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秘
夜深人静，慕昭昭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在田野里。
月色照出她们朦胧的身影，突然，一只黑狗朝他们跑来，一边跑一边狂吠。
慕昭昭一行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还好她们早有准备。
可就在她们打算用药迷晕它的时候，那只大黑狗突然脚步一顿，冲着对面村户的鸭圈跑了过去。
见状众人松了一口气，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只黑狗跑到鸭舍里冲一只鸭对峙了一阵子过后，却渐渐没了声响。
黑暗中有一阵荧光闪烁，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鸭舍里。
“啊脏死了，金瑟你要是再乱跑小爷我就不来找你了，我真是脑子抽了，一路跟过来。”
白色的身影赶忙用轻功跃出了鸭圈，气急败坏地朝枯井走去，留下有口难开的小黑，呜呜地哼着。
这边，四人很快到了井边，大黄拿出绳索，一端绑在井边的大树上，另一端他扬手一挥，扔进了井里。
“我先下去吧。”大黄看向众人道，“我在夜晚视力比你们好，我先去探探路。”
说完他拿起绳子跳了下去，片刻后，井里传出来他的声音：“你们下来吧！”
慕昭昭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她沿着绳索慢慢地往下爬，等到双脚触及地面，她划开了火折子，昏黄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她的脸颊。
“你们在看什么？”
慕朝朝扒开他们，朝里看去，惊奇地发现这个井底居然有一扇石门。
大黄惊叹道：“莫非真的有财神爷住在这里不成？”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慕昭昭一脸坏笑，“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我可是财神爷的忠实追随者。”
“门上应该有机关。”相比起慕昭昭和大黄的满嘴跑火车，裴彦淡然得多，他仔细观察着，时而抚摸，时而敲敲打打，最终他回头看向嬉戏打闹的三人。
“有两个开关，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
慕昭昭这才停下调戏双尽若的手：“都试试不就好了？”
“那你来试试？”裴彦那眼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慕昭昭被他这么望着，忙收起犯贱的心思：“我不行的，我哪有你厉害，您继续，继续。”
“要不我来试试吧？”双尽若咬着下唇，怯生生开口，“我对机关方面略有研究。”
收到慕昭昭鼓舞的眼神，她走上前去，石门上刻着不少飞鸟走兽的图案，裴彦找到的这两个开关都十分隐蔽。
双尽若确认了一遍不再有其他的机关后，她先是将其中一块逆时针扭了半圈，而后又将另一块顺时针扭了半圈。
直至机关上的线路逐渐与门上的重合，石门发出“框框框”的声响，一条亮光透过渐渐扩大的门缝照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里。
“成功了！”双尽若忍不住欣喜道。
可慕昭昭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耳朵一向灵敏，她隐约感到地底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快回来！”慕昭昭冲着双尽若大喊了一声，见她愣住没反应，慕昭昭忙向她跑去。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双尽若脚下的石块震动，眼看着她就要掉进这个坑里，慕昭昭一把把她拉向外头，自己却因为惯性刹不住脚掉了下去。
希望它不是很高，慕昭昭紧闭双眼，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慕昭昭掉下去后，那个突然出现的石坑开始渐渐合上，裴彦见身旁两个人没反应，他一咬牙：“我下去帮她，你们两个先进门，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出来后，自行与你们汇合。”
说着，没等两人反应，纵身跳了下去。
石坑关住了最后一丝光亮，裴彦打开火折子，强压去内心的那份恐惧。
东边有些莹莹绿光，他脚步顿了一下，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边，慕昭昭脚步一瘸一拐地朝前走着，忽而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是裴彦。
“你怎么也下来了？”慕昭昭瞪大眼睛看着他。
或许是别扭地觉得这时候说实话，总有种邀功的感觉，裴彦下意识答道：“不小心。”
“哦，”索性慕昭昭也没多想，“我观察了一下，这条路越往后就越潮湿，里面可能有地下河，去看看吗？”
“也没其他的路了。”
“这样啊，对了我跟你说件事！”慕昭昭兴奋地说道，“下午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出去打探过了，我发现村子里的水井枯竭可能并不是天灾！”
裴彦闻言瞟了她一眼：“你没睡觉？”
“对啊，我本来就喜欢熬夜，这么早睡，完全睡不着。”慕昭昭激动地说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脚崴了，倏尔用力，她眯眼痛呼了一声。
裴彦低头看了她脚一眼。
慕昭昭自己倒是没放在心上，她继续道：“你看，一般来说地势高的地方，水井会最快枯竭。但是这个村子里的井可奇怪了，地势低的反而枯的更多。根据我的观察，他们枯竭的井，大多是以我们所在的这块地为圆心，向外扩散，依次减少。可见，这个地方有古怪！”
“我会点医术，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什么？”话题转变得太快，慕昭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她说道：“好啊，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崴了，可疼了。”
慕昭昭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来，撩起裤腿，解开布袜，露出自己的脚踝。
裴彦蹲下来检查了一番，不久，他抬眸，火折子的亮光印进他好看的桃花眼，眼波流转，像盛了万般柔情。
慕昭昭打心底感叹一声：果然桃花眼就是看什么东西都十分深情。
“会有点疼。”他道。
慕昭昭点点头：“我知道，你随意发挥，我忍得住。”
裴彦一手捏起她的脚掌，一手握住她小腿，脚边瞬间传来了一阵疼痛。慕昭昭瞬间疼得眯起眼，但裴彦的手有些冰凉，她隐隐又觉得有种被冰敷的舒服感。
忽然那双手分开使劲，慕昭昭皱着眉哇哇乱叫：“疼疼疼！”
裴彦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无情地说道：“你忍着点，叫的我耳朵疼。”
那双手还在继续使劲，慕昭昭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眼泪：“好……了吗？”
“别动，在上药。”
裴彦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将里面的粉末倒在她的伤口处，她的脚踝还有点肿，但是已经没那么疼了。
从慕昭昭这个角度看，他轻柔的动作，让她不由地想到她的母亲杜氏，她小时候摔伤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给她擦药的。
“母亲。”她不小心低喃出声。
“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