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监控
“哦，对了，你知道周平下手的为什么都是女生吗？”
冯彰问周然，查案过程中也有人提出来，周家这些尸体都是女尸，没有一具是男尸。器官移植是不用分性别的，那如果不考虑性别因素，冯彰只能从周平本身来考虑。而周然显然是最了解周平和周建国的人。
“男的高贵吧。”周然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说出来。
令人意外的答案。
她一直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同样都是女人生出来的，这些人竟然可以仇视女性到这样的极点。好似，男的就是救世主一样。
“周建国在外装得很好，是一个尊重女性，提倡男女平等的人。凡是和他相熟的人也不能想象他会在家里辱骂一个素不相识，只因为裙子穿得短了一点的女路人。我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吗？即使用激素，变成不男不女也比是女生好，即使让我下十八层地域，也不在周家墓碑上刻我的名字。”
周然讲这些的时候，好像故事中的人都和她无关，只是平淡地将他们叙述出来就好。
“以我对周建国和周平的了解，这就是全是女尸的原因。你们也可以再查是否有其他原因。对了，王致远的媳妇儿你们查到了吗？这两天我可都没见到过这人。”
“没有，身份信息查出来没有这个人，王致远没有结过婚。王梓怡确实是王致远的女儿。王梓怡的亲生母亲我们查出来了，她是江城人，在生王梓怡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现在这个‘妈妈’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那就奇怪了，能在王致远身边待得住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绝对信任的人。并且王梓怡对那个阿姨也是很亲切的，偶尔也会问问王致远她妈妈怎么还不回家。这人在王家应该已经很多年了。”
“不知道，我们这边再查一查。你给的这些东西我会拿回去研究，你自己在王致远这边也注意安全，我还是想对你母亲有个交代。”
冯彰早就计划好了，待案件结束，他会亲自将周然送去江城的外公外婆家，完成吴晓最后的心愿。
“有什么消息，我们再电话联系。”
“好。”
最后冯彰问周然要了六哥的地址便离开。
其实今天冯彰去周然的老家是有收获的，刚还在回来的路上周然便给自己打电话，还没来得及回去汇报工作，便借口说家里有急事，才脱身出来。
魏霁已经在办公室等待冯彰了。
自从冯彰告诉魏霁警察局有内鬼，魏霁便开始选择性地将案件的信息说出去，或者将信息分类，每一部分人知道的信息都不同，并且都会告诉他们不要说出去。
这句话在外或许没用，但是在警局每个人都知道信息保密的重要性。现在魏霁就在等鱼上钩。
“魏队。”冯彰敲了敲门，进入魏霁的办公室，尽管魏霁说了几次让冯彰不要再这么称呼自己，冯彰依然如此，魏霁也只能由他。
“我周平在老家搞了另一条线。”
“什么意思。”
“之前我调查了周然老家现在居住的人，有几户是最近两年因为拆迁才临时搬过去的。今天去找他们了解情况，他们说从我们第一次去了镇上以后，晚上凌晨两三点总会有大卡车去镇上。有时候能听见女孩的声音。他们有人还以为闹鬼了。
然后我问了村里的情况，最近村里有的壮年男子突然出去打工，这也不是打工季，一下出去这么多人，也引起了一些人猜想，但怎么都问不出来。只说是外地亲戚有项目。有人想加入进去一起打工，可巧了，人家只要姓周的。
副族长也再也没有看见过。
我们只是问到了这么一点。后来没有多久，就有好几个人过来‘串门’。我怀疑他们就是来听我们问了什么的。”
这么重要的事，冯彰不确定魏霁在不在外面，只能回来以后再亲自报告，以免又走漏了消息。
魏霁立马去指挥室调取监控录像，好在时间比较确定，不到三十分钟，录像就全部看完。
每天晚上的车都比较固定，车牌都是一样的，去镇上的时间也几乎都是晚上两三点。卡车每天晚上都会去镇上两家停留，一家就是副族长家，另一家就在副族长家旁边。
从监控来看，第一天晚上卡车是来接人的，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是女生，虽然监控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见，她们都戴着口罩。气候都已经转凉的情况下还穿着裙子或是短袖。出门的时候有几人踉踉跄跄的。
“她们好像带着眼罩。”冯彰把监控拉近，即使有车灯照着，十几人的脸上全是黑乎乎的。
第二天晚上是另外一辆卡车，从卡车上只下来了几个女孩，衣服却和现在的季节比较像，穿着长袖。
同样，第三天晚上又被卡车接走了。
之后的视屏就没有再出现女孩和卡车的身影。
“你们把卡车的行车路线找出来。”冯彰让指挥室的几人继续看卡车的踪迹，自己则翻前面的录像，他想找到这些女孩是什么时候去的那家。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小时过去……
“魏队，卡车是从村道来的，那条路现在还没有装监控，最后也是从那条路走的。中途应该是换了车牌，再往上查有监控的路段就没有再发现卡车了。而且他们很狡猾，选择的路段有很多同类型的卡车。”
河咀矿产丰富，为了节约成本，经常会有卡车从小路上过，这不足为奇。
“知道了。”魏霁继续低头看视频。
终于，在五个小时以后，魏霁发现卡车在几个月以前还来过周家小镇。
第一次出现的十几个女孩就是从那个时候到周家小镇的。
就间隔了一天，周平的车也在副族长家门前停下，周平还进去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出来。
“好了，现在可以确定了。走，去周家小镇。”
说话间魏霁就要站起来，大有一副今天必须抓到人的架势。
“你确定吗。”冯彰把他又按回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