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梦里的感觉
他太凶狠了,咬的唇生疼,根本不像梦里那样。
顾婉婉拍打他,左脚腕子崴了,钻心的疼,她哭出来。
石慕寒感觉到滚烫的泪,疯狂的动作停下来,手上一松,顾婉婉就歪在地上,抱着脚腕,无声的流着泪。
唇上被咬出了血迹,哭的梨花带雨,石慕寒心里像被针扎似的。
不知道气她,还是气自己。
他蹲下身,大手拖起她的脚,顾婉婉想要抽回,可是抽不动,眼泪流的更凶了。
他太欺负人了。
他竟直接脱了她的鞋袜,捏着她纤细的脚踝,揉了起来。
顾婉婉又羞又气,莹白的脚丫暴露在男人面前,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别哭了。”他闷声闷气。
欺负人还不允许人哭吗?
她就哭!
他仿佛叹了口气,给她重新穿好鞋袜,去擦她脸上的泪珠。
顾婉婉瞪大眼睛,偏过头去,不敢置信的道:“你用捏脚的手擦我的脸?”
石慕寒:“”
“我不嫌弃你的脚,你倒是嫌弃我的手?”
真是矫情。
他站起身,就着雨水洗了洗,又过来,见她已经自己擦干净了,唇上破了皮,有种破碎的美感。
他盯着看,顾婉婉往后缩了一下。
“帕子呢?”
“不知道,大概丢山上了。”
刚才擦脸没找到,用袖子擦的。
石慕寒眼眸幽深,闪了闪。
“没给别人?”
顾婉婉不解的看他。
“山下新庄园的主人见过吗?”
顾婉婉摇摇头,“昨日刚来,还没见过。”
说完,又觉得不对,她干嘛要回答他。
“你是在审犯人吗?”
石慕寒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底深处似有岩浆涌动,他又伸出手,轻轻摩擦她的唇角。
“动物受了伤都是用舌头疗伤的。”
“我给你舔舔。”
说完,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纤腰,覆上。
这一次,梦境的感觉来了。
顾婉婉心跳如鼓,全身像服用了软筋散,像被抽了筋,一点都动不了了。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雨水的“哗哗”声仿佛全都消失了。
他轻柔的瞄着她的唇形,汲取她的甘甜。
“婉婉,吸气。”
石慕寒忙放开她,见她小脸憋得通红,真是又爱又担忧。
拍着后背,缓和了许久,顾婉婉憋得那口气才算呼出来,刚才她都以为要晕过去了。
“小傻瓜。”
石慕寒怜爱的看着她,这生涩的样子,哪里会有什么男人!
眼中簇起火苗,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真的是太惹人了。
顾婉婉瞪他一眼,只不过眼里被憋得还带着水汽,一点威力都没有,倒是勾的石慕寒身体紧绷,心口烫的发颤。
“好婉婉,别喜欢别人,不管是孟之言还是其他什么人,不要理他们好不好?”
他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忽然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顾婉婉实在摸不透他。
她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可他刚才又这样对她。
“你太霸道了。”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求我?”
“我——”石慕寒顿住。
是啊,如果婉婉不等他了,他又是什么身份呢,他有什么资格管她?
“以后别来庄子了好不好?”
那个二皇子分明是对婉婉有了企图,或许是已经见到她了,不然不会私藏她的手帕。
手掌握的嘎嘎作响,想到那是婉婉用过的帕子,却被他藏到怀里,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
不能让婉婉见到他。
毕竟那家伙长了一张迷惑小姑娘的脸。
他怎么又生气了?
顾婉婉不敢惹他,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只想赶紧下山,离开这个男人。
“啊嚏!”
山间阴冷,顾婉婉的披风早在玩乐时脱掉了,单薄的春衫根本挡不住寒气,凉风一吹,鼻子受刺激就打了个喷嚏。
一件墨色外衫披上肩头,带着一股青草味。
顾婉婉抬头一看,一阵头晕目眩,他,他,他,光了身子!
手忙脚乱的扯下衣衫,“我不要!你赶紧穿好!”
她垂下头,不敢看他,刚才的那一瞥,已经让她不知所措,太吓人了,那鼓胀的胸口,块状的肌肉,蕴含刚猛之力。
要是他压过来,会把她压死的吧?
平时穿着衣服只知道他高壮健硕,谁知,衣服底下是这般骇人的景象。
男人是长的这样的吗?
“你不穿,是想让我抱着你?”
见她吓得如鹌鹑一般,石慕寒有些闷,她果然是喜欢像二皇子那样的小白脸吗?
顾婉婉咬着牙,慢吞吞的又将衣服扯过来,默默的披在了身上。
石慕寒真不知道高兴还是伤心。
一时间,两人无话,只有外面大雨的“哗哗”声。
他就那么盯着她,神游天外。
两年前,他忍不住去找她的第一个晚上,她不害怕的,甚至一眼就认出了他。
难道两年后,他就变成了洪水猛兽?
让她如此不喜。
气氛有些压抑,顾婉婉小心的抬了抬头,目光扫在他的腿上。
他的坐姿也和别的男人不同,金刀大马的,那腿得有她的腰粗吧?
余光不可避免的扫到上身,她又惊的垂下头。
这一垂头,就看到一只黑幽幽的大蝎子正顺着她的脚往上爬。
“啊——”
顾婉婉惊叫一声,跳起来,使劲的跺着脚。
石慕寒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身体已经如敏捷的豹子冲过去将她抱进怀里。
顾婉婉吓得花容失色。
紧紧抱着男人敦劲的腰,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蝎子,蝎子爬我脚上了!”
“别怕,没了,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的力量,顾婉婉渐渐安静下来。
随着他胸口的剧烈起伏,她的身体也微微的伏动。
手心底下,滚烫,像抱着一个大火炉。
她竟然抱着一个浑身赤果的男人!
“婉婉,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把你当做是我的女人,以往每一个欲火焚身的夜晚,我都是想着你过去的。”
“所以,除了我,你不可以嫁给任何人!”
这是他刚才做好的决定,他不能等到她18岁了,他怕再等下去,今生今世,会永远失去她。
失去她,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挣再大的功名,又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