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寂寞如雪
这首歌，方良打算自己唱。
于是他又来到那栋写字楼，在电梯里又碰到了那位带着鸭舌帽的女孩。
方良觉得这女孩身材很熟悉，又没法掀开帽沿看，只得作罢，不再多想。
到达楼层时，两人还是一前一后跨出电梯，鸭舌帽女孩抬头时，却看到了前方方良的背影，喊道：“方先生，好巧哦！”
他为什么能认识方良背影呢，因为方良根本没换衣服，还是昨天那身，而且体型也一样。
方良回过头，却看到是那扎，诧异道：“是你呀！”
怪不得体型那么熟悉，原来是这丫头。
“方先生，你去做什么呀？”那扎好奇问道。
“录歌，我有首歌在这里录制。”方良指着廊道最里面拐角处道：“那里转弯过去就是。”
“是给我拍mv那首歌吗？”
那扎根本不关心方良在那里录歌，只关心她的mv什么时候拍。
“呃呃，嗯。”
方良语气有点支吾，但那扎并没有注意。
这首歌方良根本没打算拍mv，只打算以录音室版本发布。
还是那句话，没钱。
制作歌曲就是电脑合成，如果追求真实感，用乐器录制也不费事，只要不太讲究，都是能过的去的，电脑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拍mv那就很繁琐了，花销可大了去了。
“那你要快快录好，我拍完戏，就要去京城了。”那扎督促。
“额，好好，我一定快快的。”
就在方良满口附和哄着那扎时，迎面走来两名警察。
方良和那扎准备让一让路，让那两名警察过去，没想到那两人却面朝着方良而来。
方良有点懵，他好像没做啥事吧！
难道勾引那扎也犯法吗？
淡定，淡定。
由于两人站一起，那扎以为两人朝她而来，不由的抓住了方良的胳膊，显得有些紧张。
两名警察走到方良面前时，那扎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放开了抓住方良的手。
原来不是冲着她来的，脚步挪开了几步，与方良保持距离。
那两名警察对着方良出示了一下证件，以问询的姿态道：“方良是吧？”
“是。”方良想也没想老实回答。
一名警察问，另一名警察拿着笔记录。
“你昨晚在哪？”
“在宾馆睡觉。”
“你一个人？”
“对。”
废话，我倒想两个人，方良看了一眼旁边的那扎。
那名问询的警察以为他紧张，抬手压了压，安抚道：“你不要太紧张，我们只是做个调查，如果和你没关系，你也不要害怕。”
警察继续道：“是这样的，昨晚某电子厂某主管刘平在晚上九点半左右被人蒙头围殴，现在正躺在医院，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闻言，方良有点惊讶，他当时也就说说狠话而已，谁傻到把自己的狠话付诸行动了？
看来看不惯那位主管的人，不止他一个，厂里有很多人都看不惯。
但这尼玛有点栽赃的嫌疑，自己刚说要弄死刘平，没多久刘平就被人打了。
而且晚上九点半正是电子厂工人下班的时候，人特别多。
幸好自己离开了，要不然还真洗不干净，方良想到这，对两名警察说道：“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昨天白天就离开了，也没有再回电子厂，这都是可以查到的。”
那名警察点了点头，他们确实查到方良没回电子厂，但这并不能摆脱嫌疑。
“你有没有指使他人行凶？”
“警察大哥，你也说是围殴了，我要是有这组织力，用的着一直拧螺丝？”
“这跟你拧不拧螺丝没关系，你就回答‘有’或‘没有’。”
“没有。”方良语气斩钉截铁。
“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如果做假供，是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的。”警察提醒方良。
“没有，我不屑于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方良毫不畏惧。
警察看了看方良的表情，没有任何反常，也就只能作罢，毕竟方良也就只是放了一句狠话，并没有付诸行动的痕迹。
“好，感谢你的配合，如果有需要，希望你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定配合。”
警察和方良握了握手，便分开了。
那扎看着警察走进电梯消失不见，才不由开口问方良：“你打人了？”
“我很想打，但我还没打，对手就趴下了，没意思。”
那扎再次走开两步和方良拉开了一点距离，她觉得此人有暴力倾向。
玛德，刚建立起来的好感，荡然无存。
方良无奈，只得和那扎分开，多说无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两人关系还没到什么都说的份上。
来到音乐工作室，方良找到丁古。
丁古表示刚有警察来找他，方良表示没事。
方良说明来意，表示他的歌要自己唱，想看看曲子制作的怎么样了。
丁古也不意外，摇滚风歌曲比较小众，能卖出去才有鬼了。
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开门做生意，按客户要求做完就行。
丁古将方良引到编曲室，房间挺小，里面摆放着电脑和调音台等设备，墙上挂着各种乐器，很有音乐氛围。
电脑跟前坐着一位音乐人，他戴着耳机，正在试听调音。
丁古走过去拍了拍这位的肩膀，这位音乐人回过头，看是丁古，取下耳机道：“什么事？”
态度有些冲，被人打扰有着明显的不悦。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短袖，头发也没怎么整理，有点邋遢的样子，像个程序员的打扮。
丁古也不在意，介绍起方良道：“这位是方先生，我带他来看看你伴奏编的怎么样了。”
然后又向方良道：“这是我们的一位混音师，负责混音部分。”
“还有负责弦乐和曲调和声的，打击乐的老师，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方良点了点头，别人跟你又不熟，不可能把什么都露给你看。
介绍个混音师就不错了，所有的编曲部分要在混音师这里进行合成，方良可以在这听到他的曲子制作进度。
“你好。”
方良向这位混音师打了声招呼，然后道：“我能听听我的曲子吗？”
混音师一脸懵逼的看着丁古，我制作的曲子多了，谁知道你说的哪首。
“就是《挪威森林》那首。”丁古提醒。
“那首呀！”
混音师一下子眼睛放光，站起身抛开丁古，对着方良热情道：“兄弟，你是怎么想到把摇滚和流行结合的？真是太有才了。”
方良对混音师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主要对方是个男的，是女的随便你怎么热情。
不过终于有人懂他了，还是蛮欣慰的。
现在的摇滚为什么小众呢？就是因为太过另类，太过叛逆，狂躁的很，为主流所不容。
方良就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让你嗨的同时，还能让你听的爽，听的舒服。
但这世界谁又能懂他这位音乐“天才”呢？
寂寞如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