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霍家手段
原来青萍街的冲突被巡城司岳凯统领化解后，霍家兄弟二人心中自然不甘，怨恨更加一步，二人没有回府，直奔帝都最大最有名气的青楼之一——青华街宵金楼。兄弟二人是这里贵客常客，老鸨不用吩咐，马上就安排好了酒席和歌姬舞姬，以及宵金楼的几位头牌花魁作陪！
兄弟二人听着曲乐，看着艳舞，酒足饭饱后，兴致上来，各自携带花魁艺妓去房间行那颠鸾倒凤之乐！一个时辰后，霍一嘉约莫大哥也应该云雨完毕，便去叫大哥霍一集准备回府。霍一嘉在房门外喊了数声房间内无人答应，恐出意外，于是让小厮撞开房门。
房间里面的情形可吓坏了霍一嘉——床榻之上霍一集和一个花魁艺妓赤身裸体抱在一起，两人的脖子咽喉处各有一处半尺长的伤口，还在“咕咕”的冒着血泡，两人身上和床榻上全是红色鲜血，已经气绝身亡！双双成了黄泉路上风流鬼！
霍一嘉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眼张着嘴吓得说不出话。心里剧烈的后怕，还夹杂着几丝庆幸和高兴——大哥一死，霍家的爵位和财产可都是自己的了！
一旁小厮也是吓得屁滚尿流赶快通知老鸨和宵金楼管事之人！
老鸨和管事上来后也是着实吓的不轻，这死的不是别人，那可是堂堂工部部长长子啊！
不敢怠慢，老鸨和霍一嘉分别安排小厮和家仆通知帝都应天府、巡城司和工部霍狄部长以及霍家！
霍狄部长今日正在工部办公，听闻霍一集的死讯两眼一黑，差一点没有背过气，缓过神来顾不得其他带领人马赶到宵金楼。
应天府今日办公的左府尹白战堂闻讯后，哪里敢怠慢片刻分毫，这样的事一个处理不好丢官罢爵都是轻的！急急忙忙带着一干人等匆忙赶到宵金楼。
巡城司岳凯处理完青萍街一事，在巡城司正优哉游哉喝着茶的时候，忽听下属禀告——霍一集死在宵金楼。只这一句话，岳凯脑门上的冷汗如雨，且不说巡城司统领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项上的脑袋只要保住就行，慌忙带人也赶到宵金楼。
几方人马汇集到青华街宵金楼，马上封锁了此地和命案现场。
作为帝国手握重权的霍狄城府极深，问明情况，现在不是惩罚不成器的霍一嘉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
工部高级灵师供奉和应天府高手经过查验勘探，霍一集乃是申酉时辰交汇之时遇刺身亡，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窗户开着。结合伤口，所下结论，凶手应该是六阶以上风系灵师，御风飞行撬开窗户，或者从因为天气炎热直接打开的窗户进来，趁其不备用风刃割裂喉咙致其死亡。
霍一嘉听后，喊着“爹，会不会是石九云？”
“石九云？”霍狄疑惑不解。
霍一嘉立马添油加醋的把中午青萍街的事情禀告霍狄。
岳凯在一旁此时也不好对霍一嘉夸大之辞反驳，只能随声附和。
霍狄此时在处于愤怒悲痛之中，生平的大风大浪还让自己些许有些理智，狠狠的吩咐“给老夫去查！”
不多时，应天府和巡城司探子等回复，石府石峰未时外出，酉时才回，有充裕的作案时间。而且在霍一嘉的授意下，霍家一个家丁还说在青华街宵金楼见到过石家父子。
霍狄阴沉的脸，咬牙切齿的说“石峰，好你个石峰，老夫定要你家破人亡！”
在霍狄指挥下，处理好案发现场和后事妥当后，应天府左府尹白战堂和巡城司带领人马前来青阳街石府，捉拿石峰和石九云。
于是，便有了先前一幕。
得知大概情况的石峰问道“霍一集被杀，关我石家何事？”
白战堂说“石副团长，本官且问你——石九云三人在青萍街和霍家兄弟二人冲突一事，你可知道？”
“知道。”
“石九云三人可是午时回来？”
“不错。”
“未时许，你和令郎石九云外出，酉时才回，对嘛？”
“没错。”
“未时到酉时，你二人外出都去了何地？做了何事？”
“我乃帝国灵师兵团副团长，在帝都去何地，做何事不用向应天府和巡城司报备吧！”石峰夫妇站在大门下反问道！
“平日自然无需报备，只是今日霍一集在宵金楼就死于申时至酉时前后，而且是被风系灵术风刃偷袭致死，所以你二人自然嫌疑最大！”
“真是笑话！”石峰嗤之以鼻，“阁下的意思杀人凶手是我不成？”
“不错，你们就是杀我哥哥的凶手。”一直躲藏在兵马中的霍一嘉突然蹿出来叫嚣道“还有人看见你们在宵金楼出现过，不是你们还能是谁？白大人，岳统领还不把凶手抓起来治罪吗？”
白战堂说道“石副团长，你们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况且有人证，还有何话可讲？”
“简直是血口喷人，一派胡言！”石峰双眼一瞪，怒道。
白战堂一挥手，身后一帮人呼啦一拥而至，“石副团长，还请麻烦你和令郎跟我们走一趟，难道逼本官动手不成。”
“还有石三雷石六雨也是帮凶，脱不了干系。”霍一嘉再次叫嚣“白府尹，这些人都得抓起来带走审问。”
“放肆！”艾薇薇杏眼一瞪，呵斥一声，“一面之词，纯属栽赃陷害，光明神殿会审判你们的！”
白战堂来之前此次定然相当棘手，石峰身份不提，单单牵扯到光明神殿就心生忌惮，“艾主教，大启帝国子民需遵守帝国律法，何况石副团长和石九云都是帝国官员，更应遵纪守法！你说对吧，石副团长？”
石峰心知此事事关重大，死的不是别人，而是帝国朝堂大员工部部长长子，霍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此事甚是蹊跷，自己一家万不能被栽赃陷害，凛然言道：“白大人，霍一集之死于我石府无关，定时被别有用心之人嫁祸，还望明察。”
“你说无关就无关了？”随着话音，巡城司兵卒分开，缓步走上前一人，身着官服官帽，铁青着脸，几名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高阶武师和灵师护在左右，不是别人正式帝国工部部长霍狄。霍狄知道，只凭一个应天府左府尹白战堂未必能顺利抓捕石家父子，故而专门前来。
“下官白战堂见过霍大人！”白战堂一看霍狄上前，赶忙躬身行礼，一众官员也急忙应声“下官···卑职····见过····”未等其他人说完，官威甚重的霍狄一摆手，凶狠的盯着石峰说到“石峰，我儿之死你们属实嫌疑最大，依大启律法今日你们必须去应天府接受审问！”
霍狄虽是帝国大员，石峰倒也不为所惧，你工部又管不到我兵部的事务，不急不缓的说到“霍大人，令郎之死还请节哀！但此事的的确确于我石家无关。更何况，我乃帝国灵师兵团副团长，依大启律法除了兵部和大理寺，应天府无权管辖和审问于我，当然工部更无权！”
霍狄怒火，一刹那就想让身后一众高手和应天府巡城司冲杀上去，把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全部抓起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但这毕竟是帝都，眼前的石府一家也非普通身份，还是不能冲动，强压心头火，咬牙切齿的说到“刑部和兵部，本官明日早间定然知会，但今晚····”
不等霍狄说完，石峰也断定霍狄以及白战堂不敢当众用强，说到“那就等明日再说！”
霍狄一时气结，看来这石峰不好对付啊，再次压了压怒火，说“石峰，本官就等一夜，但是——你得把石九云交出来，他可能就是杀人凶手！”霍狄知道看来今夜抓不住石峰，但是一命抵一命，我得把你儿子抓走！
“犬子身居羽林卫队长之职，也非应天府和巡城司能管得了的！”石峰傲然说道。
“哼哼！”霍狄冷笑几声，喊了一声“范统领！”
兵卒后面应声而出一人，正是羽林卫左统领，上前来站在霍狄身旁，拱手说到“范亚振见过霍大人！”而后转身对石峰说“见过石副团长!石副团长，还请石九云出来吧！”
石峰夫妇看到范亚振心中不免一紧，居然把羽林卫统领搬了出来，看来霍狄准备的很是充分啊，这下还真不办了——范亚振可是实打实的石九云的顶头上司，而且是有绝对实权管辖石九云这个卫队长！
看此情形，今夜不好办啊！
霍狄冷眼看石峰面露迟疑，呵斥道“石峰，怎么？要让石九云抗命不成？”
石峰心中一时无奈，示意身旁的夫人艾薇薇，“去让九云出来吧！”
艾薇薇担忧的眼神看了一眼石峰，点头转身进府！
石峰一人稳当的站在石府大门中间！
不大功夫，石九云和母亲艾薇薇出来，分别站在石峰两侧！
石九云拱手施礼“见过范统领，不知唤我何事？”
范亚振阴沉的脸说到“石九云听命，从此刻暂停羽林卫七队卫队长之职，接受应天府审查，待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商议！此事我已禀报过大统领，你无须多疑！”
刚才母亲艾薇薇已经说过大概情况，石九云不卑不亢，毫无惧色说道“石九云领命！”
一直在后面的白战堂一挥手，说到“把嫌犯石九云带走！”岳凯过来，拿了一副金属手铐，铐上石九云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石公子，多有得罪，请吧！”
看到岳凯顺利铐上石九云，白战堂略微松口气，说道“霍大人，石副团长，应天府会尽快查明凶手！我们走！”转身上马带领一众兵卒而去！
霍狄丢下一句“石峰，我儿不会白死的！”然后和范亚振在霍一嘉的骂骂咧咧声中转身而去！
待到石府门前再无他人，对管家说道“老林，关门！”说完和满脸都是担忧的艾薇薇回到府中。
大厅里，看到焦急万分的石三雷和石六雨，石峰说到“三雷，雨儿，你大哥不会有事的，放心！这几天你们该去学院就去学院，多加注意就行。你大哥的事有我和你们母亲呢！”说着，又对艾薇薇说到“我现在去清风南轩见老师！”
艾薇薇缓过心神，说“你小心，我现在去神殿见柳主教！”
石三雷看着父亲和母亲急匆匆各自离去，右手下意识摩挲着左手那个从小就长在中指上的黑色圆箍，心中满是自责——这事都怪我！
大哥，父亲，母亲你们可千万别有事！
还有——霍家——我石三雷定让你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