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莫名变僵的关系
因为我是坐公交车的，所以到校比较早，班上人并不多。
张志晓看我来了，于是问我：“坐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挺好。”我放下书包，“就是昨天物理课发生了些操蛋的事情。”
“杨雨又不会在意，他反正一直都大大咧咧。”
就这样和张志晓聊了半天，没想到他话还挺多。
聊尽兴了后我才想起来要交作业，翻开英语作业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去，二十一页忘做了。”
本来想着回家上网找答案的，结果太困了给忘了。
我看着二十一页满页的短语翻译，又抬头看了眼钟，六点四十一。
只剩九分钟了，离摄像头打开只剩九分钟……
班主任为了“监视”我们自费买了一个摄像头放在前面的书柜上。
她说过，摄像头到六点五十就会开，是为了防止我们一大早过来写作业。一大早来教室写作业是她明令禁止的。
九分钟如果要自己做根本写不完……
不写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吧……
我手扶着额头，就在我苦恼的时候，张志晓把英语作业打开推到我旁边。
“抄我的吧。”
“要是被发现你就完了。”我摇了摇头，班主任会重罚给别人抄作业的人。
“没事，来得及。实在不行我就假装整理书柜帮你挡着。”
“……嗯，好吧。”我知道推辞只是浪费时间，于是赶紧开始抄。
我紧张得手有点抖，如果能抄完自然最好，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也不会再硬着头皮写了，毕竟我可不希望有人因为我受罚。但我也不想被罚，所以只能尽自己所能去抄。
只能说不愧是班长吗，翻译看下来没什么错误，字也写得很工整，一对比我的字简直就是鬼画符。
“呼……”抄完了，我看了眼时间，就剩不到半分钟。
我把作业本还给了张志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表情有点复杂。
可能是因为害怕吧，毕竟真的太险了。
课间，江静语过来，把一个精美的礼盒放在柳萱的桌子上。
张志晓看到那个礼盒，突然慌慌忙忙地起身：“我出去一趟。”
“你这都第几次出去了？”柳欢吐槽。
“事太多了哈哈哈，你们先聊。”
柳萱看着张志晓离开的背影，有些沮丧。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精美的小夜灯：“生日快乐！”
“谢谢你！”柳萱眯着眼睛，伸出手捏了捏江静语的脸。
“唔……”江静语红着脸，我似乎能听到她头上发出“砰”的一声，然后冒出一轮轮烟圈。
……
接下来几天，不适感已经完全消退了，甚至感觉更快活。
只是因为位置特殊，我一个人就是一组，所以每次传作业都要麻烦杨雨帮忙把我的那份单独抽出来，觉得挺麻烦，如果他忘了我的作业就要从后面传过来了。虽然这种事情还没发生过。
但是，最近几天梦里时不时会有奇怪的声音。
“滚开……！滚开……！”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终于忍受不住了，大声喊。
“呵呵呵……这样……让你体会一下……”奇怪的声音答非所问。
又是一惊醒，起来后冷汗直流。
跟我妈说过这种情况，她只觉得我多虑了。
是这样吗？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像往常一样到班上。
……
“所以电源正负极的位置应该是……”
“上负下正。”虽然老师没让我们说，但杨雨还是在下面回答。
“上正下负。”物理老师说。
“哦，上正下负。”他点点头。
这已经是杨雨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回答错误了。
我托着腮，我记得他以前上课好像没有这么积极吧，没怎么听过他主动回答问题，难道是被我自动忽略掉了？
不然下次再答错就提醒一下他吧。我想。
下课了，杨雨下位找别的同学聊天。
“你有没有觉得杨雨挺……那什么的。”看杨雨不在，张志晓偷偷问我。
“唉……还好吧。”我虽然他说得很隐晦，但我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意思的。我看着小说，漫不经心地回答。
“嗯……”张志晓低头继续做题。
兴许是张志晓微小的声音被他前面的柳萱捕捉到了，她转过头：“确实有点蠢。”
说完，她愣了一下：“个人感觉啊个人感觉。”
张志晓写字的速度变慢了，但还是看着学案：“如果他上课少说点话就好了。”
他说完后，就不再吱声了，柳萱也把头转了回去。
柳萱和张志晓之前是同班同学，之前就经常一起聊天。无非就是一些学习或者晚上开派对的事。
他们几乎每晚都会和班上一些同学开派对。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室内派对，是社交软件上的，类似于聊天室吧，我也不是很懂。
我没怎么管这件事，一心只沉浸在恐怖小说里。
灵异和恐怖是我的最爱，我非常喜欢看那种有各种魑魅魍魉的小说或者漫画。
就在我在“凶案现场”找线索时，上课铃响了，抬头发现英语老师早就站在讲台上，于是赶紧把书收起来。幸好他在看教案。
之前都是听班上安静了就知道老师来了，但这次竟然还乱哄哄的。
英语课上，老师在台上哇啦哇啦地讲，很无聊，不知道我们班同学是怎么做到能听得这么认真的。
“……这一题考prefer的名词形式，就是……”
“加ance。”杨雨又开始抢答了。
“是ence。”我赶紧小声告诉他。
“不是。”
“我说真的。”
“别乱说。”杨雨语气有些不满。
“……啊？”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虽然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后我不指望他能多信任我，但这否认得也太干脆了吧。
不是说过会相信我嘛？
“后面加ence。”
听了老师的答案，他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啧。”后面传来了轻轻的咂嘴声。
我都替他尴尬……
我想着可能是他那天心情不太好吧，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上。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比平常更快，一眨眼又是几天过去，我跟杨雨的关系开始变得有些尴尬。
在一节生物课上，我又想提醒他。
“这道判断题应该是错的，这……”
“闭嘴啊，就算你是对的我也不想听。”杨雨瞪着我，语气极其不快。
看着他那个样子，我被吓到了，不敢再说话。
“这道题是错的。”
“诶——”后面同学不满的声音变得更大了，就像起哄一样。他们的情绪已经从有些不高兴变成不耐烦了。
从那以后，杨雨老是忘了把我的作业抽出来，我的作业总得都得从后面传过来。
一开始的几天他就没忘过，后来就开始偶尔忘一下，现在是几乎就没记得过。
“给一张吧。”我看着杨雨手中的几张新学案，怕他又忘了给我。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抽出一张直接扔给我，还没扔准，直接掉地上了。
心情很复杂，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到底干嘛了……
一天课间，同学都在叽叽喳喳聊天，教室里很吵。
张志晓和柳萱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变得特别好，一下课就讲话，张志晓连作业都不怎么写了。
“陈持终，问你个问题。”张志晓看着我，同时柳萱也把脸转到我这边，一脸憋笑的样子。
“嗯？什么问题？”
张志晓胳膊撑在桌子上，嫌弃地吐出几个字：
“有没有觉得杨雨很弱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