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有那么好哭吗？
“帝君遭逢天劫，魂归高天。”
“故此昭告璃月，尚祈众民节哀，免致心伤。”
千岩军拿起七星文书大声宣读着，悲哀的气氛逐渐蔓延。
送仙典仪正式开始了。
韩晨站在角落，眼底的神色微微复杂，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也不免唏嘘，有神之地真的要进入新时代了啊。
“韩晨，你怎样看待今后的璃月”
刻晴走到韩晨身前，美眸中闪过一丝悲伤，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了帝君身上的重担。
韩晨微笑着看向不远处的钟离，轻声道：“现在看来，璃月就好像失去父母的孩子会迅速变得成熟一样，这座名为璃月的城市在神的死亡面前也已经有所成长。”
刻晴紧紧的抿着嘴唇，眼中却也有了释然，但在这种场合依旧不免悲伤。
“三千七百年的契约，烧着烧着就成了灰烬”
她的眼眶微红，在很努力的忍住泪水。
韩晨揉了揉刻晴的猫猫头，微笑道：“不必悲伤，璃月会继续前进，变革的时机已经到来，维持了千年的秩序即将被改写。”
“这历史性的一刻，就请好好见证吧。”
刻晴抽了抽可爱的小鼻子，心想这话怎么好像有点耳熟呢，“嗯，谢谢你”
无论如何，岩王帝君的故事都已经结束了，往后的就是属于钟离的故事了。
韩晨相信他已经找到了那个答案，现在的璃月已经足够继续前行。
在送仙典仪期间，全璃月的所有书店都悄然上架了一批全新的小说，而且标价只要200摩拉，厕纸都比这贵。
“老板，这是什么？”
行秋好奇的从书架上取下那本印刷精致的小说，眼中闪过好奇的神色，“欲买桂花同载酒？好有璃月味道的名字。”
“枕玉老师，这是凌霄老师刚刚发售的新书。”
“韩晨的新书？有趣。”
行秋感兴趣的翻开了封皮，看到第一行文字时眼睛不禁发亮。
岩者，六合引之为骨；石者，八荒韫玉而明；圭璋，暝仍不移其晖；黄琮，破而不夺其坚；苍壁，驱之长昭天理；金玉，礼予天地四方。
这是在说帝君吗这是何等霸气的文字，短短六行文字便已概括帝君的品德。
行秋哪怕以文人的角度来看，也丝毫挑不出半分毛病。
文瀚社。
云堇端坐在木椅上，双手细心的捧着一本书，生怕折到了边页。
“数千年前，璃月纷乱不止，我与众仙荡涤四方。”
“南出天衡，东入瑶光，西登绝云，北访轻策；诸地萧条，生灵涂炭，璃月广袤，竟难容一处安宁。”
“但旧时代的对立，也只是旧时代的回忆而已。”
“仙众的时代正在远去，人的时代，正在逐渐成为现实。”
云堇美眸中闪过淡淡的悲伤，这些文字明明只是曾经的历史，但读起来仍旧令人感到难过。
没有了帝君的璃月，真的还能继续前进吗？
云堇不知道答案，但她会督促自己不断向前，带着帝君的愿望前行。
往生堂。
“钟离钟离，快看呀，是韩晨的新小说！”
胡桃举着刚刚抢到的《欲买桂花同载酒》蹦蹦跳跳的跑到钟离身旁，嘿嘿一笑。
“哦？写的如何？”
钟离放下茶杯开口，嘴角微扬。
“我看看我看看，”胡桃坐在钟离身旁翻开书页，“唔，我记得这个传说故事，好像是岩王爷雕刻的龙，是叫做若陀吧！”
钟离眼中闪过淡淡的追思，杯中的茶水微微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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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
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若陀，我已不是岩神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璃月人。”
没有岩王帝君的璃月，可行吗？
“岩石尚可有心，我自然如此，但我是契约之神，也曾是璃月人民的神。”
你选择了义，却没抛弃仁。
“倘若天下无神，这里便是人的国度。”
“我曾是人的神，理应见证人的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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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你说帝君下辈子会不会投胎成为璃月人呀？”胡桃拽着钟离的袖子，瞳孔中的梅花微微颤抖。
钟离放下茶杯，沉吟了许久，透过窗外看向繁华的璃月港，最终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容。
“我想，会的。”
月海亭。
“甘雨我的好甘雨，给我看一眼吧！”
刻晴可怜巴巴的看着甘雨手中的小说，她没能抢到第一批小说，现在新书正在加紧印刷中。
“我真的就看一眼，我可是玉衡星，不会骗你的呀。”
刻晴在甘雨面前撒娇着讨要小说，最终甘雨也扛不住玉衡星大人的美颜暴击，无奈的把书交了出去。
“真的真的只能看一眼哦。”
“嗯嗯，就看亿眼。”
刻晴开心的接过小说，坐回沙发上开始阅读，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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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之下磨损。
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痕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某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那时，我在来往的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
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
【风雨犹祝，山海同欢，是承天地之佑】
【星移斗转，沧海桑田，烟火人间依旧】
【功名在我，百岁千秋，毋忘秉烛夜游】
【今古诸事，激荡中流，宏图待看新秀】
只愿荡涤四方，护得浮世一隅，那是璃月最初的契约，而现在，最后的契约终于也已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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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晴小姐，擦擦眼泪吧。”
甘雨拿起纸巾给哭的满脸泪水的刻晴轻轻擦拭，好奇的问道：“真有那么好哭吗？”
刻晴用力的点点头，抽泣着说道：“甜，可甜了。”
甘雨捂住额头，心想这孩子没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