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眼狼一家23
“敢问，姑娘可是谭家的表小姐？”
一群打扮精致，穿着单薄的小姑娘推推攘攘的走了过来。
为首那个大些的女孩开口询问。
林然笑道：“是的，在下林然。”
一群小姑娘顿时叽叽喳喳的吵开了。
有问她衣裳首饰的，有问她妆容发型的，还有问他在林家的事，在谭家的事，如何一路跋涉千里，来到安宁城等等等等。
林然对这群十几岁的小女孩，还算是有些耐心，能说的便一一说了，不能说的便笑而不语，有眼色的便不再继续问下去，没有眼色的便是追问也得不到结果。
不一会儿，满足了好奇心的女孩子们都散开了，只有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孩还留在原地。
林然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那女孩便笑道：“小女是安宁城张家的嫡女，闺名婉如，你可叫我阿如。”
林然便好奇的问道：“张小姐，你还有事要和我说吗？”
张婉如笑容开朗的道：“我只是对你很有好感，想要和你做个朋友。”
对于这样大方活泼的女孩子，林然还是很有好感的，便笑着调侃道：“你要怎么和我交朋友呢？”
张婉如不防她有此一问，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矮身坐到林然身旁。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爱吃什么？爱玩什么？平日里在家中，是爱刺绣？还是爱作诗？”
“或者，你也可以和我说一说，你这独行千里，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我可好奇的紧呐！”
林然便噗嗤一声笑开了。
这女孩虽然活泼，却说话很有分寸，可见家教极好。
这一连串话说的和机关枪似的，林然都不知该回答哪个好了。
便按着她问话的顺序笑道：“好吃的我都爱吃，更偏爱酸甜口一些，最近没什么爱玩的，倒是想寻一匹马来学学骑马，我不爱刺绣，也不爱作诗，更爱学习调香和拳脚功夫。”
“至于这千里的路途，便无什么好说，我是跟着一家张记商队来的，并非独身一人。”
张婉如闻言，顿时笑道：“这可真是缘分，那张记商队便是我家的。”
两人顿时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既然如此有缘，你不如和我说说，你可曾定亲？我家中还有一位大哥，洁身自好，并无恶习，如今尚未娶妻，我一见你就爱的不行，不如你来当我的嫂子吧！”
张婉如这话说的极为突然，林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连忙摆手：“不不不，我这辈子是不打算成亲的！”
没想到林然会说这样离经叛道的话。
张婉如虽然不解，却也只是好奇的问：“阿然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却并未露出什么鄙夷的眼光。
为何会有如此想法？林然想，大概是对于这古代的男人实在是没有信心，生怕嫁给哪个渣男后，一朝变成了通缉犯吧。
更何况这古代的风土人情，实在让她万分好奇，更想用这一生去游历天下。
林然这么想得，也就这么说了。
不过是寻常聊天，她并不介意直接透露自己的想法。
合则来不合则散，并无什么值得撒谎欺骗的地方。
作为一个对未来夫君还抱有幻想的女孩子，张婉如并不能理解林然的想法。
不过想到听过的，关于谭家大小姐谭书雪的死因，她想林然有如此想法，必然是因为林家对她的伤害太深。
她便没有多言，只是用怜惜的眼神看着林然，随后转移了话题。
和林然谈起游历天下需要做哪些准备。
两人顿时畅想开来，聊的风生水起。
宴会结束后，和张婉如相约经常往来的林然回了谭府。
他和谭家几人说起张婉如，才知张家是这安宁城的首富，家资巨万。
张家家主与嫡妻感情甚笃，几个妾室并无庶子女，家中只有嫡妻所生的一儿一女。
张婉如深受张家上下的喜爱，有谭书雪的教训在，张家并不打算将她嫁给什么落魄书生，让她当什么官家夫人。
而是与安宁城的第二大商人，柳家的嫡子订了亲。
说到这，谭家几人不免问起了林然日后的打算，询问起她想要什么样的夫君，好提前为她挑选。
林然并无隐瞒的打算，便把不打算成亲，并想游历天下的想法说了出来。
谭家舅舅和舅母顿时露出不赞同的目光，正打算规劝她时。
谭外公阻止了他们，叹息道：“罢了，然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成亲又有什么好处？若是然儿日后落得和书雪一个下场，还不如让她做想做的事，便是孤独终老，又有何妨。况我谭家除了然儿，并无女，也不会影响家中其他女子的名声。”
提起死去的谭书雪，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林然也顾不得开心谭外公的开明，连忙安抚起了眼里带上泪花的谭外公。
此后两年，林然一直在家中学习拳脚功夫，调香技能等她感兴趣的东西。
时而去张家，与张婉如谈天说地，或者与她去城外踏青游山，拜访寺庙道观。
几乎整个安宁城及郊外都留下了两人的足迹。
整个安宁城都知道张家小姐和谭家小姐好的好似一个人似的。
这年十月金秋，张婉如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于柳家嫡子柳青元。
次月，林然便在张婉如及谭家众人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安宁城。
五年后，边关草场。
大红骑装的女子，正扬鞭策马，于飞驰的骏马上张弓挽箭，弓弦嗡鸣间，利箭已射中远处树干上的红色靶纸。
“小姐！家中来信！”
林然翻身下马，高束的马尾晃动，几步便来到家丁身旁，接过信封打开。
她读着信件，面色越发严肃低沉。
家丁见她脸色不好，不由问道：“小姐？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林然紧紧皱眉，情绪低沉的叹息道：“外公突然病重，恐怕……”
不等家丁说话，林然便收起信件，急道：“通知众人，备马，迅速赶回安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