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七章小伤
“楚思雨也在这里？”
望月收到剧组的打款之后，独自一人逛着商场。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财务给她的工资几乎是翻了个倍，美其名曰是奖金。
这里的衣服都价值不菲，所以望月也只是想看看这个时代的审美趋势，并没有真的要购买的欲望。
“是的。”67解释，“原主和楚思雨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里，不过她当时在一个柜台处打工。”
“楚思雨试一款高跟鞋的时候，发现给她服务的小妹都比她长得像她妈妈，当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没多久就暗示店长把原主辞退了。”
“这么说的话，楚思雨和她妈妈长得不像一直是她的心结。”望月根据系统的指示躲在了前面的转角，“不过，她居然跟原主便宜爹的眉毛还有点相似。”
“不会是她自己修的吧。”
“她还想过整容，”67找到了不少她联系医美的资料，“不过那样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后来就放弃了。”
“楚家爹妈还真是爱她，都风言风语这么多了，为了保护她也不做亲子鉴定。”望月面无表情地咬着冰淇淋，在思考怎么样和她初见。
似乎是楚思雨今天回去后的奇怪态度引起了楚家父母的注意，他们无意中在监控了看见了望月，多少产生了点怀疑。
后来通过调查，他们发现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居然是被掉包的。
但是起初为了不伤害楚思雨，他们只是用远房亲戚的名义把原主接回去，又把原主安排在楚思雨用一个公司。
发现了端倪的楚思雨便觉得他们是想用原主代替她，便处处打压，让原主混不下去。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原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原主一个高智商生物科学家，他们给找回去送到自家公司端茶倒水？欠不欠啊。
“月月，怎么了？”看见望月突然走向别的方向，67有些疑惑。
望月：“气饿了。”
“两个蛋挞，一杯珍珠奶茶，一个奥尔良鸡腿堡。”望月走到最近的一家店，还不到中午，所以人很少。
“抱歉，蛋挞只剩一个了。”服务员态度很好，“要不要换别的？”
“那就给我一个吧。”望月没有在意。
随便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望月发起了呆。
不如等一下假装不小心撞到了楚思雨，直接剪掉她一根头发。在家让系统查查楚家父母最近会出现的地方……
剪他们的头发？好像不太可能。
还不如直接让系统伪造一份传到她电脑上，再直接打印出来呢。
“抱歉，蛋挞没有了。”服务员很奇怪，今天怎么那么多人点蛋挞。
望月一回头就能看到柜台的情况，那是个长发厚刘海的女孩，好像一直跟在楚思雨身边。
“下一份什么时候能出来，我现在很需要……”
“可是已经被窗边那位小姐点走了。”服务员也很无奈。
女孩转头就对上望月的目光，她一咬牙，走到望月旁边问：“蛋挞能，能让给我吗？”
“为什么？”望月似笑非笑。
跟在楚思雨身边的有三四个人，唯独她跑到这里来买东西，看起来身份应该不高。望月足够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好像是原主也能消费的起的水准，只不过原主不喜欢用香水罢了。
“拜托你，我真得很需要。”女孩放低了姿态，眼神里充满了渴求。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望月的表情没有变化，却让女孩一愣。
她刚才太过着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她的脸。在室内看都觉得她皮肤白的发光，一笑眼睛就弯弯的，颜值吊打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更重要的是，她长得像楚太太。
比楚思雨像的多。
“你，你……”女孩突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脑子里只剩一个问题，“你是谁？”
“傻了吗？”望月大概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是随手提起蛋挞递给了她，“这么想吃就送你了。”
“不过，靠给别人跑腿，可没什么升职空间。”
女孩叫赵莹，家庭条件不算好，和楚思雨几个人做了室友之后，她越发发现自己的穷酸。
她们用的香水包包都是她在广告里才能看见的，每每想说话都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话题，似乎给她们跑腿就是自己唯一的价值。
她甘心吗？当然不。
但她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随便一个不算大牌的口红，逢年过节的红包，都足够她生活好一阵子了。
哪怕，对她们来说仅仅是施舍。
赵莹何尝不知道，她们发现这点小小的恩惠就能让她高兴时，笑的有多讽刺。
在这个世界，为了生活出卖自己的人有多少，更何况，只是小小的尊严呢？
“为什么要刺激她？”67看见赵莹越发幽暗的眸子，隐隐觉得她要做些什么。
望月吃好喝足后心情好了很多，随意坐在栏杆旁的椅子上：“唔……她看起来也不太喜欢楚思雨，看到我这张脸，总是有些想法的。”
“我只是稍微刺激了她一下，至于她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撕烂那个看似完美的室友面具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她又怎么会放弃呢？
“唔……那是楚思雨吧。”望月隔着玻璃护栏，看见了楼下和室友聊天的楚思雨，因为隔得太远，所以只能看见她们嘴唇在动。
“67，你会读唇语吗？”
“一百万积分可以兑换。”67说。
“诶～我一共只有五百万。”望月只好靠感觉猜测。
“她脸红了，是看见了那个谁，未婚夫吗？”望月看见一抹红晕飘在楚思雨的脸上，似乎两层粉底都遮不住。
“并没有检测到未婚夫，林逸。”67提醒望月往左看。
望月：“那不是，姜虞？”
那双翡翠般的眸子，看了一眼似乎就永远无法忘怀，哪怕那个永远这双眼睛的人永远不会看向你，你也会忍不住的渴望。
“话说，他是混血吗？”中文说的很好，头发黑的像夜幕。
“没错。”67无法为望月提供更多有关姜虞的信息，似乎是因为插手这个世界被发现，它发现自己的权限被拨除了不少。
这不是个好兆头。
姜虞像是没有看见楚思雨一样，径直走过他们，冷冽的像冰。
“是，是姜，姜教授？”楚思雨的一个室友激动的要跳起来，分明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无数次参加了国际研讨会。
在天文学的研究上，不仅同辈空无人比肩，甚至隐隐有要超过他师傅的趋势。
楚思雨按捺下思绪，并没有表现出夸张的表情。
只要姜虞还在国内一天，她就还有机会。
一次偶遇不行，就两次。
她注意不到自己，就想办法搭话。
这种连出现在杂志上，都是那家杂志的荣幸的人，有谁不想靠近？
望月一直在观察楚思雨，以至于身后多了个人都没有发现。
姜虞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望月的视线，那种炽热的，却又不包含一丝杂质的目光让他很迷惑。
直到他走到望月的身后，他才发现她看的不是自己。
姜虞想，这不就显得找上来的自己像个变态了吗？
虽然有些惊讶，望月还是对站在身后的姜虞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问，“有什么事吗？姜先生。”
我叫望月
记忆里女孩的声音和眼前重合。
在她离开之后，姜虞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起她的容貌和声音，可是越压抑，越难以控制住那种奇怪的情绪。
上一次这么寝食难安，还是因为他研究了几个月的星星突然炸了。
看见望月之后，那种焦虑和不安一下子全部清空。只跟天文学家，文献和星星打交道的姜虞不能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在奇怪的悸动消失后立即转身离开。
等一下还有一场会议。
“他是不是有点病。”望月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又一言不发地走掉的姜虞，大大的眼睛里充满迷惑。
67：“情感缺失算病吗？”
“情感缺失？”
“也不知道算不算，”67查询了所有关于姜虞的报道杂志，最终得出结论，“他好像曾经被陌生人关在过一个幽暗的小房间，被找到之后就很少再跟陌生人说话了。”
“那还挺惨。”望月收回自己先前的话。
“很多优质攻略对象都有过悲惨的经历，”67说，“可能是因为梅花香自苦寒来？”
被这么一打岔，站在之前那个位置的楚思雨也不见了。
“既然楚思雨是为了姜虞来的，那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吧。”望月觉得今天做的事也差不多了，就随便买了几袋糖果，坐上了回家的巴士。
耳机里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望月难得有时间欣赏沿途的风景。
华国的绿化排在世界前列，几乎每个拥有小院子的房子都不设有普遍意义上的围墙，充当围墙角色的，是一种特定的植物。
长满果子的树最多引起路人的观望，很少有人擅自摘取。
真是植物学研究者的天堂。
“月月，先别回去。”67突然说，“往右第三个巷子，叶斐之走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
望月眨眨眼，按照系统说的走了过去。
几个保镖装扮的人一开始只是围着叶斐之，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开始动手。
望月打开手机，找到了警车的鸣笛声。
“67，把声音调到最大。”
刚刚那些保镖下手还真是不留情，叶斐之的嘴角流下一点鲜血，整个人看起来情况不太乐观。
“叶斐之，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看着警笛的声音随着望月的靠近增大，叶斐之立即发现了声源就在她的口袋里。
还好没报警。
叶斐之松了一口气。
“不，小伤。”叶斐之试图耍帅的时候，因为伤口突然疼起来而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