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二章工作
“你们就是这么过的初试？”
“楚导，您别生气……”
“我别生气？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就这几个要演技没演技，要灵性没灵性的，就是你们初试选出来的？”
“导……导演，这不是还有……”
“还有？还有这衣服歪瓜裂枣？”
“不是都长得挺好看的嘛……”
望月刚到就被一个哭着跑出来的女孩撞到，那个女孩红着眼眶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
望月轻轻敲响了门，打断了里面的争执。
“楚导，我们再试一下？”
“进来吧。”
里面只有两个人，被称作导演的叫楚无恙，性格喜怒无常，但是因为能力出众，背后又是楚家，根本没人敢说些什么。
有意思，原主的小叔叔。
楚家在原主父亲那一代，只有原主父亲和小叔叔两个。
原主父亲比他的弟弟大了七八岁，因为年龄差比较大，所以很少有时间在一起。
原主和楚无恙之间也就算是点头之交，除了相认的晚宴和一些家族聚会，几乎就没见过。
导演算是楚无恙的一种爱好，他主要的时间还是管理公司。在他的生涯里，似乎一共只导过四五部电影，五一不是声名鹊起。
因为他本人从不参加所谓的颁奖仪式，不公布自己的身份，所以很多人都只知道这是个神秘的大牌导演。
“原主的记忆里，楚无恙好像没有导过这个片子吧。”望月记得楚无恙只导过几个电影，这部古装仙侠虽说最后反响不错，但导演是个胡子邋遢的大叔。
67很快查到了原因，“因为青瑶的选角他一直不满意，最后干脆把这部剧丢给了他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导演，从此再也没有碰过电视剧。”
“太任性了吧。”望月大概知道原主这个小叔叔什么脾气了，凡事要么做到最好，要么就不做。
“你要试镜青瑶？”楚无恙看了望月的资料，潜意识里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搜寻了下近几天的记忆，楚无恙并没有找到和望月特别相似的。
两秒之后，他恍然大悟：“要试试女主吗？”
简直跟画师画的半成品图里有五六分相像。
“楚导，女主已经定了，”旁边的男子冷汗直流，“是那个流量演技都还可以的，有望冲击影后的方小姐。”
“临时变卦，不太好吧。”
助理当然知道楚无恙想做什么做什么，只是象征性地劝了两句，心里连怎么说服方小姐的经纪人都想好了。
“我想演青瑶。”望月笑语吟吟的，眸子像水一样透彻。
“为什么？”楚无恙看在望月一站在那里就有种仙气飘飘的样子，难得没有觉得自己现在和她聊是在浪费口舌。
因为不到一个星期就能拍完她的戏份。
“我觉得我比较适合青瑶。”望月特地按照青瑶的人设搭配的服饰，山岚色的长裙直到小腿，露出洁白的脚踝骨。
妆容也淡淡的，不懂的可能完全看不出她用了什么。
“女主的性格亦正亦邪，善良只是她用来伪装的表面，这个角色太复杂了。”望月眨眨眼，“我没演过戏，所以想试试青瑶。”
没演过戏就想到楚无恙导的片子里试镜角色，助理觉得这个姑娘能留下来的概率也不大。
这部仙侠剧改编自人气网络小说《蜉蝣录》，前来试镜的不是有流量的小花就是很有口碑的老戏骨。
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能过第一关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先念几句台词。”楚无恙听女孩的声音偏甜，和青瑶的人设并不很相符。
望月见楚无恙没有给自己剧本的意思，便按照映像背了最符合青瑶人设的几句。
她平时说话都用的自己最舒服的位置，要像青瑶则需要更加清澈自然些。
“人世既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也不是炼狱般的糟糕。”
“大千世界，包罗万象。我们都微不足道的蜉蝣，从出生到死亡影响不到它一丝一点。”
“可我身边的人对我来说，却能像空气，阳光，雨露一样必不可少。”
“人总是要死的，我的使命到这里结束了。”
“你前途似锦，不要回头！”
“还……可以。”楚无恙刚才似乎真的看到了那么一个心怀天下，拼尽全力保护身边的人地青瑶。
她的思考，她的经历，她的牺牲，似乎都被浓缩到了几句话里，灵气生动。
助理：她刚刚说她没演过戏？
“从事过有关声音的职业？”一般都演员，对嗓子的控制达不到这个高度。
是声优，还是歌手？
望月的眼里有些许诧异，“算是吧，很喜欢唱歌。”
原主只是个读研的学生，自然没有那些经历，只说唱歌是爱好，也抓不出什么毛病。
楚无恙不愧是脱离楚家自主创业的，看人的眼光比谁都毒辣。
“那就青瑶吧。”楚无恙看了眼助理，说，“明天就过来拍戏，其他的小朱会给你准备好。”
“谢谢楚导。”望月以为他至少会让自己再演一段，只听声音就定了这个角色，未免有些随意。
直到彻底看不见望月的背影，小朱才问楚无恙，“为什么不看看她的演技？如果这姑娘只有声音传神怎么办？”
总不能载让女孩退居配音演员吧。
“只有他能演青瑶，”楚无恙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楚无恙，“如果她没有演技，我也会让她有。”
“一个只有几幕戏的角色，我还能教不好吗？”
小朱突然一愣，“您是说，要亲自教她？”
楚无恙没有回答，打开桌上的电脑继续办公。
只不过是个只有几幕戏的角色都那么挑剔，实在是完美主义过了头。
“月月现在要直接去酒吧看看吗？”67看望月还很有精神，便建议道，“反正酒吧那边也没说具体的面试时间，不如你先去看看环境怎么样。”
“如果太乱了，我们换个地方。”
“67这是在关心我吗？”望月很快听出了67的意思，“67这么好，67么么哒，我们现在就去吧。”
“不过穿这一身……”
“简单地改个妆吧。”
酒吧并不太远，打个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临下车前，司机师傅还说，“那家酒吧后门有个通道，直走右拐直通警察局，小姑娘在外面小心点。”
“谢谢司机师傅，我知道啦。”望月一路上和司机聊的还挺开心，这司机人还真不错。
望月的心情轻松了很多，酒吧驻唱的要求没有先前那么严格，所以望月只当过去玩玩。
各式香水的气味，不同品类的酒香充斥着这家酒吧，每种味道都很淡，混合在一起行成一种奇妙的氛围。
“你好，我是望月，我们联系过。”
“嗯？你确定你是来酒吧面试的？”老板娘一眼就看见了从人群中走过来的望月，像是偷偷跑来酒吧的学生。
大学生，也算是学生吧。
“穿着有什么要求的话，我下次会按要求来的。”望月回答的很认真。
“跟考试一样，真可爱。”老板娘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人了，几乎忍不住地想摸摸她的头。
在这种地方混迹那么多年，干净成望月那样的人，似乎就不应该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干净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面试不就是考试嘛。”望月顺着老板娘的话往下说。
老板娘差不多三十出头，酒红色的头发烫成了卷的，浅蓝的美瞳给她增添了几分异国风。情。
“这样吧，你现在到台上唱一首，要什么音乐我给你放，你能让我满意，就留下。”
“那，随便您放什么，我都可以。”望月做了那么久的歌手，这点业务能力还是有的。
“民谣……流行……rmb，”老板娘想着女孩可能会擅长的歌，最终放了首摇滚伴奏。
前奏一出来，场子就开始热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望月没唱好，对酒吧也会多少造成点损失。
小女孩啊，还是乖乖回家喝牛奶的好。
偷喝酒，可是会遇到坏人的。
老板娘轻轻叹了口气。
这首歌望月自然是没有听过的，或者说，这个世界的大多音乐，她都没有听过。
但是她能够根据旋律感受到它的意境，从中抓住骨架，为它填充血肉身躯。
望月用一个很冷门的语言进行演唱，这个语种尤其适合快节奏的歌曲，和这首歌的风格格外的搭配。
听起来只让人，不明觉厉。
“唔~”
“安可！”
“再来一首！”
从望月开口，台下的起哄声就没有断过。
沉声说了句谢谢，望月就跑到了正在二楼看她表演的老板娘。
“姐姐，我表现的还可以吗？”
“我估计我的年纪都能做你妈了，你居然喊我姐姐。”老板娘下意识的掐灭了手中的烟，好像真的在面对女儿一样。
“我都23了，姐姐最多三十吧，做妈也太夸张了。”望月几乎看不见她脸上有什么细纹，应该保养的很好。
“我40，比你大了好几轮了。”老板娘以为望月也就刚过十八。
“行吧，那你每周二四六晚上过来。”
“时间就，九点到十二点浮动？”
“明白啦。”望月一天通过两份面试，决定回家开两瓶旺仔庆祝庆祝。
如果叶斐之还没睡的话，勉强分他一瓶吧。
“刚才那个，是酒吧新来的驻唱？”暗处，楚家弟弟看着那张和他的妈妈年轻时六七分相似的脸，陷入了沉思。
他温柔美丽的妈妈，居然有可能在外面有个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