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带球跑女主的妈妈02
不过叶槐也说话算话,跨城市花钱给叶小双雇佣了一个保姆,每月给人家开一万工资,把叶小双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叶槐当然不是滥好心,她只是在煮青蛙而已。
至于她自己,出国旅游一趟,几乎换一个城市,就瘦上几斤,皮肤细腻嫩白那么几分。
半年之后再看,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御姐模样,气质清冷出尘,不苟言笑。
估计就算她站在叶小双面前,后者都不敢认这是她养母。
相对而言,叶小双就过得很不好了。
肚子里的胚胎,每时每刻都在从她身上吸取生命力,外表暂时还看不出来,但她身体其实已经很虚了。
每天精神萎靡,有气无力。
现在就是想把孩子打掉,她自身的身体状况都不允许。
将来生了孩子,她就会变得三步一喘、七步一咳,好好将养、平心静气还能多活几年,大喜大悲只会减短寿命。
可她这种心比天高的人,怎么会安心休养呢?
想要成为薄思集团的女主人,心里早就长满野草了吧。
叶槐下了飞机,拖着一只小皮箱,大红色的高跟鞋“哒哒哒”,极具节奏感地踩踏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小腿骨质均匀,线条优美,给人以听觉和视觉享受。
“哎~哎?”
感到身后什么冲她扑来,叶槐稍微侧移半步,余光瞥见一道低矮的影子,从自己腿边掠了过去。
叶槐定睛一看,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因跑得太急脚下一滑,踉跄着跪倒在地。
见叶槐垂眸看她,女孩儿就着跪地的姿势,赶忙调出微信二维码,眼睛亮晶晶把手机举到她的眼前,咧嘴一笑:“姐姐,留个联系方式呗!”
见到这一幕,走在后面的两个男人纷纷扶额捂脸,羞于认她。
叶槐觉得挺有趣。
本来在飞机上,三个人就老爱把视线往她身上挪,叶槐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临了,这小姑娘还是想替他的父亲或哥哥争取一下。
“抱歉,家妹实在是太唐突了。”
年轻些的男子上前,把女孩儿扶起,道,“这位小姐可以不必理会她。”
女孩儿鼓了鼓脸颊,表示不服。
年长的那位却更厚脸皮:“想来也是有缘,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认识一下。”
叶槐眯了眯眼睛,审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这家伙有一对好看的剑眉,眸底深处孤寂又淡漠,鼻梁高挺,嘴唇削薄,戴着副平光眼镜装斯文,给人一种性情温润的印象,想必骗过了很多人。
难以想象,这个极品居然没有过女人,真是奇货可居。
她笑了笑,把皮箱递了过去。
男人嘴唇勾了勾,默契接过。
女孩儿冲年轻男子挤眉弄眼。——有戏!
年轻男子心中也升起一线希望。
他衷心祝愿爸爸能够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不会孤独终老,所以在飞机上看到爸爸老是偷看一个女人,才多关注了几眼。
而妹妹也发现了爸爸的不同寻常,才如此积极牵线搭桥,想让爸爸抱得美人归。
几步路程的闲聊,大家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对方叫赫连嵘,早年白手起家创建了一家赫连精密机械有限公司,公司研发部门申请了好几项专利,与政府部门控股的数家公司,都有着良好的合作。
他一直未婚,也没有孩子,养子赫连岐,养女赫连曼。
此次带着儿子女儿去国外谈生意,是打算把家业尽快让人接手,他好趁早解脱。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叫赫连曼的女孩儿,就是当年在福利院,原主想要收养的女孩儿。
要是被叶小双知道对方有此际遇,估计眼珠子都要嫉妒红了。
而叶槐讲说自己38岁后,赫连岐和赫连曼都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五官都能做成表情包了,极大地取悦了叶槐。
赫连嵘安排的司机接上他们,几人吃了一顿饭,宾主尽欢。
赫连曼也如愿加上了叶槐的微信。
饭后,赫连嵘提出要送叶槐,让赫连岐和赫连曼两人先回家。
到了酒店门口,叶槐从赫连嵘手上拎过皮箱,似无意间,指腹在他手背上擦过:“不上去坐坐?”
赫连嵘将那只手背在身后,靠在车门上松了松领带,深深望了她一眼,摇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有缘再见!”
后视镜中,他看到那个女人毫不留恋地进入酒店,车头拐了个弯,停在路边。
车窗开了条缝,有风寻隙撩拨发梢。
溪蓝色的灯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眉眼,夹在指间的香烟燃起一道缥缈的烟丝,赫连嵘汹涌澎湃的情感在叫嚣。
他对叶槐一见钟情了。
首次产生把一个女人据为己有的想法。
坚持了四十多年的那道防线摇摇欲崩。
讲真,他对女人其实不存在偏见。
只不过一直过不去心中那道坎而已。
赫连嵘是下乡知青和农村村花这种经典组合,结合所生下的孩子。
祖父在世时,是队里的大队长,他们家在村里算是殷实的了,赫连嵘父母的感情也蜜里调油。
可赫连嵘出生没多久,祖父为了救一户乡亲的孩子,掉进河里淹死了。
接着便是恢复高考,母亲和他一起被父亲抛弃。
然后娇滴滴的母亲,独自抚养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村里以前被大队长管制的无赖混混,就上门欺负母亲。
村民们都是欺软怕硬的,所有人就只会在背后窃窃私语,没人敢出头管。
时间久了,母亲看不到一丝希望,索性被那些混子们得逞,换些钱把他养大。
赫连嵘永远忘不掉小时候那些日子。
他被关在破了好几个不规则孔洞的柜子里,每天各种不同的男人上门,有同村的,有外村的,有年轻的,有七老八十的,有的平时见了他还会笑眯眯打招呼……
——“吃饭了没?”
每到那间屋子,所有人都会化身禽兽,他们当然知道赫连嵘就躲在柜子里,甚至还会故意让母亲叫得很大声。
小小年纪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也没有勇气,从柜子里跳出来赶走那些人。
因为母亲会歇斯底里地哭着打他骂他,骂他父亲,也骂祖父。
每天走在村子里,像石子投入湖水惊起涟漪,赫连嵘所过之处,总会引起一阵闲言碎语,比戳人的刀还让人疼。
大多是在背后唾弃他母亲。
后来他母亲死得很不堪,躺在脏兮兮的床上,光溜溜的,形销骨立,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
饶是他在此之前,将村医的门槛跪烂,村医也不肯上门救治。
他母亲尸骨未寒,就又有人想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再后来,他宁愿跑出村子,沿街乞讨……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那几年的记忆,让他痛苦不堪。
一直以来,他对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都提不起任何兴致。
没想到今天,居然破防了!
可是那女人如此轻浮,不但动手调戏,首次见面就想邀他上去坐坐……
他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