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一个字都不信
凤寒初抱着闺女乱遛,闻言猛地就笑了:“说的也是。”
永安郡主顿时就是一喜,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凤寒初问:
“免死金牌可免一人死罪,堂妹是自己用,还是给清霜用?”
永安郡主的脸顿时白成一张纸:
“你,我,我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是清霜一时糊涂,这免死金牌是给她用的。”
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推了程清霜一把:“还不给皇上认错。”
程清霜咬着嘴唇,柔弱地磕了一个头:“皇上,清霜知道错了。”
“本来想着让驯兽人带着猴子哄妹妹开心,谁知道畜生不长眼,竟然烧毁了妹妹的屋子……”
她还想在说些什么,就见玄墨拎着一个胖男人,还牵着一只猴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连人带猴全部扔在了永安郡主和程清霜母女面前:“自己说吧。”
驯兽人都吓哭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小人是驯猴子杂耍的,平时到大户人家去表演混饭吃。”
“郡主府的管家给的赏钱最多,小人经常带着猴儿到他家里表演,半个月前给赏钱,忽然比平时少了九成。”
驯兽人觉得很奇怪,就问管家是怎么回事。
管家说有人占了他老家的地,盖个山庄,霸占土地的人飞扬跋扈,不给地就打。
他老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好几个人重病不起。
那个恶霸权力很大,他们平民百姓惹不起,只好花钱给地了事,所以他也没有多少钱了。
驯兽人跟他是好友,就想着怎么为他报仇。
两个人合谋,要把庄子烧了报仇,管家就给他十两金子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十两让他远走高飞。
结果昨晚驯兽人带着猴子去放火,不小心把金饼丢在了山路上。
他今天偷偷摸摸去找,正好被搜山的影卫给抓住了。
驯兽人说完,涕泪横流:“小人真的不知道那是梁国公主的庄子啊,要是早知道,小人就是死也不会去。”
“小人是云水城人,家中亲戚丢的孩子就是公主找回来的,公主是小人全家的大恩人,小人真的该死!”
认证物证都在,永安郡主和程清霜母女顿时哑巴了。
凤寒初冷笑:“小堂妹,现在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个郡主府该不会是孩子当家吧?”
过了好久,永安郡主才嗫嚅道:“永安,知道错了,永安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是因为……”
因为了半天,她也没说出一个理由来。
最后还是程清霜抢话:
“是,是娘亲和清霜住在将军府,多次受到公主的羞辱,还把娘亲和清霜赶出来,清霜气不过,所以才报复!”
被提到名字的小团子,歪了歪小脑袋:“糖糖怎么羞辱你们啦?”
“我,我……”
程清霜被问住了,干张着嘴说不出一个理由。
小团子继续问:“你和那个红衣服的坏蛋联手,伤害糖糖和燕归哥哥,还不算报仇嘛?”
“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啦,你又想起来报仇了呢?这段时间,糖糖都没有看到你。”
“再说啦,糖糖的小作坊修建在哪里,除了爹爹们和哥哥姐姐,谁都没有说,你是怎么知道哒?”
程清霜被问得满头大汗:“我,我是那天去五谷饭庄,看见,看见聂浮安安排人手的时候看见的。”
小团子连小揪揪上都写着不相信:
“聂浮安哥哥只是派人去买地,你就知道糖糖要盖小作坊啦?”
“我……”
小团子呲溜从凤寒初怀里蹦跶下来,哒哒哒冲到程清霜面前,小胖手一指:
“不要看糖糖小就骗糖糖,你说的话,糖糖一个字都不信!再不说实话,糖糖请美艳爹爹揍你!”
程清霜也不看她,默默地流泪:
“堂舅父,表舅父,能不能原谅清霜这一次,清霜一时间被嫉妒蒙蔽了,不是故意的……”
面对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孩,凤寒初和玄墨勾肩搭背站在一起,看着地上的蚂蚁搬东西。
程清霜哭得嗓子都哑了,看看昏过去的娘亲,不得不委屈着看向小团子,还想拉她的手:
“糖糖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姐姐这一次好不好?”
小团子后退了一步:“万一糖糖昨晚被大火烧焦了,你准备让谁原谅你呢?”
两个爹一听,脸色立马冷若冰霜,抱住娃就揣怀里了:“不许胡说八道!”
小团子摸摸凤寒初和玄墨的大手,安慰说:
“美艳爹爹和将军爹爹不气哦,糖糖只是随口说哒,以后……”
玄墨直接拎拎她的小揪揪:“还有以后?”
小爪子立马抱住他的胳膊蹭:“没啦没啦!”
匍匐在地的程清霜红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堂舅父可还记得当年,带着梁国公主从帝尊宫逃出来,要不是我父亲,皇上和公主只怕都不在了。”
凤寒初若有所思:“你父亲当年确实是替朕死的,但这与你和你娘有什么关系?”
程清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堂舅父,你这样冰冷无情,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凤寒初哼笑:“朕就是太过多情,才容忍你这样一个孩子,在天下之主面前,指手画脚!”
程清霜像是顿悟了一般,吓得大汗淋漓:“清霜知道错了,皇上饶命……”
“既然知道错了,把这件错事也认认吧。”
啪——
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直接砸到了程清霜面前。
她尖叫一声向后倒去,随之而来的就是步辰的身影。
“这个昨晚在避暑山庄投毒的郎中,半个月前进过郡主府,程姑娘见过吗?”
程清霜哭着摇头。
步辰一笑,拿出一张纸:“仙医谷门下的一位郎中说他,亲自给郡主诊过脉,这是药方。”
“诊了脉之后,郡主府送了他一份房契。”苏轻云紧接着进了门,手里也有一张纸,飘到了程清霜面前。
“然后此人好赌,宅子在前天就输掉了,那赌场正巧是本公子家的,你要不也解释解释?”
程清霜被逼得走投无路,除了哭和磕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寒初俯身,抬起她的下巴:“你想包庇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