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因后果
话音刚落，那个将郝笑打晕带来的老头出现在大鼎之上，缓缓落到郝笑身后。
“百年不见，老头子见过现世守护者，秦皇大人。”
“你身为仙界贵客，何须多礼？”
“老头！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究竟想干嘛！”
老头对郝笑的态度没有感觉到丝毫意外。
“这小子怎么样？”
“没有特殊血脉也没有仙缘，你会不会看错了？”
老头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天他可是亲眼看到郝笑被群兽围攻时，爆发出那种绝不属于凡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一点仙缘都不具备呢？
老者把手举起对着郝笑，手掌与郝笑之间出现一面如水镜般的物体，随着老者手指一点，水镜震起层层波纹。
几秒钟后老者将手收回，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郝笑自语。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不一样呢？”
老头再次抬起手想要重新检查，郝笑纵身向后一跃躲到秦皇背后。
“老头！你没安好心瞎嘟囔什么呢！你究竟想从我身上测出什么才满意？”
秦皇也有些不解，数千年来老者数次到访，可唯独这次有些失态。
“你为何对这个孩子如此在意？没有仙缘就算了，你难道没发现如今现世界的仙界血脉早已稀释到近乎不存在了吗。”
“我不相信，连和他一起的那两个孩子都有仙缘，这家伙怎么可能没有？！”
听到老人这句话，郝笑才意识到张森这倒霉蛋竟然有什么仙缘！而自己竟然没有？那不就代表着自己比他还倒霉吗？
秦皇微微点头，看着郝笑。
“在他们昏迷时我已经检查过一次，这小子确实没有仙缘，而另外两个孩子却身怀仙缘，而且修炼天赋堪比现世初期，这已经是非常罕见了！你还不知足？趁还没被那群家伙发现，快离开吧！”
“不过那两个孩子阳寿未尽，你不可现在将他们接引到仙界。”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会看走眼！”老者像是没有听进去秦皇的话，摇头向郝笑走过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时，天空突然亮了起来，整个地宫都被照亮！
空中凭空出现一只眼睛，眼中射出万千精光，秦皇和怪老头也不得不低头避让这光芒。
一息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秦皇显得无比震惊，回头看着老者低声喝道。
“它怎么会来！这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你将它也请来吗！”
一声巨啸，郝笑三人脑海中同时传来一道声音。
“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老者对着空中一拱手高声回道：“打扰大神，请大神看一看这个孩子有无仙缘，可否进入仙界？”
郝笑不解的看着空中，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到空中有什么人在，那个眼睛也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处模糊混沌的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糊在空中。
几秒后老者躬身敬道：“多谢大神指教。”
老人走到郝笑的身边，将手搭在了郝笑的肩膀上，二人同时飞到空中。
秦皇刚想开口，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
“让他们离去。”
秦皇听完停下了脚步，目送着老人带着不断挣扎的郝笑离去。
“放开我！你到底要干嘛！”
老头抓着郝笑胳膊的手掌格外有力，即使郝笑不断挣扎也没有什么用。
“孩子，忘掉这里的一切，永远不要回到这里。”
郝笑的脑海中又传来了刚才那道声音。
郝笑停下了挣扎，抬头向空中望去，那块模糊不清的东西已经消失，空中依旧是黑漆漆一片，也再没有声音传进自己的脑海。
郝笑跟着老人回到他醒来的山洞，张森和梁浅还躺在地上没有醒来。
老人走进洞穴后松开了郝笑，眉头紧锁的看着他。
“你看什么？赶紧把我们送回去！”
面对有些急躁的郝笑，老人依旧不停摇头自语。
“不可能啊，怎么会不对呢”
随后老人久久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叹了口气。
“好了，这次算我多有得罪，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疑问，有什么就尽管问吧，问完之后我送你离开。”
郝笑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我才不问呢，一会你要是说我知道太多要杀我怎么办？”
老人苦笑了一下，“不会的，这件事是我失误了，我原以为你很适合进入仙界，现在看来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
郝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你和刚才的秦皇，到底是人是鬼？你们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老人双腿一弯直接盘腿悬浮在空中，郝笑很想掀开他的衣服看看里面是不是和印度艺人一样屁股下面有个特殊的凳子。
“我和秦皇都没有死，但也不是你们所理解的活着，我们是仙神。”
“怎么可能真的有神仙存在？而且我又没见过秦始皇，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为什么他一会说自己是千古一帝，一会说自己是阎王？”
面对郝笑的疑问，老人耐着性子讲了起来。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慢慢讲给你听。”
“很久很久以前，仙界几位大神决定合力开辟现世界，也就是你所在的这个世界。”
“这个现世界原本是准备将仙界万物全部同化过来，可没想到成功开辟世界后出了些差错，使现世界所蕴含的灵气远远低于仙界，并且无法再生。”
“这样一来很难使普通生命修炼到更高层次，这也是你们现世界的动物以及人类在自然生长的前提下，个体实力不断退化下降的原因。”
“现世界的开辟可以说并不成功，根本无法达到仙界大神当初的期盼，加上行动所消耗的法力太大，使仙界大神们纷纷避世休养，对现世界也疏于管理，才使你们有了自由发展的时间和空间。”
郝笑歪了歪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都是一些复制品？”
老人立刻摇头否定：“不是复制品，严格来说，你们的祖先是仙界生命的复制品，而现在的你们是当初复制品所产生的残次品。”
说完老人一抬手，在他腰间的口袋里飞出一只小兽，郝笑见了立刻认了出来，这就是那晚自己看到的怪猫一样的野兽！
看到小兽张开嘴，郝笑立刻捂住耳朵，不过那刺耳的声音却没有响起，小兽反而亲昵的舔了舔老者的衣服。
“你认出来了？此兽名叫讙，虽有三尾但外形却和你们的家猫类似，这也不过是生活在仙界的低阶走兽，虽然法力不强，可它对简单的幽冥之物有着克制，寻常人家饲养它能起到一定辟邪之用，其肉更是治疗人间黄疸病的良药。”
“最初现世界人类的力量和身材远比现在强壮，身体素质和仙界几乎无异，可经过时间推移，现代人普遍成为了你这样。”
郝笑听完立刻不乐意，大声嚷嚷着。
“什么叫我这样！？我这可是进化的结果！我宁愿当一个没力气的人也不愿当个力大无比的猴！更不愿意像古代人一样活这么短！”
老头冷笑一声。
“可在仙界，生命的长短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可以修炼为仙神便可与天地同寿。而如今现世界的灵兽和人类，几乎已经全部丧失了修炼的能力，连这讙，都已经退化成了普通的一种家猫。”
郝笑被说的哑口无言，反正自己不了解情况，那就你老头子怎么说我怎么信呗，只要能让自己离开那就听你唠叨一会。
郝笑也看出来对方如果不放自己离开，那自己是别想走了，索性死也死个明白，反正变成鬼也是来这里报道，大不了变鬼之后立刻找这老头拼命。
“那刚才的秦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自称守护者，又自称阎王呢？”
老人看到郝笑席地而坐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样子，和蔼的笑了笑。
“在介绍秦皇之前我先要给你讲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郝笑看了一眼四周：“这里？这里不是他的陵墓吗？传说还有水银河之类的机关，所以才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来盗墓。”
老人笑了几声：“这个地方是他的陵墓不假，可这也是当年女娲大神的补天石碎片，在创造现世界时进入这里所化成的一座山，也是连接仙界的其中一处通道。”
“虽然现世界对于仙界大神们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可谁也不想真的放弃这里。秦皇当年发现这里时，被任命为现世界守护者，负责接引有仙缘的生命进入仙界。”
郝笑挠了挠头，掰着手指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抬头问道。
“那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孙悟空也存在吗？他当年打的阎王就是秦皇？”
老头摇了摇头：“秦皇并不是阎王，现世界的阎王也不仅一位。他们都来自于仙界，后来才来到现世界负责不同区域的普通亡灵接引。”
“而秦皇则不同，只有他有资格将人引入仙界，这里也只有身怀或疑似身怀仙缘者才能进入。”
“最初所有阎王都要听从秦皇号令指挥，协助他选出有仙缘的人。但由于佛教在现世的兴起，已然有了现世之主的意思，也开始插手接引工作，秦皇的权利也因此有所削减，甚至连阎王都已经不听他的管理，开始将有仙缘或者具有修炼天赋的人私自留在现世界转世指引加入佛教，这些事说来就太长了。”
郝笑只感觉一阵头疼，这问了半天还不如不问呢，问了一个问题又扯出更多问题，很多事他都不明白，似乎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而老人口中的仙神都在旁边观望着这一场游戏。
郝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看着老人：“那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