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老师：咒灵
几人边吃边聊着。家入硝子对东京和高专的事情暂时没有需要问的了,接下来都需要等夜蛾正道带她回高专亲自了解。在餐桌上，几人也没有谈论什么和咒术界有关的事情，而是说了一些自己近来的事情叙旧。
夜蛾正道作为两个学生的班主任,在这样的场合中更多是偶尔解答孩子们的疑问，但他很有分寸,太过深入咒术界的事情并没有说给白仓望听,用餐临近尾声，白仓望去洗手间时，他借口自己也要去洗手间，跟了上来。
他们的包厢位于走廊尽头,往前走会去到连接了逃生通道的楼梯口，去洗手间是另一个方向。
走出走廊,夜蛾正道才往外一看,就发现白仓望正站在楼梯口门边，没有去洗手间的方向，像是在特意等待着他。
“夜蛾老师想和我聊聊吗？”白仓望问他。
夜蛾正道看着他，心下有些意外。
他的心思是什么时候被这个少年察觉到的？
是在白仓望起身，他投去目光的那一瞬间吗？
夜蛾正道沉思着，说：“……不愧是夏油的朋友。走吧,去靠边的地方。”
无人的走道尽头很适合谈话，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也不会有别人听到他们谈论的话。开阔的视野中,也不存在能偷听他们谈话内容的人。
上一次从夏油杰那里知道白仓望的存在,是在那个警报响彻高专的夜晚。他走出门，只来得及看到虹龙远去的身影。虹龙不像他了解的那些特级咒灵，它如同名字一样有着纯粹的东方龙的模样，腾云驾雾间飞跃至空中,坚硬的鳞片如同金属铠甲，它穿行云间，月光洒在它的身上，流转着迷幻的虹光。与其说是丑陋的咒灵，它更像是传说中的神明。
拥有着这样强大的特级咒灵的夏油杰，前途可期。术式的使用需要夏油杰自己在使用咒灵的过程中探索，因此夜蛾正道除了让他多了解相关知识外，着重提升了他的身体素质。出乎他的预料，夏油杰的体术不差，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独自成长的那段时间他也对身体锻炼的重要性深有体会，来到咒术界进入高专后，也能很快适应这个世界。
更让夜蛾正道欣赏的是，夏油杰是一个有目标和信念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接受安排放弃休假，投入精力帮助夏油杰。
听到朋友的电话，即使触犯学校规矩也要冲出高专去帮助朋友，这样的学生绝对不是坏孩子。夜蛾正道那天从电话里听到白仓望为夏油杰辩护的声音时，便确定了这样的想法。
与白仓望结识的家入硝子，主动通过夏油杰找到了他希望入学，对于这位少女的了解目前还尚有不足，但看着这三位年轻人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模样，他对家入硝子的观感并不差。今后，作为他的学生，他也会尽力去帮助这位少女成长，拥有能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力量。
能与两人关系密切的白仓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夜蛾正道对白仓望的了解不多，但这些许的了解中，他也大致拼凑出了这位学生的好友的轮廓。
一个能看见咒灵但是没有术式的，会支持和关心夏油杰的好友——从每天训练时，他们之间互发消息中就能感受到这两人关系的亲近，他们把分享欲给了彼此，即使分隔两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也存在《带着全公会穿进咒术界》,牢记网址:m1在彼此的心中。
或许，这位友人的存在，就是夏油杰选择走进这个世界的理由之一吧。
在夜蛾正道的观察中，白仓望身上确实没有咒力，虽然说一般的普通人身上也会带有些许的咒力，但这样无咒力却能看到咒灵的人倒也不是不存在，他也有听说过那么一例。
又或者，是另一种情况，他确实不是咒术师，却有着其他不同的体系的力量——
如果白仓望的情况是这样……他是否会有从未告诉友人的，还在犹豫的想法？
抱着没有告诉夏油杰的思绪，夜蛾正道找上了白仓望，抓住这个仅有他们两人的说话时机。
“能看到咒灵，有压力吗？”
夜蛾正道这样看起来粗犷高大的成年男子，心思却是细腻的。
面对着男人这样的提问，白仓望说：“夜蛾老师在担心我吗？谢谢，但我觉得还好。能看见就代表了能够分析和判断，能帮助我和我的家人避开危险。我不会不自量力，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会找杰，看得见咒灵对我来说不是一件有压力的事，能继续和他们因为这个保持联系，我也很开心。”
白仓望比他想得要清醒，他想到的这位少年早就已经想到了。
但还不等夜蛾正道在沉思中说出心中想好的那句话，白仓望便对他微笑着说：“辛苦夜蛾老师，硝子和杰都拜托你了。”
夜蛾正道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
夜蛾正道点点头：“是吗，看来你已经想好了，这样也不错。”
他伸手，见白仓望没有抗拒的表情，便将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如果你转变想法，我也随时欢迎。”
确实是如同夜蛾正道想的一样，白仓望不打算在高专入学。这一次，夜蛾正道想与他聊这些，也不过是看在他和两位学生有关系的份上，作为咒术界的成年人关心的几句话。
这位老师也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世界的一面展开来给他看，他与夏油杰、家入硝子的关系本身就已经让他与这个世界产生了联系。
【有压力吗】——害怕这些存在吗？为此受到过苦难吗？会害怕和普通世界里的朋友们不一样，遭到排挤吗？会担忧和已经进入咒术高专成为咒术师的朋友渐行渐远吗？会因为自己无法拥有强大的力量而沉郁吗？
如果他在这里接受，即使已经知道他对夏油杰所说的“无术式”“体弱”，夜蛾正道也会像对待这两位新的学生那样对待他，付出心血培养他吧。
但白仓望选择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继续生活，夜蛾正道也不会多说什么，而是尊重他的选择，同时支持他的任何选择。
这个男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即使他不是他的学生。
回到包厢时，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几乎是同一时间投来了目光，他们的视线在白仓望和夜蛾正道身上转了转，家入硝子说：“夜蛾老师，你跟望一起回来了呀？”
“嗯。”夜蛾正道面不改色地坐下，“你们继续，吃完午餐我们就要回高专了。”
白仓望也坐下了，说：“刚才和夜蛾老师简单聊了两句，老师人不错的，你们跟着他要好好学习。”
“阿望说话像我老爸老妈一样。”家入硝子笑着说，“知道啦，我肯定变得超级厉害，等着吧。”
夏油杰坐在他旁边，俯身轻声问：“夜蛾老师没说什么吧？”
白仓望摇摇头，说：“没事，随口聊聊。”
他转移了话题，主动提起了之前夏油杰说的公车话题：“之前你们说的新闻是那辆公交车的新闻吧？我刚才刷到了，车上的乘客都平安无事，太好了呢。”
这算得上是今天的热点话题了。
“是啊，真的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大白天做这种事情，像个神经病叭啦了一大堆话。”家入硝子一边吐槽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了之前看的视频链接，“也还好他是那样的神经病，没有一上来就对人质动手。我之前看了一些分析，都是说他的目的是让这辆车从东京上高速开到富士山那边，让全车人一起陪他自杀。虽然说这段距离足够他吸引大量的观众，但他就不怕半路被拦下来吗？”
“他手上有人质。”夏油杰说，“为了保护人质，暂时按兵不动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警方也是计划在路上拦截的吧，只不过有人先一步行动了。”
——在公交车因失控的方向盘下冲进路边树林前，出现的那个神秘的青年。
“他的力量和之前流传的综艺里的暗精灵给我的感觉很像。”夏油杰说，“再加上八原的那个机甲事件，这次的公交吉他手事件，他们很有可能是有着同样的力量的一群人。夜蛾老师，他们是咒术师吗？”
仅仅凭借视频，夜蛾正道也看不出来他们是否用的是咒力。
他思考数秒，说：“既然你们已经对咒术界有了解，那这些说给你们听也没关系，但要注意不要说给其他的普通人听。”
夜蛾正道要说很重要的内容了，几人都聚精会神，只有白仓望还在想着之前在换车后确认过的网上流传的视频内容。
他的身影没有被录进去，当时车上的普通乘客除了作为人质的他都被赶到了前排蹲着，再加上吟游歌者的技能，乘客们处在精神混乱中，也没有看清他的情况，只会在后来他特意表现出来的场景下误以为他也是倒在车座下刚刚醒来的人。
“白仓望”没有出现在这个案件里，也不会被身边的好友、亲人关注到，是一个比较完美的结果。
从结果来看，公会的成员的存在更加高调了，但白仓望早就明白他们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低调。目前出现的账号，在他的操作下都引起了不小舆论，也有如同夏油杰这样敏感的人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
【苍星】公会将会出现在这些非日常人士的视野里，今后也会为后续抵达的成员们提供一个值得他人忌惮的势力保障。在这个有着众多奇异能力和势力的世界里，他的同伴们可以做到他无法做到的事情。
“……所以，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咒术师，同时还有着自古流传下来的除妖师，从西方迁徙来的魔术师，以及近现代出现的以横滨为据点的异能力者。”
夜蛾正道说的都是白仓望了解的内容。家入硝子偷偷看了他一眼，除了其中的异能力者，其他的内容见过冬木市的魔术师和八原的妖怪们的她也是知道的。她知道白仓望也知道这些，但她还记得和白仓望的约定，没有提起这些事情，而是当做初次听说那般表现出惊讶的反应。
“那有没有咒术师去做魔术师，或者异能力者来做咒术师的呢？”
她提问的角度很特别，夜蛾正道都愣了一下。
“一般来说是没有的，我们能力的体系不一样。按照我们咒术界的解释，人类身上的负面情绪会逸散出来转化成咒力，诞生咒灵，我们咒术师身上的咒力则会成为我们的力量来源。我们出生时还会伴随着诞生出【术式】，也就是使用咒力的技能。也就是说，成为咒术师更看重的是出生的瞬间得到的天赋。”
“原来如此！那除妖师呢？”家入硝子问。
“除妖师和咒术师有相似之处，都是从以前传承下来的古老的家族。但他们使用式神，使用灵力，和阴阳师更接近，只不过目的专注于除妖了。”
除妖师把自己的力量称作灵力，魔术师却不仅仅把自己的力量称作魔力，也有灵力的称呼。
这次轮到夏油杰疑惑了：“为什么是魔术师，不是魔法师？”
“在魔术师的认知中，魔术和魔法是不同的，这个概念和你们解释起来很麻烦，我对魔术界也不熟悉。”夜蛾正道想了想，说，“总之，按照这个方向去思考的话，你们说的那些拥有奇妙力量的人很有可能是魔术界的人。”
有了夜蛾正道的解释，白仓望也有了一些想法。
魔术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他给还在线的布布发去信息。
望：布布，有空可以去冬木逛一逛，那里有一些魔术界的人，之前想悬赏暗杀我认识的一个孩子。展示你的强大，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你是我最好的前阵。对了，有个在魔术界搞事的叫做“甚尔”的人是我们这边的，我用修的角色卡见过他。
布布回复很快。
布布：了解！【苍星】的名号由我来打响！
布布：你连修的角色卡都用过qwq我的呢？我的也很好用的！
望：用过了，确实好用，你还是那么厉害，很不错。
布布：嘿嘿，那当然！我可是你最棒的t！我去开嘲讽啦！
和布布谈好行动安排，白仓望又抽空偷偷给甚尔发了信息。
甚尔这段时间盯魔术界盯得很紧，已经取代了据说退隐江湖的魔术师杀手的存在，成为了魔术师心中的第一危险的杀手。他做了这么多，但一直没有提出需求，这件事情也让白仓望记下来了。
这样的行为，甚尔所求一定很重要，但他还在观望和犹豫，白仓望猜测，他大约是在等待着“修”给出更为强而有力的强心剂，让这场合作真正达成。
他已经通过魔术界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接下来轮到“修”是否可信了。
这样看来，甚尔是个聪明的人，即使有想法，和他的合作也只是往不同的篮子里放鸡蛋的，为自己保留多一个选择的手段而已。如果这一条路不成，他会很迅速地换一个。
白仓望给他发去信息：我们【苍星】即将登场，敬请期待。
要是能让甚尔下定决心，与他们在一起，有这位与咒术界关系颇深的人存在，中原中也之前提到过的“咒术界大人物”的疑点也可以有协助者一起去确认了。
毕竟这是不方便透露给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事情。
白仓望想着，在好友与自己说话时，仍然面不改色地以平常的状态和他们对话。
在刚才走廊的那次对话后，夜蛾正道也对他接纳了不少，才会与开场时态度不一，会在他在场的情况下谈论一些咒术师的事情。
一餐结束，夜蛾正道带着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坐上车子，白仓望站在窗外的人行道上，弯腰向车窗内坐在车上的两人挥手，与他们道别。
“你等着，等我知道怎么出来就来找你玩！”
“家入同学才入学第一天就想着出来玩吗？”夏油杰坐在副驾驶座，他单手撑着车窗边沿，伸出手去与白仓望说话，“望，为了家入同学能好好学习，不要随便答应她两个人偷跑出去玩哦~”
眯着眼笑的夏油杰看起来像一只可爱的黑色狐狸，肚子里藏了无数的心思，表达出来时却又如同那柔软毛一样软软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说得上像是随口无心的玩笑话。
“夏油同学，听说你很厉害啊，能自己骑着收服的宝可梦偷跑跑去找阿望？”家入硝子嘴角抽抽，努力保持着美少女的完美笑容。
夏油杰倒也不反驳被用在自己身上的宝可梦梗，而是笑道：“嗯？我怎么会偷跑呢，当然是望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们才会在一起啊，这可算不上偷偷摸摸。”
家入硝子有瞬间的面色扭曲，她看着白仓望大声说：“听好了阿望，为了夏油同学不再触犯校规，不要随便答应他两个人偷跑出去玩哦！”
可恶，夏油杰完全不是第一印象里的那个有礼貌的新同学啊！
夏油杰笑眯眯。
和望相遇时收服的虹龙真的太好用了，第一个跑出来找好友一起玩的人绝对是他。
白仓望听着这两人的拌嘴，不由得看了眼驾驶座上的夜蛾正道，从侧脸看，这位老师脸色有点阴沉。
为什么要在老师面前讨论逃离学校的话题啊！
杰和硝子是怎么突然智商降低的？夜蛾老师听到这些真的不会把他们看管得更紧吗？
“好了，你们多关心关心夜蛾老师吧，杰不要再违反校规了，硝子也是到了高专好好学习，掌握能力运用能力之外，也要像杰一样努力提高身体素质。当然，我也会和你们一起起来晨练的。”白仓望劝着两位好友在车上好好坐好，“夜蛾老师辛苦了，下次再见。”
扶着方向盘的夜蛾正道：……确实，已经预感到未来会很辛苦了。
车辆带着两个年轻人远离，白仓望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车流里，缓缓松了一口气。
从今天的再会看来，夏油杰比起进入高专前有了一些变化。他的身体更结实健康，比起初中时代的他更加地自由和肆意，在每日的锻炼中，他正在快速地让自己强大起来。他可以让自己适应咒术界，也可以在这个领域内努力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真期待他未来的模样，这样努力的夏油杰，一定可以成长成耀眼的人吧。
和家入硝子分别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再见时，她也比之前更加自信，眉眼间多了几分不服输的傲气，少女真正掌握了增幅的力量，【反转术式】一如往常可以用来治疗，但那力量的另一面——全新的带有攻击性的那一面，还没有在他人面前展示过。
她正沉淀着自己，等待着一鸣惊人的时机，期待以自己的实力在咒术界内打响名号。白仓望走在东京的街道上，繁华的都市，街边的店铺在午后日光的照耀下明亮。他站在一处橱窗前，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被发丝遮盖的耳垂一金一黑的两颗形状相似的星星耳钉，如同羁绊的印记，将他的存在标记、固定。
他确实生活在这里。
他顺着银座，不知不觉间以之前和五条悟一起走过的路线往前漫步着，走到了波除神社门口。他没有走进去，而是继续往前，回到了隅田川的岸边。河堤下的水波在水面微风的吹动中、日光的照耀中，粼粼波光如同碎银洒在江面，他走到了那具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昨晚的尸体现场已经被彻底调查完毕，这里的警戒线都被拆除了，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但不少人都知道这里发现过尸体，短时间内没有市民愿意再靠近这一小块区域。
负面情绪以及对死亡的恐惧让这里凝聚起了丝丝黑色的气息，被死亡与人们的情绪滋润的这一小片土地，也许会诞生咒灵，又也许不会。白仓望等待着，最终看见一只小小的黑色咒灵从咒力中生成。
小小的黑色咒灵长相丑陋，不知是拥有着谁的怨念，它趴伏在地上，胸口贴着地面，短小的四肢紧紧抱着空无一物的胸口，低沉粗糙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科技……不要相信……科技……”
白仓望走到它的前方，蹲下身，用手指捏住了它的脖颈。
“不要相信谁的科技？”
少年冷淡的语气说着的话语，对这非人的咒灵来说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它缓慢地挣扎着，仍然在重复着无意义的呢喃。
“灾难……科技……”
这是一只不能沟通的低等级的咒灵，它仅有保护怀里东西的执念，除了蜷缩身体，没有更多的能力了。
白仓望从背包里拿出那颗被鉴定过的芯片碎片，在咒灵眼前晃了一眼。咒灵几乎是瞬间加大了挣扎的力度，想要从他手里抢过那颗碎片抱在怀里，这东西对它来说确实有着吸引力。白仓望才再次对它说：“不要相信辛德拉的科技，它会带来灾难。”
这似乎是解锁咒灵懵懂状态的关键语句。
白仓望收起了芯片碎片，被他捏住脖颈的咒灵终于说出了新的话语。
“知道秘密……会被杀死……”
“他想帮我逃走……失败……救救那个孩子……”
这确实是一个与死者有着深刻关系的咒灵，它因那个死者而诞生，也承载了死者最深刻的怨念。
“你知道了辛德拉公司的秘密，有一个孩子想帮你逃走，但你失败了。”白仓望将它看做是那位死者，轻声说着，“你想让我救他，需要付出代价。小咒灵，听得懂我的话吗？”
出乎预料的是，咒灵居然不再说话了，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听到了他的话。
白仓望把它放进了驯养栏里。
系统提醒也在这一刻不停地对他说话：【温馨提示，您的宠物状态异常，可能不适合驯养，请及时清理驯养栏。】
白仓望笑道：“不用提示了，驯养它。杰都可以养咒灵，我为什么不可以？”
系统沉默了数秒。
【您已开启驯养，宠物驯养阶段一：废品级，下一个阶段：普通级，祝您好运。】
白仓望往饲料仓里丢了橙色品质的饲料，收起了驯养栏。
最高级的饲料能够给宠物提升属性，突破阶段后还能洗出特殊的天赋，这个咒灵是由死者的怨念生出的，没有沾染人命，比起之前他给夏油杰抓的那只裂口女干净也弱小。
就让他看看辛德拉科技到底有什么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