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玄学救非
留着可以当传家宝, 切了或许就一文不值了。
这句话还是挺有哲理的，秦邺对张冲刮目相看。
“是啊，还是不切的好, 我些石头要是不切，我今晚还能抱着它们做美梦呢。”杨三长吁短叹。
得秦邺都有些不忍心, 正要安慰几句, 孰料杨三接着：“幸好买石头花的是秦邺的钱, 切出来的玉却是我的，算下来还是赚了。”
秦邺：……
行吧行吧，就当扔水里了。
不过，这么说来, 虽然秦邺自己是赚了一些的, 但将众人的得失放在一起看, 还是亏了, 输多赢少，这简直不符合他对自己赚钱能力的定位。
“如果运气好点就好了。”秦邺喃喃自语。
张冲闻言, 拍了拍秦邺的肩膀：“运气好也不能当饭吃啊，还是该脚踏地的。”
秦邺点头：“说的对。”
秦邺大步往前，冷不防就被地上满地的碎石绊了一下, 拿在手里的镇店之宝忽然的就飞了出去, 摔在了地上。
几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这么倒霉？这块虽然表平平, 但也已经是目前为止切到的最贵的玉石了。
摔了的玉石：不，我还能更贵一点。
秦邺捡起块被磕了一下的玉石, 众人也都围了过来，查看情况。
只见这块个头不小、毁于下半部斑驳的玉石正好沿着底下裂纹被摔开，面上覆着的青或白的一层之下, 玉色如羊脂，质地细腻，油润十足，日光下依稀可见粉雾。
原石店主惊呆了，他原见这块原石个头大，隐隐透着青色，觉得里头是个上品的碧玉来着，切开见杂有不均匀的白色，整块碧玉一下子斑驳起来，心里还难受，没到绿色才是杂色，里头包的整体居然是一整块分量不小的白玉，而且是最上品的羊脂玉！
乌属所产的玉，以质地为第一标准，细腻、颜色均匀、油润的最好，同等质地下，通常白色最受欢迎，如果日光下白玉可见粉雾，就进阶成了羊脂玉，集稀有珍贵为一体。颜色浓郁纯粹的碧玉也很难得，价值不菲，而碧玉带白作为两不沾，地位就尴尬了，玉器师傅甚至常有“见白就扔”的笑谈。
秦邺手中的玉石在比之前小了一圈，但价瞬间翻了百倍不止，若是能找到好的玉雕师傅，精心打磨几件珍玩出来，千倍万倍的涨也不无可能。
什么叫“一刀富”啊？可能从此这块地方要改称呼叫“一摔富”了。
不等几个行摸清这块玉石的价值，已经有围观群众叫价了。
“这位小哥，这玉摔了真是可惜了，我出50银币买下来吧，也不亏。”
“可要点脸吧，看人家面嫩就诈上了！这原石我可是经手过的，低于5000银币叫价了。”切石老板一手拖着大弓锯一手拿着锤子护在秦邺等人面前，凶得很。
一开始出价被呛了的人，委委屈屈：“好嘛，五千就五千咯，我开个玩笑不行啊？”
可惜围观群众不止他一个，立刻就有人将他的声音盖过去了。
“我出5500。”
“6000。”
“10000！”
……
一时间气氛热烈，虽然不是拍卖会，却胜似拍卖会场。这下子，秦邺等人再行也明白这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咸鱼翻了！
秦邺一把抓住张冲的手，连头人叫价都来不及理会，满口都是：“再蹭点再蹭点。”
张冲莫名其妙，但是秦邺觉得这玉石价格还能涨。
“这里是开出了好东西吗？”一老迈的声音自叫价的人群传来。
声音明明并不含多少威吓，热闹叫价的人却都不约而同偃旗息鼓了。
“是华老啊。”
“华老竟也来了！”
人群中有细碎的交谈声，胡全耳朵一，就明白过来，悄声给秦邺介绍：“华老今年百岁有余，是这个乌属城的缔造者，乌属城的第一代城主，品鉴玉石的行家中的行家。”
人群分开，便见人抬着一架步辇停在了秦邺等人面前，步辇上坐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
“可否给我看看？”老人到了近前，面相和气而有威严，开口却没有多少架子。
秦邺一把扶住了对方的胳膊，灿烂一笑：“华老肯鉴赏在是这璞玉的荣幸，不若我做东，一同去仙客来边坐边品鉴吧。”
说罢转看原石铺店主和切石师傅：“方才也说了，若开出了好玉，就请二位喝一杯，不知二位可愿赏脸？”
原石铺主已经把铺子丢给小徒弟看着了，翘班多久不是翘？何况见到华老也是难得的事情，当即就同意了，切石师父也不是没有徒弟的，交代了以上就在店里找了个带软垫的盒子给秦邺，帮着他把玉石装起来，整装待发。
饶是华老见惯了风浪，这会儿脸上也空白了一瞬，若不是这少年才十几岁年纪，边之人一眼望过去，又都是些性情露之人，他都要以为这少年是在做局刻意蹲他了。
“华老？”秦邺再次请。
眼见其他人都一脸期待的“能跟华老同桌真是荣幸啊，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啥时候啊？”的表情，华老只好做出请的姿势：“小友相邀，是老朽的荣幸。”
仙客来是乌属城最好的一家酒楼，秦邺从不亏待自己，因此一进城就摸到了这里，带着大家饱餐了一顿，在去而复返，也是轻车熟路的。
因为过了饭点，这会儿只供应一些茶、酒和点心之类的。
包厢里，几人次序落座，两位店主要了好酒，华老和秦邺则只叫了茶水，杨三等人则吧唧吧唧吃着点心，很期待这个叫“华老”的牛逼哄哄的人的报价。
一番“久仰久仰”、“客气客气”的推杯换盏之，秦邺将玉石从盒子中拿了出来，推到了华老先生面前。
方才在集市上没看清楚，这会儿玉石一露面，华老只觉得眼前一亮，当即从袖袋里摸出一柄透镜，贴着玉石仔细观赏起来。
秦邺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介绍这位华老在乌属城名声极大，是玉石行家中的行家，这就表明，他不差钱，普通人能出得起的价格他肯定更能出得起，就算这位华老见惯了好东西不买，么有一两句批语，靠着华老的名气，这块玉石转手价格也能翻倍。
总之，华老买了，秦邺能赚，华老不买，秦邺把他的名气蹭上赚更多。
其他人却不知秦邺心里的打算，纷纷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连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的镇店之宝肯定能开出稀世珍宝的原石店主都紧张起来。
这可是华老啊，乌属城的第一代玉石大师，乌山的玉石矿脉至少七成是这位找到的，剩下三成也多是他的徒子徒孙在管着。虽然他退下来之，偶尔会在市集里，但哪能有这样同桌吃酒，还由对方品鉴自己寻摸到的原石的机会？
店主心里好激的！
只见华老先生端着透镜把玉石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眼中异彩连连，仿佛每一遍都有新的发，又像是每回味一次，这玉石就更美了几分，最终评价只有一个字：“好。”
室内有一片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连秦邺都接着低头饮了一口茶隐去唇角过分翘起的弧度。
“华老真是慧眼如炬，我也是有经验的老切石匠了，我一看到色泽，光润，就觉得是块稀世好玉！”
“是啊是啊，我当初在乱石堆里，一眼就相中了它，我就觉得它能成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等了几年了，总算等来秦小哥。”
“这玉到底价值几何呢？”杨三好奇的。
“寻常人可能出价几百金币吧，不过华老可不是寻常人，他府中有全乌属技艺最精湛的玉雕师父，这块玉过了华老的眼，们就放心吧！”
……
不需要秦邺亲自夸耀，特意请来的原石店主和切石师傅吃了他请的酒，都主吹起这块玉石的不凡起来。
虽然玉石卖出的高价不能进他二人的口袋，但是这块玉石他们经手过，往说出去两人的价都能涨不少的，这是长远的好处。
等二人游说过一轮，秦邺也亲自为华老斟茶，华老心中一叹，在的年轻人真是套路深，来他只是见这边热闹腆着老脸过来看看，结果这年轻人直接反客为主说要请他“品鉴”，倒好像是他已经看中了玉石，见猎心喜一样。
若是玉石成色普通也就罢了，偏偏确很好，他确了买的心思。
估摸了一下自己手下的玉雕师傅能将这块玉雕成何等华美的模样，华老终于开了口：“不错，品相好，难得的是个头也大，我可以出价1——”
眼见两个完全倒戈帮着秦邺说话的原石市场的老生意人热切地瞧着自己，华老将出的100金币价格默默提到了1000金币。
“我愿出价1000金币，可愿意将这玉转手卖予我？”华老确信，如果他出价100金币，这个年轻人可能不懂行同意了，但他吝啬压价的名声明天就能传的乌属城人尽皆知。
“出价很厚了，机不可失。”原石店主蹭过来暗示。
秦邺哪有不愿意的，当即：“能入老先生的眼，是这块玉的荣幸，既然老先生愿意出价1000金币，这玉便请老先生收下吧。”
小金库到账1000金币，秦邺的家一下就扩充了十倍不止，落袋为安，秦邺坦诚地笑出了白白的牙。
然而华老人老成精，老人家的钱是么好算计的？更何况这位曾经是乌属城的第一任城主，为民生gdp操碎了心的存在，放任秦邺一个来人从乌属城半天不到，就赚金币是万万不可的。
于是华老慈爱地当场又写了个帖子，对秦邺：
“我乌属城不止是原石好玩，拍卖会上更有无数奇珍异宝呢。小友可以拿着这张邀请函带着朋友们去拍卖会上坐一坐。”
把耍心眼赚的钱全给老子吐出来！华老在心底恶狠狠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