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不清的体质
戚纪已经吓破了胆,但现如今求饶也未必能逃过一劫,倒不如就这样硬气一回也好过落个苟且而死的名声
但他是这么想,身体却无论如何都硬气不起来,沈晓背后气血所筑的那头巨大的金红色虚影还未完全消散,仅仅是热气就让他忍不住心颤。
他这种公子哥还未认真战斗过,遇到带着杀气的人出现这种反应也能理解。
“沈哥,今日之事好说,只要你放我一条贱命,回去以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我知道你不缺,你要是真能放过我,我戚纪以后就是你的一条狗!”
显然,戚纪并不打算硬气。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硬气不硬气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今日无论如何,沈晓都要他死。
“要是让人知道我有你这种狗,怕是我沈氏要遭人耻笑才是。”
沈晓右手气血汇聚,对着戚纪一击便捅了下去,一条胳膊被生生截断,血浆四散喷开溅到了旁边的灌木上
戚纪面容扭曲着,居然当场号啕大哭起来。
“姓戚的,你门下食客就这样暴毙荒野你是一点恻隐之心都无,你整日游走于青楼酒馆之间,妄生十五有六!”
话毕,沈晓的右脚朝着戚纪胸口就踩了下去
一声精铁交鸣的声音响起,沈晓的脚被硬生生的阻挡在了空中。
沈千秋慢慢的把脚放下,看了看周围的场面,再看了看沈晓身上的血迹与破碎的衣服,皱起了眉头。
“地上尸体多为你戚家食客,想来是你们将小晓强行带来此地围殴吧。”说罢,沈千秋眼底一狠,不过很快就压制了下去
戚纪眼看沈千秋有意挡住沈晓杀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抱住了沈千秋的大腿
“沈公子,我知错了啊,我家这几个食客都付出代价了,刚刚下手多为他们出手,我之前再三嘱咐过我们只是随便教训教训三公子
我真的知错了!”
沈晓厌恶的吐了口吐沫,指着自己身上多处开口道
“你说的随便教训就是把我身上的骨头都给打成碎末然后将我曝尸荒野?
哥!你要救他吗?”
沈千秋的拳头越握越狠,身上的气血之力不断涌动,地上的沙砾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杀了他未免太过便宜,你随我将他擒回家,待我向爹汇报这小人所做之事,明日在朝堂上当场向他戚家大夫问罪!”
一番话说罢,任戚纪是再怎样不学无术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不不,这是我的错,和家父无关啊!”
沈千秋的手指摸了摸后方的一块巨石,巨石轰隆爆炸开来
“那戚公子就死在这里如何?”
戚纪闭嘴了,他不敢说话了。可这副模样在沈千秋眼里就是另一个意义了
明明知晓会牵连家属,明明知道是自己一人所犯
现如今就连替家里顶罪的觉悟都没有,他以为就这样等候他发落便会落的一个好下场?
“呵,戚家,看来是富不过三代了。”
第二天一早,沈晓就被商微叫醒。
今日的朝堂上他要作为证人出场,境界到达神魔之境要辨别人之谎言轻而易举,所以一会只要他阐述昨晚的事实便可以直接给戚家定罪
而虐杀左丞相之子可不是一项普通的罪名,这些年依着沈氏的势力咸阳各家的黑料都多多少少有一些
更别说这次是他们最为宠爱的三公子被这等对待
沈辛昨晚少见的暴怒,在通过移神之能看过沈晓昨晚受挫的画面以后身上的气血差点压制不住当场去地牢砍了那戚纪
自己家的小儿子乃是自家最为疼爱的小辈,居然在天子脚下就被这样对待
岂不是在打他左丞相的脸?
谁人不知道他沈辛出了名的护短,帮亲不帮理,就连当今大王都清楚。他为国家呕心沥血,这宝贝儿子受辱之事绝对不能给个简单的交代。
那戚纪一个人去死怎能解他心头之狠!
沈晓打着哈欠,昨晚回来时他身上气血充足,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他还以为要经过一番解释后才能让人相信自己惨遭虐待
没想到他爹听到此事以后直接放下了公务过来,天封强者强行将精神挤入他的意识,短暂的观看了昨天的画面
他能发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家人如此生气,同时也在暗暗窃喜,怎么说呢,这大概就是所谓安全感
今天说的上是沈晓第一次进宫,咸阳宫的规模属实是震惊了他的眼界
不过掰指头想想也能知道,在这个人类强大的位面里,修筑高楼大厦怕是比以前那个世界要简单许多
毕竟在这里一个苦力就相当于一个巨型机器!
这也导致长城几乎围住了整个秦国边境,而咸阳禁城光是一个显眼的建筑就有百丈之高
天子殿更是一眼望不到头,占地甚至超越了紫禁城之形
容纳这满朝文武都是绰绰有余。
不过想想自己老爹的地位,沈晓便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开玩笑,什么叫左丞相啊!秦国如今的六部里有四部分为左丞相掌控,掌管工部尚书,兵部调遣,礼部仓库,户部分发
权利一时间无人能比,而沈辛的办事能力更是连前朝秦王都赞不绝口,甚至有隐隐把六部权利全部交由沈辛的趋势
如此的左丞相在皇朝内可以说是无人能敌,光凭那一身天封五六层的实力就能站在整个秦国的一线战力里
可以说文无人能出其右,而武又能安邦。就是在这千年里也能挤入那名人簿之内!
进入朝堂,沈晓默默站在自家老爹身后,等着发落。
而戚纪这等罪人现在连这朝堂都不允许他踏进,只能穿着囚衣跪在外面。
“那沈氏三公子怎么不像那传言里受的重伤啊。”
“是啊…听说遭受的手段极其狠辣,可这和个没事人一样站这里是怎么回事?”
一些大臣窃窃私语了起来。因为沈晓怎么看也不像那传言里的惨烈样子
“哈哈哈,左丞相大人,别来无恙。”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变小了不少
沈辛向着来人看过去,笑了笑
“墨老,你这是折煞我了。”
来人正是墨家那天为沈晓开门的老者
老者还在心里腹诽:你家三公子昨天还叫老朽老头呢……
“沈公子还是和昨天如出一辙,气度非凡啊。”
沈辛反应过来,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老者的左手,紧了紧。
“墨老,昨日之事辛已经有所耳闻,还是要多谢帮犬子启锁之恩。”
“哈哈哈,左丞相能有这份心,墨且已经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