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夜的训斥

    结束了愉快的会议，送走了酒足饭饱的几人，终于闲下来的顾顾收拾好了杂乱的一切，又派闲得无聊的古艾出门溜溜家里的几只大肥猫，才终于有空抽出了书架上贴着今年标签的厚厚本子，翻开新的一页，认认真真地写写画画着刚刚会议上总结出的三个疑问：

    第一：在程霖印象中极少出门运动的付叔叔——付氏集团董事长付远征，那天出现在离家极远的七孔山上，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第二：趁着付氏集团年检的机会，程霖让每位普通职员都发送了一份个人信息到他的邮箱里，经过李浩的对比与研究，发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所有ip地址都与前几天查出的那个黑色头像并不相符，随之而来的好消息就是，可以将这个人的范围缩小到付氏集团的高层里面。

    第三：李浩提供的银行流水信息虽然杂乱且复杂，但是经过一项项地分类与核实，并没有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反倒是当时的卷宗，单看每一个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将两个案子放在一起看，就会惊讶地发现——这两个案子里，有一个相同的证人——一家小杂货店的老板——何伟。

    写下这三点疑问后，顾顾将第一点和第二点连在了一起，并标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这个黑色头像，是这个付远征吗？可是如果是他的话，这么做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呢？

    “嗯～董事长，高层，重复的证人”顾顾咕哝着一些关键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中闪着亮光。

    一起到家的安然和宋跃文好不容易忽略了父母好像看见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目光，自得地回到自己屋里梳洗收拾。

    困倦的白茶一到家就随手把包包扔在了地上，一个猛子窝向了软绵绵的床上，嘴里还念叨着“好累，好累”。

    程霖也回到了他高级的公寓里，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就开始审阅下属新发来的工作邮件。

    搭了程霖顺风车的李浩比程霖更先到家，尽管他白天已经在办公室里睡了很久，但是一到家，他还是一碰到枕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夜深人静的时分，刚刚成立的降灵者小组群里跳出了顾顾刚整理好的明日任务，得到了几个夜猫子稀稀拉拉的收到回复。

    安置好了一切，顾顾舒展了一下腰身，将刚刚疯跑到没劲儿的猫猫与古艾迎进了家门，又在卫生间里洗漱了一番，才舒舒服服地上了床。

    一夜无梦，几人几灵睡得都很香。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是气氛紧张的付家。

    付夫人凌树华小心翼翼地停在门口，听着房间里丈夫对儿子的大声训斥。

    “你多大个人了，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啊！你说你这样，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啊！你看看和你一起长大的程霖，爸妈都在美国，这边什么忙都没帮上，人家还不是自己爬上了副总的位子。再看看你，你爸我潜心积虑地给你铺路，公司里那些老家伙，还不是各种看不上你！”

    被训的付制衡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付远征喘了几口粗气，还是没有完全解气：“你呀你，工作没什么出息，感情上你也就是个废物。你这几天给人家白茶发信息了吗，打电话了吗，整天就是忙忙忙，一天到晚也没忙出什么事业来，我就不信，人家父母能对你满意，让你娶了人家娇生惯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