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最后的选择
一个月后。
某个未知空间中，段青狐疑的打量起身旁的江帝，“小江子，你是不是在忽悠小爷，为何还没到？”
江帝一边飞行一般解释，“你小子急什么，才一个月而已，就算从黑帝星出发回仙灵盟，你小子都还没到星云涧你信不信。”
“更何况虚无之地的这些空间集群结构特殊，并不是你所理解那样有序排列，而是与暗域中的空间有些类似，我等赶这一个月的路，其中可能很长时间都在绕圈子。”
虚无之地！
第一次听江帝说此此名，段青来了些兴趣，“何为虚无之地？”
“世界之大远超你想象，除了主界九天元界以外，像你们仙灵盟和岁族这样的大世界更是数不胜数，而隔在这些无数大世界和九天元界之间的，便是虚无之地。”
“虚无之地存在的形势也很多，有像这般和暗域那样的空间集群，也有完全意义上虚无空间，其中虚无空间占据了绝大部分。”
“相信我小子，和这些空间集群相比，虚无空间才是真正的噩梦，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方向，没有光亮，若是不小心堕入虚无空间，在没有指引的情况下，漂流个百年千年甚至万年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从理论上来讲，通过虚无之地可以去往任何一个大世界，甚至九天元界，只不过从具体操作上来说，并不具备可能性。”
“为何不具备可能性？”段青好奇的追问。
“因为这些大世界之间相隔太过遥远，一个人在没有指引的情况下，想要在虚无之地中找到另外的大世界或者九天元界，基本与大海捞针无异。”
“就说你小子吧，如果没有本大爷的指引，独自在虚无之地中乱窜，便是把你那寿元耗尽，也不见得能找到其他大世界和九天元界。”
“不过你小子如果运气足够好，又肯花时间，说不定倒是能自己找回仙灵盟。”
“为何小爷找不到九天元界和其他大世界，却能找回仙灵盟？”段青不解道。
“因为你小子出身仙灵盟，与仙灵盟之间存有呼应，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你身体会受呼应所感，向仙灵盟的方向自行漂移，运气好就能飘回去。”
“只不过此种漂移的力道很微弱，且极易受其他东西影响，比如空间集群，所以需要一定的运气。”
段青似有所悟，想了想，再次问道：“那为何小江子你不受此限，分身能出现在仙灵盟？”
江帝有些无语，“本大爷乃是归墟之主，分身万千，寿元无尽，总有闯入其他大世界的时候，这没什么好奇怪吧。”
段青哑然。
也是，估计也只有江帝这种分身万千，又无聊喜欢到处乱窜的人，才会出现在仙灵盟！
……
不知不觉间，又是三个月过去。
这三个月内，段青也不知随江帝穿越了多少个空间。
又通过一条空间裂隙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后，江帝终于停了下来。
此空间并不像这些日子经过的空间一样，有多条空间裂隙，而是只有一条大到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空间裂隙，怕是不下十万丈之巨。
“到地方了！”
段青看向前方那巨大的空间裂隙，试探道：“通过此空间裂隙，便是天鼎秘境？”
江帝沉默片刻，轻轻嗯了声，“嗯，差不多。”
差不多！
段青诧异的看向江帝，眉头微皱。
在进入黑狱之前，江帝可是信誓旦旦的跟他说过，其当年就是从此路去往天鼎秘境附近的空间，然后通过元鼎开启的通道进入了天鼎秘境！
现在这家伙却说差不多！
正当段青思索其中到底有何不对时，江帝再次出声，“走吧小子，你不是急着回去跟宗内的人交差嘛！”
说着，没等段青回应，江帝自己率先朝前方巨大的空间裂隙飞去。
段青愣了愣神，默默随着江帝前行。
期间，江帝很反常的没再说话，段青也没出声。
终于，二人来到了此空间唯一一条空间裂隙前。
在超过十万丈之巨的空间裂隙面前，段青和江帝就像是残月下的两只飞蛾一般，丝毫不起眼。
就在二人身影已然被空间裂隙发出的幽光淹没，将要进入空间裂隙的前一刻，段青突然出声。
“前方不是天鼎秘境，对吧！”
江帝闻声停住了身影，沉默没有回应。
段青看了看江帝，然后将目光投向眼前的空间裂隙，身体被空间裂隙发出的幽光照得幽蓝一片。
“此空间裂隙连接的，可是九天元界？”
“你为什么这么说？”江帝终于开口。
“直觉！”段青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空间裂隙。
“直觉！哈哈哈……！”江帝大笑，然后正色道：“如果，本大爷是说如果，此空间裂隙，真连接着九天元界，你可愿随本大爷前往。”
“如果么！”段青低声呢喃，只觉眼前的空间裂隙像是有股神奇的力量般，在不断召唤着自己进去。
“九天元界，传说中的九天元界啊！”段青目光被空间裂隙发出的幽光迷了眼，神情恍惚间，生出无限向往。
与江帝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听江帝说九天元界的事情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说实话，对江帝口中强者无数，光怪陆离的九天元界，段青的确很想去见识一下，作为一名修士，追求更高的实力，探索未知的世界，乃是天性。
可是……！
他段青在做修士之前，首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在仙灵盟，还有太多他无法割舍的人存在！
段青深吸一口气，看向江帝，“小江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九天元界，小爷不会去，至少目前不会！”
“你真的决定了？”江帝不死心，确认道。
段青毫不犹豫点头，“决定了，不后悔。”
说罢，没等江帝说什么，段青果断解除了与江帝之间的神契。
见段青此举，江帝不禁笑道：“呵呵，你小子倒是干脆。”
段青释然的耸了耸肩，“此处已然临近九天元界，早已不受仙灵盟和岁族两界天道所辖，那神契有与没有，又有何意义！”
果然，在神契解除后过了许久，也未见有天道化身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