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冠军
林予姝也以为望月会选择唱歌，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民族舞。
偏偏她们都舞台风格还很类似，尽管中间隔了个人，对比效果依然显著。
“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吗？”沈元舟一开口，林予姝的脸色就变了。
“每个人都审美都不一样，”林予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这是观众的选择。”
江鸢看着她摇摇头，默默写下了分数。
卫冕赶紧出来打圆场，“可能有人，就是观众缘好吧。”
“不过说实话，能在这里唱跳比例一比一也挺不容易的，”沈元舟的声音毫无波澜，“在你唱歌调子跑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开始在舞蹈上加动作。在你步伐凌乱的时候，你又用高音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设计。”
“很·独·特”
明褒实贬，阴阳怪气这快，算是给沈元舟整明白了。
在人多的时候，总有些漏网之鱼，用些技巧掩盖自己能力的不足。
可比赛进行到现在，哪个不是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再想鱼目混珠，实在是说不过去。
毫无意外的，林予姝落败。
顾星河也是有始有终，用舒缓的大提琴曲结束属于他的时刻。
他并没有多么渴望胜利，只是来玩音乐的罢了。
同样出人意料的，是木遣选了一首情歌。
木遣早就习惯了压轴出场，此刻却莫名的紧张。因为他情歌里的那个女孩，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嗓音很有质感，让听众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沉静在其中。
以至于很少有人发现，他唱完的第一件事，是回头看了眼听他唱歌的女孩。
“木遣，好感度85。”
最终出分的时候，望月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紧张的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望月加油！”
“遣哥我爱你！”
“弦乐要好好的！”
“小月亮，我爱你！”
按键声不绝于耳，望月觉得自己的胜率也就是百分之50，不到最后一刻，兔死谁手都难说。
“啊啊啊啊！”
“小月亮！”
“木木加油……”
望月在柔和的金色灯光中睁开了眼睛，旁边是灯光熄灭的木遣。
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望月反而平静了很多，她并没有看身后的分数，而是和木遣简单的拥抱。
一个没有任何其他意味的，对音乐伙伴的祝福。
导师给他们的分数是一样的，因为实在难以抉择。
“恭喜望月，”沈元舟拿起话筒，对这样的结果并无意外，“以十票只差，赢得了星途的总冠军。”
“在这个舞台上，你就是最耀眼的启明星。”
结束之后，望月收拾完东西就打车回了宿舍。
原主考上的大学在全国范围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其他两个舍友为了考研搬出了宿舍，所以整个屋子里只有望月一个人。
冰箱里还有半袋麦片，几盒酸奶，和一包过期的面包。
“喂，爸，妈，”望月躺在床上，“对，我比赛结束了，这么久都没联系，有没有想我呀。”
“第几名？不能说哦，你们是不是想偷懒不看我的比赛了。”
“我交到了几个朋友，嗯，吃的也很好。”
“之后，快要毕业了，想全职做音乐，练舞。”
“真的吗？这么支持我，我会好好加油的。”
挂断电话，望月的手机里弹出几十条消息。
有其他学员的邀约，节目组的问候，公司问她要不要签约，还有人找她拍广告。
“月月，你的净粉丝数已经有大几十万了，这几天接个合适的广告，说不定能突破百万。”67看过了找到望月的所有广告商，“那款香水不错，代言人是沈元舟，口碑没问题，也不差钱。”
“那就它了。”望月中意的也是这款香水，先前焦凝用过，味道勾人而不算浓郁，日常或是舞会都有合适的类型。
到拍摄现场的时候，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进场。
最初的安排是单独给望月拍摄，结果江问言因为档期的缘故，将拍摄时间也改到了那天。
圆月cp虽然没有其他几组那么疯狂，不过把他们放在一起也足够抄起一波热度了。
望月和沈元舟几乎是天生适合镜头，他们站在哪里都是反光体，哪怕不争不抢，也难以被忽视。
香水广告的编剧已经推翻了好几轮创意才有的成稿，最终将望月设置为一个落跑的公主，而沈元舟是追寻他的骑士。
一个假扮的公主想要狸猫换太子，结果被沈元舟饰演的骑士戳破。
“这才是她的气息。”骑手抓住公主的手腕，将她送上王宫的宝座上，亲手替她加冕。
没什么逻辑，但是足够甜。
甜的像他们家的香水一样。
“沈元舟，好感值，75。”
当望月在化妆间休息的时候，她发现了一条热搜。
那是林予姝陷害望月后，偷偷收起细绳的视频。
“67，我什么时候把视频发出去了吗？”望月的确想买几个水军，好让林予姝自食其果。
但她的计划是，在节目播出到最后一期的时候，同步发布，最大程度地带起话题。
毕竟她也没多少钱买热搜。
视频刚发出来没多久，热搜可能也是买的，但是看的人越来越多，质疑声和谩骂声几乎铺天盖地。
会是谁呢？
“要一起吃顿饭吗？”沈元舟向望月发出邀请，毕竟接下来有一小段时间，他的档期都特别满。
望月点点头。
沈元舟晚上就要离开s市，所以开车带着望月去了最近的一所中餐厅。
望月很喜欢中餐，这是沈元舟无意中发现的。
尽管吃饭的时候，他们也没说几句话，但那种安静的氛围，让沈元舟不想抽离。
就像是和新婚的妻子出来约会一样，默契而平和。
“我自己吃饭的时间比较多。”上点心的时候，沈元舟笑着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慢的享受美食了。”
望月联想到他的人生经历，觉得也理所当然。
孤独的人生，是她难以想象的。
冰淇淋有一点留在了望月的唇角，意识到之后她立即深处舌头舔了回去，又眯起眼睛像是在享受。
喝酒的望月感觉微醺，很快缩在包间沙发里的一角，陷入了浅眠。
沙发很软，让望月小个人都陷了进去。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砸吧了一下嘴。
沈元舟站在望月旁边，着了魔一样的靠近，想知道那樱花花瓣一样的唇，是不是和它看起来一样甜。
最终他将一个轻吻落在了望月的唇角。
如果碰上了他的唇，他怕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名叫，望月的毒药。
“沈元舟好感度，80。”
当望月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酒店的床上。可能酒的度数也不高，所以没有头疼的征兆。
“67，昨晚没发生什么吧。”望月刷牙的时候含糊不清地问。
67：“衣服是沈元舟花了钱找了个可信的侍女换的。”
“星途和广告的工资已经进你的卡里了，江鸢约你过几个星期拍mv,在那之前，你还能再多接几首广告，写几首。”
“明白啦。”望月收拾好就回到了学校附近，顺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一家饺面店。
红油撒在面条上，让这个早晨格外美好。
望月在进学校之前，突然转换了方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望月本来想报警，却发现那个从早上开始跟着自己的，是先前绑票自己的那个少年。
少年脸涨得很红，“我，我是想谢谢你那天，为我求情。”
“这个，是他们的一些录音证据，我备份了之后想亲手交给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之前错的有多离谱。”
望月的声音似乎还在少年的耳畔。
你年纪小又没有不如社会，江家不可能查不到你们身上。他们明明两个人就能完成的任务为什么要找到你，还不是为了最后能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再自己卷着钱远走高飞。
你现在反水还来得及，中止犯罪甚至戴罪立功的话，可以不用进局子。
你，还能回头。
至于你的母亲，你知道的，我不缺钱，江家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住院费，不会少。
你本该前途坦荡，未来可期。
“我之后会，复读高三，争取不让母亲失望，也……”少年认真地对望月鞠了个躬，“也不会浪费你给我的改过自新的机会。”
“真的，谢谢你。”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相信你。”
少年的背影充满了朝气，短袖短裤和运动鞋，比那套大人的衣服适合他多了。
“还要继续躲吗？”
“顾星河？”
“诶，被发现啦。”顾星河笑着对望月招招手，“要不要我帮你发到网上，不会被查到的。”
望月歪歪脑袋，“这么说，那个，也是你发给我的？”
就是那个，望月没来的及发出去的林予姝。
“哪个？我可不给女孩子发奇奇怪怪的东西。”顾星河装傻道。
“他是黑客吗？”望月问。
67，“说不上，但是他的电脑技术很强，这点小事交给他没问题。”
“在那之前，一起听听里面有什么？”
还没等望月说话，顾星河就将耳机插入了录音笔，一头放进了望月的耳朵，另一头自己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