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试探
“这是我们家的钥匙，我这先给你。”王梓怡一大早就去把备用钥匙拿来递给周然。
“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去上学吧。”王梓怡昨天晚上玩到后面都忘记今天一早要去上学。直到今天被一早调好的闹钟惊醒才发现今天是星期一。
王梓怡很想让周然和自己一起去学校，她觉得课业压力一重，或许周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从昨天周然来家开始，王梓怡便发现周然时不时会走神。想着可能是因为周然并不像她自己说得那样轻松。
“不用了，你去学校。我现在总是被警察叫过去，而且以现在的状态也无法安心学习。学校关于我们家的风言风语也多，耳不听为净。”
的确，在学校里无论走到哪都能听说周然的事，他们说的也许并不是真的，但八卦却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随随便便被风一吹就散布在学校的各个角落还能生根发芽。有同情周然的，也有落井下石的。一开始王梓怡还会在听到这些话时和她们辩驳几句，后来说的人多了，王梓怡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也堵不住别人的嘴。
“嗯……好吧。”
“闺女带着周然来吃早餐！”王致远在门外大喊，“快点哦，来不及了。”
“这就来！走吧，周然我们去吃早餐。”
王致远围着围裙，在餐桌一旁，把刚炸好的油条往盘子里放。
“两位小朋友，快来。豆浆今天早上来不及弄了，就牛奶配油条吧。”
“周然，我爸爸炸的油条是一绝，外面酥酥的，软硬度刚好。今天你有口福了。”说话间还夹了一块在周然碗里。
“闺女，你们今天一起去上学吗？”王致远明知故问。
“没有，周然暂时不去上学。我不是还拿了备用钥匙吗？你这么快就忘啦？今天周然在家。没问题吧，爸爸？”
“没问题，这位小朋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事去办就行，出门把门锁好就可以。”
“我妈呢？”王梓怡问道，突然发现很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她最近好像总是很忙。
周然也突然发现，以前老是听王梓怡说爸爸，也没怎么听说她妈妈，这次来一个晚上都没有看见，也在好奇。
王致远不经意看了眼周然，朝着王梓怡轻声道，“我替妈妈给你说声对不起好吗？你知道的呀，妈妈他们一直在拓展业务。”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不忙的时候吧。”王梓怡说话闷闷的。
周然自顾自地吃饭，吃完还不忘从兜里掏出昨天准备好的药。
“周然，你在吃什么药？”王梓怡问道，她以为周然有哪里不舒服。
周然假意遮住瓶身，“没什么，感冒药而已。”
“那你一定得按时吃。”王梓怡叮嘱。
简单吃完早餐后，王致远和王梓怡一同出门。“你别悄悄溜走哦！”王梓怡临走前专门向周然嘱咐，她知道周然绝对能做出不辞而别的事情。
“好，答应你！”
待他们都离开，周然开始认真打量王梓怡的家。
整间屋子并不大，两室一厅的房子，不足百平。家里的东西有条不紊地放着。客厅的电视机下面摆着王梓怡和王致远的各种合影，但很少有王梓怡和她妈妈的，仅有的几张也是王梓怡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拍的。
以前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过，原来客厅的另一个角落专门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药。周然凑近看，上面全是英文，专业名词太多，不过大致也能看懂，几乎都是有关心脏方面的药物。
王致远的卧室门关着，周然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去看了。王致远不可能不对她设防，至少现在周然还没有这个能力。
不到半小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王致远回来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周然从王梓怡的房间里出来。
“谈谈吧。”王致远不再似刚才的模样。周然一瞬间也在想，王致远应该是有人格分裂，不然不会将情绪切换地如此自如。
王致远走去餐桌旁，拎着椅子背拉了一根凳子出来，直接坐下。扬了扬下巴，示意周然在他对面拉根椅子坐下。
桌上的油条都还没有凉透，偶尔还会传来它的专属味道，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东西我收到了，实话实说，我并不相信你没有拷贝。”
周然点点头，她知道王致远什么意思。走进王梓怡卧室，周然拿上一旁的书包。
“电脑在这里面。”周然将书包扔在桌上。
“你大可以让人拿电脑去查，我做过什么，上面自然有痕迹。”
周然来之前就知道王致远绝对是要查她电脑的，无论王致远是否真的信任冯彰。
王致远拿到电脑，“果然是聪明人。我再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交易达成，我们才有的谈。至少你得向我证明你的决心不是吗？”
王致远倒是真的像在和周然进行公平交易的样子。
“我同意。”
“周家有一份名单，我不知道吴晓有没有给你讲过它在哪。”王致远也不说是什么名单，一看就是在试探周然。其实今天一早，他就接到电话，说找到了一份存疑的名单，让王致远自己去查验。
王致远收到名单的名字就很感兴趣，第一个竟然是周然。那人还没告诉王致远名单存疑的原因时，王致远自己就打算查。
他知道周平心狠手辣，不过这关乎他女儿的命，周平未必不会以牺牲自己女儿的代价给自己下套。何况，事出反常，周家有多不喜欢这个女儿王致远是知道的。
这反而让王致远对名单有问题这件事非常相信。但存疑的名单也有一个好处，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可以看看冯彰和周然究竟是不是可用。
虽然冯彰已经为他提供了很多可靠的消息，不过王致远依旧小心。冯彰“诚心”也够，这也算是王致远给他的最后一次考验。
“我不知道有什么名单。”周然确实也是昨天才听冯彰说的。
王致远把手抬起，示意周然闭嘴，“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但是我要这份名单。这就是条件。”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