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断绝往来
杨不丢抱着小皇子坐上了马车,煦王府门外排着的队伍逐渐减少,小扣子眼很毒,一百多位来应聘的女子让他挑的就剩下五位。
这五位长的在小扣子看来还行,小凳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撇嘴挖苦他道:“这就是你为王妃选的侍婢!一个个木头人似的没半点灵气,别说讨小公主欢心,咱家看着都不讨喜。你这眼神不咋地啊!都走吧都走吧!哎…没一位合适的。”
小扣子忙活了半天,让他几句话全打发走了,憋屈又恼火:“你不能以云莺那模样选人啊!这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个煦王妃,也找不出云莺那般眼皮子活,聪明又伶俐的侍婢。”
小凳子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抬腿踢了他一脚:“没用的家伙,选个人你都选不好,别在煦王府混了,赶紧回家搂着老婆孩子睡觉去吧!少来招惹咱家!”
两人失望的往大门里进,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请问,府上是在雇用侍婢吗?”
小凳子和小扣子忙转身望向府门外,台阶下站着一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容颜清秀的妙龄女子。
女子眼睛又大又圆,明光闪烁,打眼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小凳子对女人一向冷淡,不似小扣子那般热情,寒着脸问道:“你哪来的?有举荐信吗?煦王府不雇佣来路不明的人。”
那女子冲二人盈盈施了一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有笑脸的小扣子。
小扣子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举荐信看了看,冲小凳子说道:“京城春香酒楼的大老板陈无影举荐来的。”
小凳子连想都不想,摆着手撵人:“走吧走吧,无影的人举荐更不可靠!”
煦王府守门的一个侍卫出声笑道:“小凳子公公,陈无影在京城很有名啊,开了好几家春香楼呢。”
“哦,这样啊。那行,咱家先瞅瞅你合不合适。”
小凳子围着那女子转了两圈,冲她又摆手道:“走吧走吧,你不合适!”
小扣子不解的问道:“这不挺好的嘛,怎么又不合适了?”
“说你眼神不好你还不服气,咱家觉着她的眼神不够温柔,对照顾小宝宝肯定没有耐心。”
小扣子哈哈的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道:“你呀,看谁都没有云莺好。以你这种选法,只怕王妃永远雇不到合心的侍婢。”
小凳子背着手往院子里走,心说:雇不到合心的侍婢正好,云莺忙起来就没那闲功夫来烦扰咱家。
“王爷,您回来了,小扣子侍候您呐!”
小扣子欢喜殷勤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小凳子忙转身跑了出去。
“王爷,您回来了,小殿下又让杨公公抱回皇宫内院了。”
小扣子撩起马车厢帘子,煦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凳子扶着他的胳膊往院子里进。
“奴婢盈儿给煦王爷请安,祝煦王爷万寿无疆!”
煦王扫了一眼,对小凳子说道:“嗯,这个还凑合,就她吧。”
小扣子忙冲院子里喊了两声:“来人,速让李妈妈领过去验明正身,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扔了,不得有任何私藏之物带在身上。”
“噔噔噔…”
从院子里跑过来三四个宫婢架起叫盈儿的女子往煦王府下人住的房屋走去,粗粗鲁鲁的跟劫持人质一般。
煦王由小凳子扶着往煦王府东跨院走,侍卫长李风又像往常一样跟进了煦王府。
“李风,本王说过多次,散了班就回你的驸马府,你怎么又跟进来了?赶紧回去吧,你的宝贝女儿还等着你抱她呢。”
李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走出了煦王府,脚不听心使唤,他也很无奈啊!
东跨院里静悄悄,云莺柳燕都站在卧房门外仰着头往院墙上看。
两人看见煦王来了,都惊慌着跪到了地上。
“王爷…王妃出…出外散…散心去了。”
煦王两眼一闭,吐了口怨气,转身冲小凳子恼道:“看到没有,这两丫头没一个顶用的,连个人都看不住。哎呀…本王拿王妃一点办法没有啊!挺着个大肚子丝毫不耽误她往外溜达,且风雨无阻,想去哪去哪。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凳子只得小声劝道:“王爷,怀孕的人想吃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正常。这天快黑了,王妃想必也快回来了,王爷进屋耐心等一会儿吧。”
煦王冷哼一声,转身往院外走,云莺柳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煦王快步走进书房,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铜镜,喊了声:“玉晚清在哪?”
镜面明光一闪,现出一幅画面,青翠翠的一片竹林,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玉晚清与贺盛男正站在幽暗的小路上聊天。
两人很奇怪,一向亲密无间的好朋友,站的距离有点远,竟然相隔大约十来米。
“贺盛男,我没听错吧!你是要与我断绝来往吗?”
贺盛男一副无可奈何,神情凄苦的表情:“为了妞妞的幸福人生,我不得不如此!”
“天呐,我玉晚清与你家妞妞前世无冤,后世无仇,怎么会妨碍到妞妞的幸福人生,你有没有搞错啊?!”
“你…你非要让妞妞嫁给你儿子,可我不想让妞妞将来与别人分享丈夫,而且还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人也太多了。总之,为了妞妞将来的幸福人生,我必须与你断绝交情。”
玉晚清抿嘴一笑,爽快的说道:“那好,咱俩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也厌倦了你,断就断吧,我走了!”
贺盛男倒急了,手指着玉晚清的背影气岔了气。
“你…你好无情…”
玉晚清转了回来,眉眼含笑的走近贺盛男:“你可真逗!你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儿子,我还能剑架在你脖子上逼迫你呀?竟然狠心与我断绝关系,你这脑瓜子咋想的!难道生了个宝宝变傻了?”
贺盛男猛地抱住玉晚清,嘀嘀咕咕道:“我怕不答应你,你会生我的气,况且,你认准的事从不改变主意。我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就…”
煦王把铜镜又扔进了抽屉,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此傻愣不精的女人,真搞不懂齐平到底喜欢她什么!”
天色渐暗,小凳子命人撑上了灯,煦王在书房里看了会书,约摸着玉晚清该回来了,起身离开书房向东跨院走去。
东跨院的院子里,云莺正在教导新来的侍婢怎样做事,看见煦王,她惊慌失措的又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