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慎重的代价
就算zero喊救命，外头也没人理会。他们对他们领导的耐久度和实力都太高估了。辛的尸体被发现，都已经是10多个小时后的事了。那么长的时间zero滴水未进，干渴的差点去舔身上的动脉血。只是生物学常识告诉她血液的浓度不能拿来解渴才作罢。门被踹开的那一刻她差点喜极而泣，以为事情迎来的了转机，但在众人的簇拥中，第三位进入房间的“那位大人”让她寒毛陡然间耸立——
队长级的【灵压】！
这个逼人非常非常强。就算不是兵器少妇“日零”那种【最强王者】，那也是只低一等的【超凡大师】！
（【】的名词代表世界观内专有名词，即：故事中的人物所能理解的名词。这个世界确实有【最强王者】，【灵压】这种概念。但并没有“队长级”这个描述。没有【】限定的“队长级”这个形容词写给读者看的，是剧中人物不能理解的描述。至于本世界观下人物具体是怎么理解【游侠】，【最强王者】，【灵压】这些词的，慢慢会随着剧情需要拓展。）
十多个小时里，zero在绝望中拼命去思考逃生的方法，想到她可能会受审，而这个房间她被关押的地方并不适合做审讯室。在被转移的过程中，她就有了操作的机会。现在一个拥有队长级【灵压】的男人注视着她，她最好状态下1v1都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进水，周边还有一大票的杂兵？
“zero？凶名赫赫的刺客？”
【超凡大师】并不明白现场的情况，听了喽啰汇报后面露讶色，直接走进zero问她是不是zero。zero当然矢口否认，有人按捺不住挥鞭抽打zero逼问是不是她刺杀了辛，zero也说没有。问她谁杀了辛，zero准备好的托词是“有个可以隐身的刺客”。听了她的狡辩，超凡大师笑出了声：
“辛的血是朝着你喷的，你编造的故事会不会听起来太幼稚了？莫非，你真的不是zero？”
“我会让这小表子说真话的！”
抽打zero的主管甲恶狠狠的说道。
“她气度不凡。就算不是zero，也是个厉害的【武者】。你们得小心点。”
“是，杰大人！”
在杰大人的提醒下，主管甲招来了三位身强力壮的武者甲士。他们的力气强到1对1都能跟zero周旋很久，更别说三个一起上了。在面如死灰中，zero光溜溜的被押送到了臭气熏天湿热几乎滴脓的地牢里，重新被铁链锁在了石柱上。
“叫什么？”
“露，露世……”
“谁派你来干什么的？”
“堂主吩咐我说，要我和哥哥扮演给亲戚祝寿的样子，潜入乌苏探查情报。我们绘了一张人流量少的地图，藏在接应的人家的钟摆底下……”
zero编了些半真半假，半提前准备推敲，半即兴发挥的供词来。在十几个小时那么久的时间里，她根本没想过敌人中还会出现让她从心底就感到畏惧，生不出反抗之意的敌人来。所想的无非是几句话和对方周旋，待敌人松开捆缚自己的铁链后，就开启无双割草模式。
再不济，就算碰到了同级的人，她若能战死当场，多半也能金蝉脱壳，借尸体复生逃脱。却没想到，第一时间到场的人中，竟然能有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人。就仅仅只是他肉身中所蕴含的力量，就超越了她整整一个大段位。如果他算【超凡大师】，那么自己充其量……
只是个钻石v
云泥之别。
“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看来不上点手段，你是不会老实的。”
在收到狱卒a呈献的供词后，主管甲决心亲自下场。见面第一鞭就自下往上狠狠擦过女孩本应被呵护的位置。倒立的毛刺带下数条血肉，与之相伴的不是撕心裂肺的惨叫，而只是一声闷哼。主管甲心知不妙连忙掐住zero脸颊。掰开时，一滩血伴着小块碎肉从她嘴角泄出。
“过于强烈的刺激，人是感受不到的。要么在那之前就昏过去，要么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虽意识清醒但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杰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主管甲在杰大人身后单膝跪下表尊敬，杰大人不理会，径直走到zero轻微颤动着的身体前，捡起她咬掉的舌头碎片捻动，
“庆幸吧。一般人很难用意志咬断自己的舌头。但她若是明了死志的话，你这一鞭下去，够她鼓起勇气把舌头从根部咬断了。”
“是，大人教训的是……”
和下仆说完，被称作杰大人的大师武者弹走zero的舌肉，上下打量起现在尚还算完好的zero的身体。12岁女孩的身体几乎完全贫瘠，除了光洁如玉外并不值得更多辞藻的夸赞。他找寻的是属于武者亦或者刺客的骄傲——伤疤。但除去掉刚刚被鞭子撕裂的新伤外，他一无所获。
“你到底是不是zero？老实交代，可以少吃点苦头。”
在连绵不断的刺痛中哆嗦，zero还是摇头。她想明白了，不管自己承不承认自己就是zero，该吃的苦头绝对是一样都不会少的。只要不承认，zero的身份就不会暴露，家人和清渡鸦那边都不会蒙受损失。
算到自己身上，只能委屈一下吃吃苦头，慢慢想办法，等待时局变化了。现在有一个好消息是，身体似乎察觉到了现在处境的危险，丝毫没有想要自动复原的意思……
“不是zero，那你是谁？”
“露……世”
“你是怎么挣脱绳衣的桎梏杀掉辛的？”
“不是我杀的……是刺客杀了人后想救我……”
“呵呵呵，好吧。”
杰大人后退，又指挥起下仆总管甲：
“给她点水和食物。然后，每一鞭别打太狠。她还是个孩子——跟她悠着点来。”
“遵命！”
杰大人可不是好心才去给zero解渴的。他对讯问有理解，在他看来zero又饿又渴，心思被身体内部的感觉占据，外部的疼痛给她造成的实际刺激不仅不会叠加，反而会控制低效。一鞭一鞭的慢刀子割神经比往死里打要有效果的多。如愿以偿的听取到女孩的惨叫和求饶声后，杰大人让没卖力气的主管a停下，继续亲自盘问：
“你是谁？”
“露……”
等不及听完zero否认自己是zero的答案，他继续问：
“辛是怎么死的？”
“有个女侍打扮的人，隐身进入了，房间……”
“哦……”
杰大人掐起下巴。眼前的小女孩看起来已经是很害怕继续受刑了。那也许该顺着她说的话好好考虑下：真的有隐身这种能力吗？
倒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仅他所知，就有一件【帝具】可以真正的让使用者隐身。而【臣具】中就更不乏欺骗人肉眼的技能了。但，如果真有人隐身接近辛，那她为什么要从这个自称露世的女孩的方位，发起攻击呢？
在辛上露世到最顶点的时候，从背后砍下辛的头颅，才比较合理吧。但实际上露世没有被玷污过的迹象——辛是在脱裤子的那一刻死掉的。不能是刺客见义勇为，保护了她吧？
“杰大人，她在胡说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主管甲想插嘴干扰杰大人的思路，杰大人横向后一腿把甲踢到了墙上吐血三升。到甲战战兢兢磕着头不再敢说话后，他坐回椅上暗中观察zero的反应——zero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完完全全的是漠视。
意味着她不害怕被这样对待。
她之前的求饶和慌乱很可能是装的。
“就算只是个孩子，不老实也是招大人生厌的。你还打算顽抗到底？”
“杰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上夹棍吧。”
“不要杰大人！杰大人饶命我没有说谎！是真的！！！是真的饶命求求您了！！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所谓夹棍，乃是一排绳索相连的竹板。每片竹板置于手指或脚趾之间时，拉扯绳索机关使硬竹板夹紧中间手指乃至于可以将指骨夹断。十指连心的痛非常人所能忍耐，但她竟然承受住了酷刑，在杰大人担心她的手脚真的报废前而叫停时，仍旧没有翻改口供。
“大人，还可以用针对妇人的夹棍……”
不识趣的主管甲又进谗言，听得杰大人好笑的都不打算惩罚他的愚蠢：眼前女孩是妇人吗？有可以被夹的地方吗？
“倒吊起来，烟熏她到明日吧。如果过了0时她的供词仍没有变化，就把她送到我那边去。她的力气可不小，记得全程要用铁链锁住她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