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秘辛
赵燕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悲愤，紧紧地咬着牙关，好像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的牙齿缝里面迸出来似的。
这种情绪，是做不得假的。
赵燕兴许和母亲的关系真的很好，也有可能是当时母亲赵盼儿的追求者……也有可能是兄妹关系。
李牧也有一些被赵燕的情绪给带动，眸子里面涌过一丝痛苦。
“你现在相信我了？”
过了一阵，赵燕问道。
“没有全信。”李牧依然说着，“我在想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你是想告诉我真相，然后去报仇吗？”
“你难道不想报仇？”赵燕说道，“你的母亲赵盼儿，还有你的外公赵瀚，都死的很惨，三十年前，你知道赵瀚在京城的名气有多大吗？”
三十年前，那时候母亲赵盼儿应该也不过十来岁吧。
至于赵瀚……他是谁？
“当年赵瀚多么了不起的一个人物啊，又生下了你母亲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虽说是女流之辈，但是在京城里面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已经让无数人感到惊诧了。”
“你的外公，赵瀚，是京城第一有才华的人，偏偏遭人妒忌，最后死于非命，连带着全族七十多号人，全部被灭门，只有你母亲侥幸活了下来。”
赵燕已经开始讲述当年的秘辛。
这是李牧并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也是现在京城里面为大家所避讳的事情。
外公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遭遇到了灭门之祸？
“仅仅只是才华横溢，就要被灭门？”李牧不解地问道，“这个理由，似乎有一些牵强吧？”
“你也觉得牵强，是吧？的确是很牵强。”
赵燕说道，“所以不仅是你感到奇怪，我也感到很奇怪，我也觉得很牵强，但我所了解到的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李牧没有就这个问题再去继续追问，而是开始陷入到了一片沉思之中。
李牧还是有一些问题感到不解。
赵燕所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果都是真的，外公赵瀚当年犯了什么事？
母亲赵盼儿的死，真的和当今夏皇有关系吗？
夏皇想要弄死一个人，还不是一道旨意的事情，何至于弄一起意外的车祸？
还有……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李牧的心里面闪过一道道疑问，深吸了一口夜空中的凉气，望了望远处明亮闪烁的高楼。
“我母亲当初离开京城之时，怀有身孕，后来生下了我。”
李牧说道，“这些，你知道吗？”
“当时我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赵燕说道，“你的母亲让我出去办了一件事情，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赵燕不由哼了一声：“要是我在他的身边，何至于会让她丢了性命？”
赵燕的实力明显应该不弱，他在母亲的旁边，兴许真的能够保证他的安全。
“我的生父是谁？”李牧问。
“我不知道。”赵燕摇头，“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她还很好，但是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中间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不知道她在京城发生了什么。”
“你明知道她有危险，你还要离开她的身边？”李牧再一次追问。
“我走的时候，她很安全，而且是她安排我去做一件事情。”
赵燕的话语里面有一些悲伤，显然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而后悔遗憾，“我要知道她后面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离开？”
“你是我母亲的保镖吗？”李牧问道。
“算是吧。”赵燕说道，“但我觉得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
“我最后还有几个问题。”
李牧的脑子里面大概已经理顺了一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
“是的。”赵燕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真相，而要等我到了京城，才给我说这些，难道现在说就不晚吗？”李牧问道。
“不晚。”赵燕说道，“因为你的仇人，现在已经得了重病，时日无多，你要报仇，现在就是你最后的机会。”
李牧盯着赵燕的背影。
他所说的仇人，一口咬定就是当朝的夏皇。
李牧也有耳闻，听说夏皇病重，身体不适。
“我应该怎么报仇？”李牧问道。
“这个应该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赵燕说道，“你的仇人有了，怎么报仇，那是你的事情。”
“你做什么？”李牧又一次问道。
“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赵燕说道，“我的事情也都做完了。”
“你难道不想替我的母亲报仇？”李牧说，“当年的真相，你总得弄清楚吧？就算你说我的仇人是夏皇，你总得弄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吧？”
“那是你应该去弄明白的。”赵燕说，“你已经长大成人，该给你知道的事情，也都告诉你了，你有疑问，你得自己去弄明白。”
“我从哪里去了解？”李牧说道，“我去过治安署，那边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你总得给我提供一个方向吧？”
赵燕沉默了一阵，最后说道：“你去国学院，去找徐院长，他兴许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赵燕还是没有回头，只给李牧留下了一个背影。
“我走了。”
赵燕说，“以后如果我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的，你自己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行了，而且这是京城极其避讳的事情，你要尽可能地秘密行事，要是让夏皇的人知道你在调查这件事情，你就会很危险。”
赵燕说罢，纵身一跃，结果就在他的后背之上，看到了两道透明色的翅膀给展了开来，挥打着朝着远处飞了出去。
“还能这样？”
李牧惊异地看着这一幕，“人真的会飞？”
赵燕迅速地远去。
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而且这个赵燕，母亲的朋友，为什么一直都不露面呢？
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真相？
寒风依然在楼顶呼呼地吹着，这个时间的温度低了许多。
李牧下了楼，回到房间里面，刚刚进门，却看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宋诗语穿着厚厚的天蓝色睡衣坐在沙发上，正偏过头看着他。
“你去哪里了？”宋诗语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