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没作弊
“就是啊，消消气。”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陆续开始出声。
陈班主任这才稍稍缓和了脸色。
“我没有作弊。”
顾铮在此时抬起眼睛，一双桃花眼带着桀骜不驯。
他不会承认，他没有做过的事情。
陈老师的火药桶似乎被这句话点燃。
“你还没有作弊？我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久，看来你都当耳旁风是吧。”
“我告诉你，你不承认没关系，到时候我们查出来你作弊的渠道，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陈老师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他继续骂：“作弊是吧，像你这种人就别上大学了，我都替你丢脸。”
陈老师觉得自己不会说错。
顾铮平时学习是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了，这种人，怎么可能考第一？
“我没有作弊。”
顾铮突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一群人，居然如此可笑。
他凭借自己能力该得到的，却还是会被认为是作弊？
“哎哎哎，陈主任消消气。”
其他老师刚要过来劝说，却不料办公室门被一阵大力推开。
“老师，他没有作弊！”
“我能证明。”
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靠在办公室门口喘了会儿气，开口说道。
她的语气激动，一双明亮的眼眸带上了焦急。
顾铮站在一边，原本想要说出的话就这样被卡在了喉咙里。
要是说出那句话，他会被开除吧，顾铮想。
她的到来，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差点因为他难以控制的情绪，搞砸了一切。
“你是？”
陈老师正在气头上，见办公室出现了新面孔，又是来为顾铮说情的人，登时又要开骂。
“我叫凌姝，是顾铮的同学。”
“凌姝？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学生啊。”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一下就认出了凌姝。
她是那个常年稳居年级第一的女孩子。
陈老师反应慢了半拍。
不过，他也认出了凌姝。
刚要脱口而出的话，换成了讶异的疑问：“凌姝同学，你为什么认为顾铮没有作弊？”
“他最近都在努力学习。”
凌姝想了想，打算继续说，却不料被其他老师打断。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有没有作弊，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也觉得测试是最好的方法。”
“老师，你作为班主任不相信自己班的学生，还没有确切的真相就认为顾铮作弊，我认为这样是不对的。”
凌姝的语气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
陈老师一下语塞。
“测试就测试，你马上就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他带了这么多届学生，还不知道学生的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你错了，你得给顾铮道歉。”
凌姝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陈老师，护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陈老师一愣。
还没见过当面敢叫板的学生。
“行，要是没作弊，我自己去道歉。”
陈老师觉得自己的直觉一定不会错。
——
“他们是不是都不相信你？”
测试时间定下来了，就在下午。
试卷由陈老师来给。
要是顾铮能把陈老师给的试卷做年级第一的水平，陈老师就得道歉。
“嗯。”
顾铮跟在她身后，轻轻地应了一声。
“下次遇见这种老师可千万不能吃闷亏，你本来就没作弊啊，他还那么骂你。”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凌姝就来气。
“嗯。”
凌姝听到他这么敷衍的回答，不乐意了，她停下脚步，一个转身。
身后的顾铮来不及收脚，直接撞到了凌姝身上。
“没事吧，对不起！”
顾铮第一时间并没有多想，而是只惦记着凌姝有没有受伤。
他伸出长臂，把撞到的凌姝的胳膊检查了个遍。
然后，他发现了气氛的死寂。
“我没事。”
凌姝咳嗽了一声。
大家在暖气里头穿得单薄，刚刚这么一撞，她的脑袋直接磕到了他的胸口。
同时也能够透过单薄的卫衣，感受到······
她自然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现在，她好像患上了“脑壳疼”的后遗症。
她开始转移话题：“你们那个班主任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总感觉他会故意拿难题来考你。”
顾铮一愣，抬脚跟上。
太过在意她的安危，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来。
刚刚的感觉一闪而逝，根本来不及回味，也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回味。
“不用担心，他出不了能难倒我的题目。”顾铮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笑意。
郁闷难受的心情不知为何，一遇到她就变得甜甜的，以往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就是，他真的很过分，一定要让他道歉！”
凌姝义愤填膺。
下一秒，她被几个过路人的窃窃私语泼了当头一盆凉水。
“年级排名榜换了，那个叫顾铮的看来真是作弊。”
“我就说嘛，凌姝肯定是第一，毕竟是前几个月雷打不动的第一。”
“你们说什么呢？”
凌姝叫住了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女生。
女生一看是自己议论的两尊大佛，便只敢低头和摇头了。
“没什么，对不起。”
她们看到了凌姝生气的脸，逃一般跑开了。
“顾铮，你别听她们说的，她们就是不了解你。”
“姝姝，我没关系。”
凌姝愣住。
时隔这么多年，她又听到了自己的小名。
“没······没关系就好。”
顾铮笑了笑。
就在她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关系了，什么事儿，都比不上她重要。
桃花眼很亮，点点星光吸引着她的目光。
“下午证明给她们看，看不起谁呢？”
凌姝似乎被吸进了他眼眸中的漩涡。
“好，证明给她们看。”
他眨了眨眼，舍不得移开目光。
——
下午寒假正式开始。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校回家。
办公室因为还有一张测试，老师们都坐在办公位上整装待发。
这次期末考是全市的联考，作弊绝对不是小事情，一旦发现作弊，是要上报到市里的。
届时所有学校都会知道作弊的事情。
凌姝此时早就等在了办公室门口。
“顾铮，加油！”
顾铮抬眼看了看安安静静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旁的凌姝，笑了。
她看起来很乖，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