅互动,才找了这个借口,但是这马车晃来晃去的,她又闭着眼,没想到还真的睡着了。

    炎谅将睡着的寒姜蕊抱到自己腿上,他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最近这几天他好像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能抱抱她。

    他的眼神往下一瞥就看见了寒姜蕊挂在腰间的荷包,他轻轻拿起,这么丑的荷包,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天天挂着。

    炎谅摸了一下,发现里面好像有纸,他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纸,打开里面那张纸,他愣住了。

    那是一幅他的画像,虽然画风有点怪,但是画得好像。

    炎谅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这个女人偷偷画他的画像,还天天带在身上,居然还敢说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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