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断街骂断巷的王妃
玉晚清嘟着嘴不听劝,气呼呼的撂了筷子进入到内室,坐到床上生闷气。
自由自在,潇潇洒洒的活了十多年,猛然间被关进了笼子里,连想跳上房顶看看京城的风景都被禁止,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那副尊容本来就丑陋之极,生气发怒之后更恐怖可怕了,屋里侍候的两个丫环都是从小到大就跟在身边的人,看惯了,看麻木了倒不觉得有什么。
煦王扫了她一眼,头疼脑热的就发上了火。
“你这是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啊!本王多次告诫,在屋里就不用如此打扮!你怎么又把这身肮脏不堪,污人眼目的皮穿身上了?赶紧的给本王脱下来!”
玉晚清腾地跳下床,凶巴巴的走到煦王面前,为能获得自由与他据理力争。
“你这管得也太不着边际了吧?这不可以做那也不可以做,我穿个衣服换个妆容也不行!你…你干脆拿条绳子勒死我算了,你不勒死我,我也快被憋屈死了!”
她暴跳如雷的跺着脚,一副不给自由不罢休的架势。煦王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宰相府养出来的千金二小姐吗?宰相夫妇不会是由着她的性子放任自流了吧?哎呀,头疼!本王怎么摊上了这么个让人头疼不已的妃子啊!
“你…你就给我点自由好不好吗?”
玉晚清大眼睛眨了几眨,忽然拽着煦王的衣袖,扭扭捏捏的撒起了娇。
一个母夜叉似的女子在撒娇,任谁都不能接受,更何况一个身份显贵的王爷。他捂着眼睛,无奈的说道:“啊呀,你还是换了这身装容再来和本王讨情吧。你这丑八怪的装容让本王情不能专,本王满心想给你自由,看了你这身装束,想想还是算了吧!”
玉晚清一听欣喜若狂,拉着云莺让她赶紧给自己卸妆脱衣。
云莺抿嘴含笑,端水伺候她洗去脸上厚厚的妆容,又一件一件替她脱去身上多穿的十多件衫裙衫裤。
煦王冲云莺挥了挥手,两个丫环知趣的退出了房间。
玉晚清披散着乌黑发亮的及腰长发,穿着贴身的衣服踮起脚尖猛地搂住了煦王的脖子。
不管了,为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本小姐豁出去了。
“你看吧,我可听话了,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人家这么乖,你就给点自由呗!”。
煦王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身,歪着头,笑容满面的问道:“嗯,很好。先说给本王听听,爱妃想要什么自由啊?”
“那个…如果…你…”
与一个英俊洒脱的美男子紧紧地贴在一处,玉晚清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脑子蒙蒙的竟然想不起要什么自由了。
煦王佯装不知,低眉浅笑,温温柔柔的问道:“爱妃,你到底想要什么自由啊?说么,本王听着呢。”
玉晚清望着他那薄薄的带着优美孤度的嘴唇一时情不能自已,把脑袋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懦懦的低吟:“抱…抱…抱抱人家啦…”
红幔帐内,热情似火。
激情过后,玉晚清后悔死了,死了的人猛然复活,终于想起自己想要什么自由了。
“王爷,我外面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就准许我自由出入王府好不好?我的易容术真的很精湛,不会出什么事的啦!”
煦王闭目躺在床上,装睡着什么也听不到了。
玉晚清轻轻的摇晃着他,再次可怜巴巴的请求道:“人家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呢,你就给点情面吧!再说我也不是在外面瞎胡闹,人家是个侠女,侠女就要到江湖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你老让我呆在王府什么都不做,真的会把我憋屈死的啦!”
煦王微微睁开了眼,风轻云淡的说道:“哦,原来你是个侠女。可本王怎么听说宰相家的二小姐叶晚清是个打断街骂断巷的野丫头呢?
你一个野丫头到江湖上除了胡闹惹事生非,还能干什么除暴安良的好事?就你这小身板,和本王…你都使不上劲儿,你能打得过谁呀?你哪里都不许去,还是老老实实在煦王府呆着吧!”
玉晚清被他说得一无是处,羞愧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的拉过绸缎被子蒙住了头。
宰相府的宰相大人和夫人连等了三天,终于等来了二女儿和那尊贵傲慢的王爷女婿回了门。
回门礼准备的还挺充足,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煦王也准备了好多。看来煦王对宰相府家的二女儿玉晚清满意得很啊!
宰相家的亲戚朋友,三姑六婆,瞪大眼睛望着风度翩翩的煦王领着丑八怪煦王妃神情悠闲的走进宰相府,一个个惊讶的张大了嘴,看怪物似的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着这一对夫妻。
真想不到,战场上叱咤风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煦王爷竟然喜欢长相奇丑的女子。
他人出类拔萃,品味难道也与常人另类不同?玉晚清这般模样,亲戚朋友看了都惊悚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怎么看入眼的呢?
这睡在同一张床上,一扭脸看到个丑八怪还不吓死过去啊!
奇人!怪人!不得不佩服煦王爷的胆量啊!能成为国家栋梁,顶起一片天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席宴上,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煦王竟然与众人谈笑风生,对宰相夫妇也是尊敬有礼,把宰相夫妇乐的合不拢嘴。
玉晚清正在自己的闺房与贴身丫鬟云莺柳燕收拾要带的衣服,宰相夫人高高兴兴的走了进来。
“以娘看,这个二女婿比那个皇帝强上百倍。以前没接触还以为他脾气古怪又不近人情,今日一见,还真是出人意料,彬彬有礼,待人和善,一点也不摆王爷的架子。”
玉晚清噘嘴恼怒道:“什么啊?他一点都不和善,对女儿可凶了,连卧房的门都不让跨出半步。娘,女儿呆在王府三天就出了一趟门,憋屈死了!您跟王爷说说,让我在府中呆几天呗。”
“娘可不去说,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门当天不能住在娘家。你呀,一向自由自在,任性妄为惯了,这回终于小毛驴上了绳套,还是乖乖的呆在煦王府吧。有煦王管着,想必你也捅不出娄子来,我和你爹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啦!”
吃好喝了,鞭炮噼里啪啦响过之后,宰相夫妇欢天喜地的把二位新人送出了门。
煦王带着丑八怪煦王妃回了门,这事儿传到贵妃娘娘的耳朵里嫉妒得牙根痒痒,特宣了父亲大人六部尚书崔成进宫问个端倪。
“父亲,煦王领着煦王妃回门那天,想必你也在场吧?您有没有发现什么鬼诡的地方?”
六部尚书崔成以前只是个五品官员,凭着女儿的绝美容颜,又加上自己在皇上面前阿谀逢迎,很快升至六部尚书,位居二品。
照理说官拜二品已经位高权重了,可他却不死心,觊觎宰相的正一品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
“臣始终有一事不明,那个玉晚清丑陋不堪,按常理煦王一代枭雄应该不屑一顾才对,可看他满面春风,得意忘形的样子,好像捡到了宝似的。
真的令人费解啊!娘娘,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玉晚清丑陋不堪的容貌是假的?”
贵妃娘娘顿时两眼放光,脸上阴阴地笑道:“如果真是那样再好不过,只要咱们找出她的破绽,那可是欺君之罪,皇后与宰相都脱不了干系。
到那时…哼哼!皇上怪罪下来,全都给打入天牢问成死罪,皇后的位置是本妃的,宰相的位置,父亲您是坐定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太监吴仁领了贵妃娘娘的口喻宣玉晚清去宫中见她。
煦王和煦王妃正在院落里比划拳脚,小凳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王爷,贵妃娘娘宣王妃进宫见她。”
异己排除,煦王府中留下的侍卫太监宫女都是煦王的心腹且誓死效忠他的人,玉晚清不需要伪装就可以在王府中随意走动。
“王爷,这个贵妃娘娘怎么总和咱们过不去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怀的是何居心呢?”
刚刚还和玉晚清温情浅笑的煦王,听到贵妃娘娘派人来宣自己的王妃进宫,顿时冷脸寒色,恼怒不已。
“哼!可恶的女人没完了!竟敢打本王爱妃的主意,本王这次绝不能轻饶了你。爱妃,速换上你那丑八怪的妆容随本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