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跟卖艺似的
这次宋月之回b市, 除了因为《侦探》此时正在热播，而接受的几档节目的采访，一时倒是没什么别的工作安排。
因此, 宋月之竟难得的有了小半个月的休息时间。
刚结束《明天你好》的拍摄, 在回来的飞机上, 宋月之就和李瑜两人在商量着，这小半个月的假期要怎么度过。
李瑜的意思自然是出去旅游, 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毕竟, 像宋月之如果真忙起来了, 一年都没的个完整的休息日。
一个剧组转到另一个剧组的。
宋月之自己也对这个提议很是心动, 只是, 对于要去哪里旅游，一时倒是没有主意。此时, 两人坐在车上，周辰阳刚问完她晚上想吃什么，她便想起了休息这件事来。
“你说我要是出去旅游的话，去哪里比较好呀？”
道路上依然堵的不行, 车厢里的冷气开的有点低，吹的时间长了着实有些不太舒服。他索性摇下车窗，顿时，窗外带着微微燥意的晚风便吹了进来。
宋月之撩了下被吹乱的短发, 期待的看着周辰阳。
周辰阳左手胳膊撑在车窗沿上，左手握拳放在嘴角处，脸上带着点点漫不经心, 半晌后，他说：“你想看什么样的风景？红墙绿瓦的古城，还是风光旖旎的山城？亦或者，海边？”
宋月之想了想，“古城就算了，还是去海边吧。我记得在x市拍戏的时候，每次收工早的时候，傍晚我都会去海边坐坐，吹吹海风，还是蛮惬意的。”
周辰阳侧目，看着宋月之脸上的回忆，轻笑，“还有傍晚在海边谈情说爱的小情侣。”
宋月之先是一愣，随即瞪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慢慢倒退的霓虹灯光，嘴角控制不住的轻轻上扬。
周辰阳盯着宋月之的后脑勺看了片刻，突然道：“剪头发的时候，哭了吗？”
周辰阳知道宋月之剪头发，还是从《明天你好》的官微知道的。那会儿已经开机一个多月了。
剧中的女主角丁小雨因为被同学欺负，将咀嚼过的口香糖黏在了她的头发上，根本无法解开，一直留着长发的她，不得不剪去长发。
宋月之拍摄这一幕时，并不是用的假发，而是搭戏的女演员真实的将口香糖黏在了她的头发上，又被人用剪刀胡乱的剪了许多下，在众人取笑嘲弄离开之后，才被赶过来的男主角陈风看见狼狈的丁小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带着丁小雨去剪头发。
周辰阳没看过这一幕，只是娱乐圈毕竟是个圈。
他在网上看见了宋月之短发的宣传照，以及导演转发，说宋月之为了这部戏剪去了长发。他这才知道的，当即便去了个电话。
只是，在电话里，宋月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笑意，像是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只是……他却知道，宋月之平日里很是宝贝这一头头发。脸部保养她有的时候都能忘记去做，可关于头发的保养却是时时记住的，还能提醒李瑜到时候别忘了送她过去呢。
“你是觉得我短发不好看吗？”宋月之回头对周辰阳笑。
说完这句话，还故意将头发的帽子取下来，随意的将头发揉乱了些许，做了个鬼脸，“剪完头发，我顿时觉得脖子的承重都轻了好多，尤其晚上下戏晚，晚上洗头发干的还快，多了睡觉的时间呢。”
周辰阳盯着宋月之带笑的眸子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伸手将她本就有些乱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那我要是变成男的呢？你也喜欢吗？”宋月之倾身向前，好奇地问。
周辰阳睨她一眼，“你试试就知道了。”说完便不再看她，此时道路通畅了些许，他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开车上去了。
宋月之见周辰阳已经不看她了，撇了撇嘴，坐直身体，理了理头发，将帽子戴好，靠回椅背，“我们晚上去喝粥吧。”
周辰阳没有反对，轻声“嗯”了一声，拿出手机，订了位置，又在手机上调好路线导航，瞬间，车厢里响起导航的说话声，此时，两人便不再说话。
一个专心开车，一个闭眼假寐休息。
周辰阳晚上送宋月之回家时，其实时间还算早，十点不到。
小区门口，周辰阳停下车，没熄火。
宋月之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看着周辰阳，“要上去坐坐吗？”
周辰阳靠着椅背，盯着宋月之看，嘴角挂着莫名地笑，直看的宋月之浑身不自在，才开口，声音带着点点沙哑，“你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宋月之下意识问。
可是，当她问完对上周辰阳含笑地眸子时，陡然明白周辰阳话里的含义，一窘，“你瞎想什么呢。”
周辰阳轻笑，“不是我瞎想，着实……”
他说着，用下巴点了点车窗外仅亮着路灯的花坛。
宋月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微低着头，无措。
周辰阳盯着宋月之的发顶看了会儿，上前一把将宋月之抱住，下巴放在她的肩颈处，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让我抱一会儿，就放你上去。”
宋月之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在周辰阳这句话说完后，戛然止住了，双手慢慢抱住周辰阳，一颗心前所未有地安宁。
她和周辰阳的恋爱时间加起来，也有一年多了，可这一年多以来，两人也真心没什么相处时间。
哦不，当初拍摄《王朝》时，在一个剧组带了得有三四个月，可是，周辰阳一边是主演，一边又跟在郑导身边学习，两人别看在同一个组里，别说私底下相处了，就是想单独找个时间说说话聊聊天，都没什么机会。
她记得她杀青离开那天，郑导私底下跟她说，“你们这恋爱谈的，在同一个组，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愣是没人看出来你俩之间有什么。”
“哎，你确定你们俩这是在谈恋爱？”
郑导当时这话说的让她着实无言以对。
是啊，一对尚处于热恋中的男女朋友，在同一个剧组待了三四个月之久，愣是没人把他们俩放在一处怀疑。哪怕有的时候她或周辰阳主动去找对方说几句话，可大家看他们的目光也丝毫没有怀疑。
当初刚进组的时候，不论是赵哥还是李瑜心里都担心过，担心这俩热恋中的人把持不住，闹出什么新闻来。
进组后，赵磊更是一天三个电话的叮嘱李瑜，然而，刚在组里待了半个月，李瑜就跟赵磊说，“赵哥，你可别担心了。我这天天跟在一旁看着，都要怀疑这俩人是不是在谈恋爱了。”
至此，赵磊的夺命连环call才算是消停。
离开了《王朝》的剧组，宋月之连着待了三个剧组，周辰阳更是忙着《王朝》的后期剪辑制作，更是没什么见面的时间。
平时都是靠着手机联系。
谁空的时候就给对方发一条微信过去，等对方不忙的时候再回。
李瑜还笑他们呢，“幸亏你们俩都忙，就你们这聊天回复的间隔时间，要换了一般的小情侣，估计早闹着要分手了。”
她当时还好奇，一般的小情侣是什么样的。
李瑜从微博上找了好些示例给她看。
看完，她笑笑，“是呀，幸亏我和他都忙。”只是，这话说完，心里多少会有些酸涩的。
没有女孩不渴望被爱，被宠溺，被时刻关注，只有得不到的时候，才会笑着说“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很好”这种话来。
然而，就在她在《明天你好》剧组拍一场丁小雨就因为帮助了同学，反而被其他人围在中间怒骂嘲弄时，她虽然清楚这只是一场戏，可心里却产生了怀疑。
难道丁小雨帮助同学帮错了吗？
那么，为什么大家欺负的对象变成了她呢？
是不是，在同学被欺负时，她装作没看见一走了之才是正确的？
那场戏，她是一条过，导演很满意，连着夸了她好几句，可她心里却第一次产生了质疑。
下戏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洗过澡，她在酒店的房间里想着晚上拍摄的画面，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最后，实在没忍住，拿起手机给周辰阳拨了过去。
她还未开口，就听见周辰阳略带疲惫的嗓音传了过来， “这么晚才下戏吗？”
听筒里传来的不仅有周辰阳疲惫的嗓音，还有一旁略有些热闹的说话声，由高变低，可宋月之却听清了，大家都在聊着工作的事儿。
顿时，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似乎有些任性，明知道对方在忙着工作，她却还要因为自己心里的那点别扭去打扰对方。
良久等不到宋月之的说话，周辰阳再次开口，“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
宋月之动了动唇，低声道：“我打扰到你了？”
周辰阳轻笑出声，“你给我打电话怎么能是打扰呢。”
宋月之抿着唇，没接话。
周辰阳又道：“所以，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是心情不好？”
宋月之握紧手机，低声“嗯”了一声。
“可以说说吗？”
宋月之默了片刻，将晚上拍的那幕戏说给了周辰阳听，“就是突然有点怀疑人生。”说完，笑了下，“是不是有点顾影自怜？或者换个词，想多了？”
周辰阳笑，声音一贯的温润，可此刻，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宋月之却觉得他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些别的什么情愫在里头，让她犹如喝了陈年的老酒，控制不住的深陷其中。
“你此刻的自我怀疑，就是李导拍摄这部电影的意义啊！”周辰阳说，“现在社会环境导致很多人的无奈，比如年轻夫妻为了养育孩子，不得不将孩子留在乡下家里让爷爷奶奶照顾，比如父母工作太忙，只能将孩子送进学校指望老师来教导，亦或者，有些父母努力的赚钱，就希望将来自己的孩子不用为钱发愁，却忽略了孩子的成长……”
“这一切一切的根源，都是孩子成长的因素。他们年纪小，没有成熟的是非观念，假若再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那么，眼前他们所做的事情在他们自己眼里，那是再正确不过的。”
“被父母忽略的孩子，渴望得到被关注，所以，他们会做出很多违背大人的事情来，为的不过就是希望他们能多注意自己。被老师大骂，那么常年不回家的父母就会被老师请到学校来。说到底，他们其实也是‘可怜人’罢了。”
“可即便他们是‘可怜人’，也是不能被原谅的存在。所以啊，阿月，你在怀疑什么呢？”
宋月之抱着自己的小腿，靠着床头，下巴搭在膝盖上，视线落在未拉严的窗帘缝隙上，看着一条光亮，道：“孩子们要想上大学，就要苦读，然后经历高考的筛选，才能被判定是否能念大学。可是，做父母，为什么不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呢？”
“古时候，寒窗苦读十年，也未必能一举天下知，有的人，甚至苦读一辈子，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可当父母，是不是太容易了？”
“一男一女领个结婚证，彼此身体健康，然后就可以生孩子做父母了？”
“那孩子在他们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周辰阳良久没回话。
宋月之突然道：“我，是不是真的想太多？”
“不是，我只是在思考。”周辰阳说。
宋月之问：“思考什么？”
“思考，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做爸爸。”
宋月之愣了一瞬，随即嗔怪的轻哼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又说到哪里去了。”
周辰阳：“阿月，李导拍摄这部戏，不仅仅是想要反映出当下的一些社会现象，更是希望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孩子不是说生下来就够了，它是一条生命，它更是责任。管生不管养，和与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眼前的男人，在她迷茫时，开解她。在她需要时，他能帮助她。而此刻，他却只是抱着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两年多的时间，足以让她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浮躁。
尤其日常出入名利场，她庆幸她的经纪人是赵磊，更庆幸遇到的第一个喜欢的男生是周辰阳。
好像，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两个男人都被她遇到了。
“等我拿到影后的时候，我就嫁给你，好不好？”宋月之推开周辰阳，目光闪烁着光芒，看着周辰辰说。
周辰阳温润一笑，“那看来，我有可能会是最老的新郎了。”
宋月之皱着鼻子，瞪他，不满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要在你头发花白的时候才能获得影后咯？”
周辰阳轻捏了下宋月之的鼻尖，“所以，为了早日让我抱上美人归，你可一定要努力认真的拍戏啊。”
宋月之点头，“嗯，我会的。”
她话音刚落，周辰阳就笑的倒在了她的肩上。
宋月之感受着肩上传来的震动，一阵莫名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出了什么样的话，气的在周辰阳背上拍了好几下。
只是，拍着拍着，自己倒是先笑了，“你可真坏，竟套我话。”
周辰阳不认，“怎么是我套你话呢。”
“怎么就不是了？”宋月之委屈。
周辰阳亲了下宋月之的眉心，“这下不委屈了吧。”
不问还好，这一问，宋月之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周辰阳，半天才开口，“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傻呀？”
“你要是傻，不是说明我眼光有问题嘛。我能喜欢上一个大傻子？”周辰阳一本正经的说。
宋月之一言难尽的看着周辰阳，“你安慰我，然后再亲我，请问，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你自己？”
一向情绪不太外放的周辰阳这会儿笑的都出声了，双手捧着宋月之的脸，“你可真是我的宝啊！”
七月中旬《侦探》上映，宋月之因为里面大量自己亲身上阵的打戏再一次圈了很多粉丝，粉丝都说明明看着是个软妹纸，怎么一拍戏就变成了冷面女王了，这反差也太懵了吧。
这部剧不仅是两个卫视台联播，还有水果网同播。
原本都冲着宋瑶和周文来看剧的网友们，在刷了两集之后，弹幕上竟一溜儿的全是宋月之的名字。
宋月之一时风头盖过男女主演很是出人意料，而投资方也是头脑灵活，眼看着因为宋月之《侦探》这部剧的点击量蹭蹭往上涨，网友喊着不够看的时候，水果台原本只有两集预告的视频，现在一下子多了六集。
上面标的是预告，但一点开，却是各种花絮。每一集都不长，三分钟左右。
里面有演员们卡台词时的窘迫，有演员提前演练打戏时的招式，更有演员在休息时的互动……总之，《侦探》竟超出投资方制片方以及导演的意料，连续蝉联点击率第一名。
而此时，宋月之的微博粉丝数竟一下子突破一千万大关，粉丝都在下面留言想要一千万福利。
赵磊看着微博上的数据，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宋月之和李瑜窝在沙发上看留言。
有好有坏，宋月之心态倒是好。但凡她看见骂她的，她就悄声跟李瑜嘀咕，“这人八成是脑子有病，你说我这留言都超过十万了，他就确定我能看见他？”
李瑜拼命点头，“肯定是现实生活不如意，来网上找存在感。”
她这话刚说完，宋月之一刷新，就看见刚刚骂她的那条留言被她的粉丝给怼回去了。
只是，这怼着怼着，说的话就变的难听了。从人生攻击变成了各种诅咒对方家人。
宋月之咂舌，“这样，是不是太……”
李瑜也是一脸懵。
大家都知道网上戾气大，可听说和亲眼所见的冲击力到底是不一样的啊。
宋月之刷着那条评论，看着互骂的留言越来越多，她摩挲了片刻下巴，对赵磊说：“赵哥，要不，找一天我开个直播？”
“开直播？”赵磊反问。
开直播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现在很多艺人平日里为了维持和粉丝之间的互动，经常会直播。
宋月之点头，“我刚刚看着有网友留言骂人，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关键是，万一别人的粉丝披着我的粉丝壳子去骂人，那别人是不是就会以为那是我的粉丝在骂人？”
这话说的有点绕，可赵磊听明白了。
“而且，我觉得这个和我拍的《明天你好》其实也差不多，只是从校园霸凌变成了网络暴力。”宋月之说。
赵磊沉思了片刻，答应了。
直播定在两天后，就在宋月之家里。
她提前发了微博，表示在两天后的礼拜六下午六点半会直播，算是一千万粉丝的福利。
直播的当天，李瑜提前去了宋月之家里。
虽说宋月之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了，基本的手机操作，比如打电话看视频聊天什么的，她还是会弄的，可只要再稍复杂一些，她就不太懂了。
毕竟，平时工作也忙，没那么多时间来研究这些。
李瑜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带化妆师一起过来，直播之前先做个造型什么的，结果宋月之直接给拒绝了，表示自己要“原汁原味”的出现在视频里。
李瑜撇嘴，还原汁原味？你当你是植物精灵吗？
宋月之和李瑜两人都不太会做饭，晚饭自然是点的外卖。
两人吃过晚饭，已经快六点了。
收拾好客厅的茶几，安置手机的支架是李瑜下午过来时带过来的，还挺专业的，一圈还有白色的光圈，据李瑜自己说，这个是可以打光的，等直播的时候，会显得宋月之的气色好一些。
六点二十分，李瑜帮宋月之进到了直播间。
宋月之看着镜头里的自己，连着问了李瑜好几遍，“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这样是不是就是开始了。”
得到了李瑜肯定的答复，宋月之才看向镜头。
说实话，对着镜头演戏，她觉得还好，毕竟旁边围了很多人，不像是独角戏。可直播就不一样了，她说了话，没有人接戏，她就相当于在拍摄独角戏一样。
她将散落下的头发撩到耳后，对着镜头腼腆一笑，抬手挥了挥，说了声“大家好”，顿时，手机屏幕上的留言不停的滚动了起来。
留言滚动的太快，宋月之都来不及看，只觉得五彩的颜色从眼前飘过。
她浅浅一笑，说话时嗓音轻柔，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很是放松，“你们留言刷的太快了，我都来不及看，你们可以刷的慢一点的。”
这话刚说完，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辆游艇，她给吓的惊了下，“小鱼儿，这怎么回事啊？”
一旁的李瑜忙解释，“这是粉丝给你送礼呢，都是钱呢，都是小钱钱。”
“钱？”
李瑜点头，“对啊，可以提出来的。”
宋月之听李瑜这么一说，忙转头对着镜头说，“你们不要送我东西啊，我开直播明明是给你们福利呀，怎么变成你们给我钱了呀？”
过了一会儿，宋月之又道：“我怎么觉得我这跟卖艺的似的？说的你们开心了，你们就给我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