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占有
厅内的发言似乎才进行到一半,眼看着对方愈发过分祁远顾不得什么后果了,他转身一肘砸到了姚永思的鼻子上,后者痛苦的发出一声低嚎。
下一秒他就死命往厅内跑,刚跑两步就撞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祁宇!”
看清来人的脸他瞬间放松了,他害怕地牢牢抱紧了祁宇。
后者扫了眼他敞开的礼服外套,那洁白的胸口上鲜明的指印无比刺眼。
其实姚永思倒没怎么使劲,但他的身体很容易留下痕迹。
祁远的表情很快就愣住了。
祁宇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可怖,他一直觉得祁宇只是骨相过硬,内在其实是个温和的人,但是…
他表情冷到让人脊椎生寒,冰凉又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扫过他身上凌乱的每个角落,暗淡而幽深的眸子似乎要将他四肢分解再整个撕咬吞噬。
祁远一下被他的目光锁在原地,对方的压迫感犹如绝境中被饥饿凶残的猛兽围群的恐惧,昼亮的灯光一下失色,周围一下静到极致。
恐惧也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祁宇强大且霸道的荷尔蒙仿佛扫荡一般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进了他的磁场。
他一时无法发出声音,不过被祁宇吓到了不仅是他,姚永思也呆滞一般愣在了原地。
祁宇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优雅却名贵布料下包裹着力量蓬勃和极强爆发力的躯体,这力量迅速且猛烈,几乎要将他脖子捏地皮肉捏绽,身首分离!
祁远几乎要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很恐怖,就那么一瞬间姚永思的面部颜色瞬间由红转紫,眼珠凸起,整个人一下如扎破了的气球浑身泄了力,简直就像是要…
“祁宇!”
大脑响起了预警,他在祁宇耳边吼了一句,这句竟然正好赶在幕帘边人群的鼓掌声。
后者一下回过了神,他迅速松开了手。
姚永思直接昏过去倒在了地上。
如果说刚刚还有种隐秘的兴奋那么现在就是十足的恐怖。
祁远大口喘着粗气,他缓缓蹲在姚永思颤抖着伸手探了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还好虽然很弱。
他有些后怕地看了眼祁宇,只见他还皱着眉盯着地上的姚永思,好像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
察觉到他目光祁宇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眼睛看他时眯缝了一下,带着压抑着的愠怒:“碰你哪了?”
“胸口,摸了几下。”
他回头看了眼帘幕,确保周围无人后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等人的时间有些漫长,祁远头一次不敢和祁宇对视。
“你收了他的玫瑰花?”祁宇伸手夹出在他胸口而他已经忘却了的花。
“没有,他自己塞进来的。”祁远语气有些急促,声调都无意中拔高。
祁宇看了他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眼神睥睨,凉凉地扫了眼玫瑰下那截断茎,从姚永思身上跨过去看了眼窗外上那一小口花盆。
那上面有不少玫瑰,开的都很鲜艳漂亮,少一朵也看不出来。
祁宇朝祁远伸手:“还给他。”
祁远细细地打量他表情,他此时的心境有些复杂,恐惧与震惊占了大半,但除此以外还有刚刚的那丝隐秘的兴奋。
出于祁宇对他强到过分的占有欲。
他接过了玫瑰花,虽然不太理解祁宇的意思。
他蹲下了,姚永思已经昏倒在地,他不知道祁宇说的还是哪种还法。
“庄园内禁止出现腐烂的玫瑰。”祁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祁远捏着玫瑰花短短的根茎,鲜红炽热的花瓣完全看不出要腐烂的趋势,参加晚宴的无疑都是开的绚烂的花朵。
不过根茎断了,再漂亮也很快就会败落。
他看了眼姚永思微张的嘴,唇瓣和脸都是紫红色的,再华贵的礼服都掩饰不住他的狼狈。
祁远捏着玫瑰花的那一截根茎塞进了他嘴里,连根茎都一并塞了进去,最后帮他合上了下巴。
看不见了就不存在什么枯萎了吧。
祁远转身看向祁宇:“行了吗?”
祁宇看着他,表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丁半点。
他余光看见后面走来了个人,正是和奥托尔一起站在门口检查邀请函的男人。
意料之外的是他看见地上的人时并不慌乱,只是看着祁宇说了声:“少爷,交给我吧。”
那管家轻易就将至少有185公分的姚永思扛了起来。
“告诉父亲母亲我和祁远先回去了。”祁宇说。
他一下回头看向祁宇,那视线再次扫过他胸膛,虽然他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祁宇仿佛还能透过布料看到痕迹。
轮到自己了,祁远心脏狂跳。
“为什么不听话?”
“祁宇好痛。”
祁远看着一路上昏黄灯光下祁宇的背影,那只手不由分说地生硬地扯着他手腕一路往前,他们经过玫瑰园,夜晚的玫瑰花却显得阴森可怖。
祁宇没理他。
祁远情绪复杂的看向他昏暗地背影,但不是纠结于他一反常态的蛮横。
而是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觉得兴奋。
他喜欢祁宇对他的所有包容与宠爱,却没想到连这种强到有些可怖的占有欲他也还能照收不误。
门口有两个仆人,还有一条狗,看见他两时有些惊讶,但一看见祁宇阴云密布的脸就害怕地退到了一旁。
就连那狗都夹着尾巴在原地不敢吭声。
平时只觉得富丽堂皇的建筑今天显得莫名诡异与冷寂,他不知道祁宇要做什么。
他被迫来到浴池,祁宇将他衣服尽数扯开,两眼巡视着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祁远被按在池子里,那只大手粗鲁的用浴巾磨过每一处,胸口那块被擦的红到快要滴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无比刺耳,他身体一直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水和浴池都是冰凉的。
不知道这算是洗澡还是处刑,总之这二十分钟过的无比痛苦,他全身像过敏一样通红。
祁宇盯着他全身检查了许久,又凑上前确认他身上再没有其他男人的香水味后随手扔了浴巾,祁远紧咬着的牙这才放松。
终于结束了
但似乎和他想的不同,祁宇不管他身上还是湿的就拦腰把他抱到怀里,快速地步伐告诉他似乎只是开始。
他看了眼遗弃在浴池边上的残损的礼服,又偷偷看了眼祁宇的表情。
好在他眼底的阴鸷与狠戾已经不见了,祁远趁机搂住了他的脖颈。
“对不起,都怪我没听你的话。”他声音从没这样低声下气过,却愿意向祁宇服软。
下一站是卧室,习惯了昏暗的房间灯骤然一开有些刺眼,祁宇把他摔到了床上,然后迅速扯掉了自己的衣服。
他欺身压了上来,重量与压迫感一并而来,眼中不加掩饰地欲望好像要将他吞噬。
“祁远,把你的全部都给我。”
野兽彻夜汲取着猎物身体的温热,直至将他拆骨分肢,彻底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