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比不了
煦王的马车在皇宫大门前停了下来,小扣子撩起马车厢门帘,潇洒俊逸的煦王从马车厢里走了出来。
“属下拜见煦王!”
皇宫大门前站着众文武百官,看见煦王,都毕恭毕敬的行礼。
“嗯,免礼!今个皇上又来了兴致,不知邀大家来看什么好东西,诸位可有知道的?”
煦王领着众人往皇宫里走,宰相大人快步追上他,低语道:“王爷,皇上晌午去了春香楼,他在春香楼没待多大会就回了皇宫。”
煦王停下脚步,低声恼道:“宰相大人,本王的煦王妃今个晌午又跑外面狂吃海喝去了。你堂堂一个宰相竟然教养出如此不遵纲常礼节的女儿,本王都替你感到难为情!”
宰相大人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王爷,老臣就因为管束不了,才把她嫁给你的。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不归老臣管,是打是杀你看着办吧!”
呵,他倒推得一干二净,不管不问,天天让本王陪着她伤脑费神。
煦王嘴里说着抱怨的话,脑海里却回放着玉晚清那娇怯若怜的小表情,突然不想去参加皇上的宴席了。
“宰相大人,本王忽然想起府中还有事情未办,你替本王在皇上面前告个假吧,本王先行回府了。”
煦王说走就走,众文武百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都替煦王妃担心上了。
“宰相大人,他这着急忙慌的回府,不会是真回去打煦王妃吧?你要不要去煦王府看看啊?”
宰相大人淡淡一笑,双手背后,步伐稳健的向长寿宫走去。
长寿宫的大殿内,皇上和皇后已端坐主位,下首左右两排的席案酒菜已摆上,就等众人入席了。
“煦王呢?他难不成又违抗了朕的旨意?”
宰相大人找到自己的位子,站在桌案前回禀道:“回万岁爷,煦王来了,刚走进宫就被煦王府的侍卫招了回去,说府上出了大事,急需煦王回去解决。”
皇后担心不已,急急的问道:“父亲,不知煦王府出了什么大事?要不要紧啊?”
宰相不知该如何回答皇后娘娘的问话,皇上替他回答道:“爱妃瞎操心,煦王府有煦王妃坐阵能出什么事啊!他小子向来特立独行,从不把寡人放在眼里,讨嫌得很。别管他了,咱们乐咱们的。来人,歌舞开始!”
一阵轻柔的箫声袅袅的飘进了殿堂,众人都心头一颤,纷纷扭头向殿门望去。
六个衣裙艳丽的宫女抬着个华贵的步辇缓缓走进了殿堂,步辇上坐着一位粉色长裙的女子。
女子戴着暖白色的面纱看不见长得如何,身材倒是凹凸有致。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温润如玉,看着嫩滑,似乎吹弹可破。
六个宫女缓缓落下华贵的步辇,女子吹着箫风姿绰约的漫步到殿堂中央。
轻柔的箫声飘飘渺渺的在殿堂里荡漾,众人一时之间如痴如醉,命被索去了一般,怔怔的望着女子出神。
女子忽然停止吹箫,翘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扯掉了戴在脸上的面纱。
她玉颜俏丽,媚眼如丝,艳艳的嘴唇浅薄细腻。
众人正大饱眼福的欣赏美人,皇上突然问道:“众爱卿,煦王妃与此女子可有得比?”
提到煦王妃,众人猛然回过神来,异口同声的回道:“比不了啊!”
皇上欣慰的笑了:还以为煦王妃有多美,结果连个男人装扮的女人都比不了,那寡人对她也就没什么可好奇的了。
“美人儿,接着吹箫为大家助助酒兴。众爱卿,来来来,陪寡人痛饮几杯。”
箫声再次响起,悠悠婉婉的虽然好听,众人却不似先前那般痴迷,吃吃喝喝的聊起了天,叙起了闲话。
皇上望了望众爱卿,又望了望吹箫的美人,转过脸问皇后娘娘:“爱妃,这些家伙到底说的是谁比不了谁啊?”
皇后娘娘婉然一笑:“当然是煦王妃比不了万岁爷刚挑选出来的这位美人啦。”
皇上疑疑惑惑的眼神扫向众人,这些人都亲眼目睹过煦王妃的真容,就他这个孤家寡人没见过。
啊呀,气死寡人了,总感觉这些不靠谱的家伙把寡人当傻子耍!
皇上越想越气,面对着眼前的美味佳肴,玉酒琼液顿感索然无味,气呼呼的站起身,甩袖而去。
夜幕降临,皇宫内院灯火通明,巡逻的侍卫一队接一队的在宫里宫外游走。
丽妃的宫中,丽妃搂着二皇子肖越坐在软榻上愁闷不已,对亲生儿子竟然越看越生厌了。
带着越儿回到卢国又能怎样呢?卢国好几位皇兄,怎么也轮不到越儿做皇帝。自己又是已嫁出去的女人,父皇交代的任务也未完成,回去有可能不受父皇和诸位皇兄待见。
若是继续待在大顺朝,越儿就是个祸根,若是让皇上发现越儿不是他亲生的,不但越儿没命,本妃也要受牵连。
丽妃想着想着,轰退屋内伺候的太监宫婢,望着二皇子肖越出了神。
半晌,她两手抚摸着肖越娇嫩的小脸,凄凄的说道:“越儿,不要怪娘狠心,你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她说完话,伸手拿过身边的一个靠枕,闭上眼睛,把靠枕捂到了二皇子肖越的小脸上。
二皇子肖越小胳膊小腿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丽妃拿开靠枕,搂着已没有气息的儿子竟然掉不出一滴眼泪。
“娘娘,二殿下应该死透了,让奴才把他带到荒野埋了吧。”
一个瘦长的身影凭空而现,黄黄的长袍散发着浓浓的怪味。
“你…你是谁?”
此人声音尖细,如狼吟一般:“我啊…宫中夜游神,最喜欢为人排忧解难。快把他给我吧,巡逻的侍卫待会儿就过来了,到时候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了。”
丽妃面容呆滞,双手一松,犹如扔掉一件不要的衣服:“拿去吧…”
此人忙抱起二皇子肖越从后窗飞身而出,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煦王府东跨院的卧房里,煦王拥着玉晚清沉沉入睡。
“啾啾啾…啾啾啾…”
卧房的后窗传来一阵虫鸣,煦王头埋入玉晚清的秀发喃喃道:“好讨厌,该死的蛐蛐叫个没完了。”
玉晚清慢慢的坐起身,低声细语道:“王爷,定是那窗户未关紧,妾妃下去看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