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无法抹去现在的「天之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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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千手绳树的一勾玉写轮眼瞳孔里映射着志村月那副模样。那副浑身是血失去生命的模样，血肉横飞，手脚并断，整个个奄奄一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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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绳树的整个世界都开始了崩塌，他的浑身开始发抖，他本能地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他的脑海想起了过去。
想起了志村月和自己的第一次相遇。
想起了志村月和自己第一次在床上。
想起了志村月和自己第一次过生日。
想起了志村月和自己第一次在过新年。
这些记忆是如此地美好。而千手绳树也发誓过要保护这份记忆和他所爱的人。
“我会保护好你的月。”
“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吊车尾大少爷。”
那一刻的千手绳树，仿佛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这一切都是这个叫志村月的人带来的。是他给了自己的一份真正的友情。
千手绳树站在脑海中，看着这些美好的记忆。这些东西仿佛昨天的影片一样在他面前不断划过。而脑海中最大最明显的就是志村月的笑容。
咔嚓。
那道笑容变成了碎片。
所有的回忆都变成了碎片。
包括自己的模样也变成了碎片。
千手绳树的写轮眼瞳孔流下了一道血泪。眼中的一勾玉在高速旋转……
脑海不断播放着过去的一副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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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拜托，不要自己一个人。以后我来代替你的哥哥，我陪你一起过生日，我保护你一辈子，就像你的哥哥一样，你伤心的时候，我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是千手绳树和志村月在志村塔斯卡的墓地的回忆。那一次千手绳树第一次成为志村月的「哥哥」。
那是第一次，千手绳树立志，要保护志村月一辈子。
千手绳树的右眼中的写轮眼由一勾玉变成了二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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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你绳树哥是什么人！？我是那种会抛弃自己弟弟的人吗？你既然把我看做我的哥哥，那我就把你看做我的弟弟。我会永远保护你。”
那是第一次千手绳树对月做出正式的承诺。
二勾玉……变成了三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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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自从上次的中忍考试过后，你可是木叶的大明星啊。木叶会保护你的。要相信木叶的大家。”
“好吧，我相信。”
“诶？”
“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相信木叶。”
“为什么呢？”
“因为……嗯……没有为什么。只不过是因为这句话是你说的。仅此而已。”
“月……谢谢你！”
那是志村月和自己说过的话，他为了自己去相信木叶。愿意为了自己去做这些事。
结果换来的是这个结局。
那三道勾玉在极速的转动中逐渐地合为了一个圆心！那道圆心开始缩小……然后慢慢地长出了四根死神一样的镰刀！
看起来就像一个佛教的卐字符！
这是万花筒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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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绳树，你要保护的那个人，志村月死了。那份你想像的，和志村月在一起的美好的未来再也不会出现了。”
“梦该醒了，千手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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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月……”
千手绳树终于发出了怒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手绳树那颗万花筒右眼此刻散发着致命而痛苦的红光。
他经历了一勾玉开万花筒的痛苦。
他的心灵只有一句话。
“月！！！！！！！”
千手绳树的身体立刻爆发了一股冲天的黑气！这股黑气直指苍天！此刻所有的忍者都看了过来。岩隐，雨隐，木叶，砂隐全部都看了过来。在场的一尾，二尾和五尾也全部看向这道黑气。
千手绳树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此刻彻底爆发了！！过去的快乐，美好在这一刻全部化为痛苦透过这个小小的眼睛爆发了出来。
……
「天之常立」
千手绳树的脑海里诞生了这个名字。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的一样。这是千手绳树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名字。能力是定义时间。
是的，定义时间。
时间是标注事件发生「瞬间」及「持续历程」的基本物理量。
而在这一刻，千手绳树将时间中关于「持续历程」的概念全部抹去！只留下了「瞬间」的概念！因此做到了暂停时间的效果。
在这一刻，整个战场的时间都暂停了！
所有人好比一幅幅滑稽的画像一样要么停留在空中，要么停留在地上。就连尾兽也不意外。这一刻，就连灰尘都停止了运动。所有人的生命体征都在这一刻暂停了。
除了两个孩子。
千手绳树慢慢走到了志村月的面前。他慢慢地把残缺不全的志村月的身体抱在了自己的身前。
“绳树……哥。”
血肉模糊的志村月睁开了自己仅剩下的一只左眼，看见了带着凶狠伤疤的一个憨头憨脑的，只露出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的小家伙。那只写轮眼的瞳孔都在颤抖。不断地流落着红色的血泪，滴到了志村月的脸上。
志村月一看就知道是千手绳树。只有他才会为自己哭。他缓缓一笑。
“笨蛋吊车尾，不要……哭。”
千手绳树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他流着血泪，狠狠地抱住了志村月的脑袋。把他按在了自己的怀里。最后沉默了很久终于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一句——
“你……不要死，你死……了，以后就没有人来嘲……笑我了。不要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好吗？！”
志村月却没有回答他。他慢慢地把手放在了千手绳树的脸上，摸着那粗糙的伤疤，感受着他细腻的温度。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已经快要死了，所以我把我的这只写轮眼送给你了不是吗？上次的生日礼物我没送……抱歉啊……”
“所以我希望绳树哥你活得自由。你要为你自己而活。”
“不再为木叶，不再为千手一族，不再为了任何人而活。我只希望你可以这样地生活。”
“不……不……”千手绳树本能地用着手中的黑暗查克拉治愈着志村月的身体，但很可惜已经于事无补。
“绳树哥，我要死了。这只眼睛就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以后带着我的祝福……好好活下去……”
志村月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笑了。他的眼神慢慢迷离。他知道死神的召唤来了。
原来这就是死吗？我很快就要走了呢……这样的结局……对于我这个杀兄甚至想弑父的畜生来说确实不错……
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千手绳树。
志村月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想到了千手绳树。
千手绳树……你和我不同，你有着满腔的热情和永不放弃的力量，我真的好羡慕你……千手绳树。
不知不觉，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的位置……你就像我曾经的哥哥一样。谢谢你……千手绳树。你救赎了我这个恶人。
能遇到你，是我志村月这个罪人一生的荣幸，我会感谢六道仙人的。
……
“好好活下去，绳树哥。”
志村月在最后临终前的幸福中，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