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游戏“高手”
权秀在炕上睡的正香,突然感觉一阵窒息,睁开眼就看见自家哥哥带着坏笑的大脸。张开嘴换了口气推开他的手,这个家伙用两个指头把她鼻孔堵住了!
权兴看妹妹被自己整醒了,呲着牙对她笑,“赶紧起来,赶紧起来,咱不是说好了去战生家吗。”
把妹妹从被窝里揪出来,拿起旁边的衣服就给她穿,穿了一个袖子另一边袖子找不着了,“诶?咋回事儿?”撑开衣服仔细看看,哦,俩袖子套一起了,从妹妹胳膊上把袖子扽下来,袖子翻出来重新穿好。
“好了,下来出去吃饭。”满意的拍拍手下炕,对着妹妹道,自己可真是个好哥哥。
权秀:“……”
默默的穿好外裤,把扣子解开扣回正确的位置……
权兴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嘿,我说衣角咋不一边儿长呢,上面扣错了啊”这几天趴在炕上看小人书看的眼前经常模糊……
俩人吃完饭出门太阳都老高了,冬梅家在她家北面,院子比她家小一半,院门就像栅栏一样几根木头钉在一起的,中间露着挺大缝隙,家里有人一般都敞着。
兄妹俩一进院子就看见三兄妹都在院子里,战田战生两兄弟在给编好的筐收边儿,一个扶着一个使劲勒麻绳。
冬梅在玩儿石子,看见他们进来赶紧招呼,“秀秀,来一起玩儿石子啊,我现在能抓三个了!”
就是一共五颗大小差不多的石子,扔起来手翻面用手背接,再翻回来用手心接,接住一个拿在手里,把手里这个扔起来,去抓地上的,第一次抓一个,抓完接住扔起的那个,第二次抓两个再接住,以此类推。
权秀凑到冬梅身边蹲下,“真的啊!再抓一回我看看,完了我也试试。”好多年没玩了,当年自己可是很厉害的。
冬梅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好姐妹也能蹲在阴凉处。“好,你看着啊,窝一窝……”冬梅一边说着顺口溜一边熟练的抓石子……
“到你了,给你。”玩了一遍把石子递给权秀。
权秀踌躇满志的接过石子,往上一扔一翻手……没接住……
权秀:“……”
再来一次!一翻手……还是没接住……
太高估自己的小短手了(/\)
自己上辈子玩这个的时候好像是十来岁了……
“咱们玩点别的吧!”权秀试了几次被砸的手疼,终于死心了。
冬梅也不好打击自己小姐妹,“那咱们玩儿翻花绳,我去拿绳子。”跑进屋拿了根红绳出来,系在一起。
十分钟后,“秀秀你别用牙,一会儿再把牙勒掉了,我让我大哥解,他最会解扣了”冬梅拦着解不开死扣,准备上嘴的权秀。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她俩你一次我一次翻着翻着就变成死扣了……
拉着一脸尴尬的权秀跑到三个哥哥们身边,正好他们刚看完一本小人书,正讨论书中内容呢。
冬梅把手中的红绳往大哥眼前一递,“大哥,你帮我们解开,系死了。”
张战田接过去,“你们没事儿干啥系疙瘩玩儿?咋不玩儿翻花绳?”刚刚他们看书太投入,都没注意俩小丫头在干啥。
权秀:“……”低着头脸通红,她咋知道自己这手这么不好控制。
冬梅也满脸通红,憋笑憋的。
“这一看就是我妹翻花绳翻的,我妈都不跟她玩儿了,玩儿一次费一根儿绳。”还是权兴了解自家妹妹,自家都没人跟她玩翻花绳,玩不好还急,哭起来没个完。
这几天好像没听她哭了?应该是自己这几天顾着看小人书,没揪她小辫子,没给她画花脸……
战田愣了一下,憋着笑低头假装在研究怎么解扣
战生就没这么好修养了,毫无顾忌,“哈哈哈——你妹咋这么逗呢——费绳儿——哈哈哈。”
“噗嗤——”听到二哥的笑声,冬梅也忍不住了。
权秀白愣他们一眼,“我就是手小不得劲,等我手长大了,我比你们都厉害。”这可不是唬他们,自己十来岁的时候,抓石子,扇纸包,跳房子都可厉害了……除了翻花绳。
看妹妹嘴嘟起来了,权兴推了推快笑岔气的战生“快别笑了,再把她逗哭了,她哭起来可没完。”最主要的是,回去自己还得挨妈妈揍。
“哼!不理你们了。”权秀拉着冬梅去一边。
“我们挑棒棒吧。”看到靠墙的地方有好多断的一节一节的细柳条,权秀想到了一个好玩儿的。
冬梅一脸疑惑,“啥叫挑棒棒?”
“来,我教你。”这还是几年后自家老公教给她的,这是她的甜蜜回忆,哎——还有三年才能见到他……
她把碎柳条捡起来,掰成差不多长短的,弄了一把,找了个平整的地方,蹲下平举撒手,一把细柳条交错的堆在地上,她捡起一个没有压在一起的,用它挑那些交杂在一起的,只能挑起一根,不能碰到别的,别的动了换人挑,最后谁手里的棒棒多谁赢。
她在那一边解说一边示范,旁边的三个也被吸引了过来,小人书也不看了,加入了她们一起玩儿。
要不是张桂来叫他们回家吃饭,他们能玩儿到天黑看不见了。
约好明天继续,意犹未尽的跟妈妈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二叔已经回来了,正和权奶奶说着今天上班的事。
“我和志强分在仓库,刚办完手续就有人过来叫我们赶紧过去。今天有一批产品入库,仓库就一个打更的老头在那,根本不识字!人家人家入库是要登记的,领导问他,说是给他侄子带班的,他侄子相亲去了,以为就有个人看着点就行,没想到来活儿了!幸亏我们过去了。”权振江说的眉飞色舞的。
权奶奶一脸八卦,“那他侄子不得挨处分啊?”
“那肯定的,估计要受批评,还有可能扣工资。”你说你有事儿,你请假呗,领导还能安排别人,或者你找个同事带班也不耽误事,非得图省事让自己大伯去。
“这是不想欠人情,又不想被扣钱呗。”权奶奶说道。
“二叔你啥时候能拿缸子回来啊?咱家缸子都磕漏了。”权兴听二叔说完,问道,自己家有两个搪瓷缸子,都是以前爸爸厂子发的,总掉地上被磕漏了。
权振江斜了他一眼,“那还不是你总毛毛躁躁的把它碰掉地上。”拿回来也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