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异常
“都坐下。”凰以然敲了敲桌面,“既然酒中被下了迷药,那我们就该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莫烟徽这才压住怒火,把凳子搬回来坐好,付洛衣小心翼翼偷瞄她,周儒见他不动,按着他的身子让他坐下。
凰以然问道:“冉月,这迷药你识得?”
“自然识得,我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什么药没见过,这种药就是让人睡上几个时辰的,不会要人命,依我看,这应是想夺财。”
冉月曾经就中过招,一觉过后,连刚买的外衣都给人扒了去。
凰以然揉了揉黎墨琰的脑袋:“墨琰,你乖乖在这待着,我出去一下。”
黎墨琰抱住她的手臂,眉间染上担忧:“妻主,你小心些。”
“好,你乖乖的~”
冉月想跟上她,凰以然伸手阻止,“你在这照顾他们,莫烟徽,你随我来。”
冉月看了看在场的几个男人,歇了跟出去的心思。
凰以然和莫烟徽从门外闪身出去,她们在三楼的楼梯口往下看,见着下面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女人靠在二楼楼梯口墙面上,目光时不时朝上面看来。
两人对视一眼,凰以然率先撑着扶手一跃而下,在女人惊恐地目光中从后头捂住她的嘴。
随后把人拎上来,莫烟徽抽出女人腰间的衣带将她手脚绑在一起。
“唔唔唔……”
凰以然松开手,匕首尖抵在女人的喉间,厉声道:“敢叫出来我就杀了你。”
女人吓得直摇头,不敢出声。
“说,你们在酒里下药是想做什么?”
女人又摇头。
莫烟徽踹了她一脚:“让你说你便好好说,不然我现在就砍断你的腿!”
“啊!”
女人痛得叫出声,迫于对死亡的恐惧,颤抖着交代:“我们看你们驾驶的马车十分值钱,便想把你们迷晕,偷偷把马车骑走……”
“二位大侠饶命,那只是普通的迷药,不会伤害身体的,你们饶了我吧!”
凰以然撩起女人的衣摆塞进她嘴里,一脚将她踹到墙角。
对莫烟徽点头,两人同时往楼下走去。
整个客栈除了凰以然他们一行人,再没见到有其他人。
客栈的小二、掌柜几人见到凰以然和莫烟徽下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凰以然没给她们反应的时间,三两下就解决了这几个人。
掌柜的被绑了以后,眼里没有多少惧怕,还对其他几人摇摇头笑了笑。
这下其他几个小二分明也松了一口气。
莫烟徽扇了掌柜的一巴掌,捏住她的下巴问:“你笑什么?”
掌柜的怒视她:“你居然敢打我!臭婊子,你给我等着,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跪下来求我!”
莫烟徽对着她反手又是一巴掌,“你这样说我可真害怕,你马上就要吃牢饭了,还这么嚣张呢?”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吃牢饭!”掌柜的嗤笑,神情桀骜。
凰以然缓缓勾唇,此人这般嚣张不惧官府,看来同当地知县的关系匪浅啊。
为了证实她的猜想,凰以然挥挥手,示意莫烟徽将人扔到府衙去。
她倒要看看,汾南县的知县到底能腐败到何种地步。
此事交给莫烟徽,凰以然跟在后头慢慢走。
她才出门,客栈附近不少人见着她就露出同情的神色。
她拦住一个抱着小孩的中年男人,“这位大叔,可否告知我大家为何这般看我?”
中年男人急忙跑开,不同她说话。
她只好又拦住一个年轻女子,但那女子还没等她说完话便跑了。
一连好几个都是这样,甚至有些人都不敢从她身旁经过,一个个离得老远。
只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暗暗靠过来,悄声道:“小姑娘,你们看好钱财赶紧离开吧,那家客栈住不得啊!”
“老爷爷,这是为何?”
“只要住进这家客栈的人,到最后都会被抢得一文不剩,我看你穿着不凡,定是有不少钱财在身上,你们最好是快些离开,不然回家的钱都没有了!”
凰以然握紧拳头,“爷爷,既是如此,当地的官府就不会管吗?”
老头苦笑着摇摇头:“呵呵,官府?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那个老头,你在说什么呢?!”一个穿着衙役衣服的女人拿着佩刀指向老头。
老头急忙拄着拐杖往后跑,因着着急,又腿脚不便,险些摔在地上,凰以然搀住他:“爷爷,你没伤着吧?”
老头站好后又不停地走,凰以然拉住他:“爷爷,你为何这么害怕?”
老头还没回答,衙役带着剑鞘的佩刀就朝他背后打来,凰以然夺下她的佩刀,一脚踢在她胸口。
衙役被踢倒在地,不敢再轻举妄动,爬起来恶狠狠说了一句“你等着!”便捂着胸口跑了。
老头焦急万分:“小姑娘,你怎能对官差动手啊!完了!完了啊!”
“爹,说了叫你莫要多管闲事,你偏要管,这下好了,惹了这么个麻烦,往后我们家的日子该如何过啊!”
一对夫妻匆匆跑来,一左一右架着老头走,凰以然刚要上前,老头的儿婿便转过身瞪她:“离我们远些!晦气!要是我家没好日子过了,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很快,这条街上一个人影都没了,就连一些商铺都将门关的死死的。
如今可是大白日,这些店铺居然就因着她方才这件小事就关门了,看来这汾南县的知县在这里是积威过甚呐!
凰以然不再闲逛,直奔知县府。
在知县府门口,凰以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小小知县的府邸。
牌匾上“尤府”这两个字虽不是纯金的,但想来也有个七八成金在里头。
更过分的是,牌匾周围镶嵌着一圈细细的红宝石。
这块牌匾可不比东方茹府上那块差多少啊!
不过一个知县,七品官,俸禄一年不过才小几十两银子,这块牌匾怕是要抵上她十几年二十几年的俸禄了。
凰以然真想直接一刀了结了这狗玩意,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让她有资本这般铺张浪费。
她跃上围墙,里头的布局有那么一瞬让她觉得似乎到了宫中的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