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婚之夜
玉晚清的脑袋瓜子懵懵的搞不清状况了,自己丑陋之极的面目竟然没恶心到煦王,难道自己精心的伪装被他识破了?
不可能啊!自己的易容术精湛着呢,十多年来,有时连爹娘都信以为真,绝对万无一失,没有破绽可寻啊!
啊呀,这家伙怎么回事?那夜明明被我的丑陋面目吓得跌坐在屋顶上了啊!今天怎么就不灵了呢?
“时间不早了!爱妃,赶紧的去洗洗脸,咱们喝了交杯酒就脱衣上床睡觉吧。本王站了一天,累得要死不活的,实在撑不住了啊!”
煦王嘴里说着话,伸手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拉到放洗脸水的盆架旁,玉晚清胖大的衣袖一甩,慌乱的跳闪到一边。
“你…你离我远点,你不嫌我恶心,我…我嫌弃我自己行不行啊?咱俩又不熟,你要是觉得累自己去睡了,别管我!”
煦王嘴角浅笑,眼冒星光,耐心的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夫妻有几个是熟识的?今夜睡一觉,明天两个人就会熟得离不开了。来么,本王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
“你…你别过来!啊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丑成这样,你把我轰出门外得了。你…你长的太好看了,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不能侍候你睡觉。你自己去睡啦!”
玉晚清浑身抖擞,紧张兮兮的扶住了旁边的一张桌子。煦王不以为然,满面春风的向她靠近。
“来么,本王伺候你洗漱啦!”
“你这人有病吧?你一个王爷应该不缺美人伺候,找她们去啦!别来烦我。”
“本王就是美人看腻了,看厌倦了,才想图个新鲜。快点去洗洗,春宵一刻值千金,耽误不得啦!”
两人围着桌子转上了圈,一个美男子追着个女夜叉不依不饶,真是天下奇观!
连煦王自己都忍不住笑翻了天,嘻嘻哈哈的没一点英武神勇的样子了。
玉晚清穿的多,脸上又蒙着厚厚的面具,两人猫抓老鼠似的跑了也不知多少圈,她就浑身冒汗,气喘吁吁上了。
汗流得多了,面具就受了潮开始松动,刺挠得她脸上又痒又痛。
她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手上粘了一块白乎乎的东西。
啊呀!覆在脸上的面膜要脱落了,事情败露,隐瞒不下去了。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低着头,两只手捂着脸闷声不吭。
煦王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手扶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本王是你的丈夫,不是外人,你也不用避讳我。实话告诉你,本王知道你为了逃避入宫故而易了容颜,掩盖了原有的真实面目。作为你的丈夫,本王定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啦!”
玉晚清低着头仍不说话,煦王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那边有水,你自己洗洗睡吧,本王也不再强迫于你,本王走了。”
“吱呀”一声,煦王打开门走了出去,玉晚清蹦跳着跑到水盆边撩水洗去了脸上的覆盖物。
“妈呀,刺挠死我了。啊呀,好痒。”
她满屋子找一个红漆漆的小木箱子,那是她陪嫁中最重要的物件,里面有许多用来易容的物品以及防过敏的药膏。
箱子在床底下找到了,开锁的钥匙却找不到了。
奇怪,我明明放在袖兜里了啊!去哪了呢?会不会是刚才跑来跑去的掉地上了。
她弯下腰,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围着桌子底下找上了。
“找什么呢?你什么东西丢了啊?”
突然,煦王的那浑厚又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玉晚清吓得猛然直起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桌子边上。
“啊呀!好痛。”
她冲他瞪着大眼睛,跺着脚,恼怒道:“你不是走了吗?又进来干嘛?”
煦王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真正的容颜仔细的打量,半天轻语道:“这是什么话!本王走了难道就不可以进来了吗?新婚之夜,大喜之日,本王不睡新房睡哪里呀?
你这火爆脾气得改一改,这里是煦王府,不是武林中的江湖,别跟个女土匪似的咋咋呼呼的没个淑女的样子!”
他嘴里说着话,弯下腰歪着脑袋,脸凑近玉晚清看个没完。
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衬托下,卸掉妆容的玉晚清大眼睛明光闪烁,神彩飞扬。
她皮肤白白嫩嫩泛着红润的光,眉细如柳,睫毛弯卷且又长又黑。小鼻梁高挺,嘴唇嘟嘟,精致的小下巴带着优美的孤度,明眸皓齿,绝美容颜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清纯唯美的女孩子。
她的美不亚于贵妃娘娘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晚清被他看得心慌慌的,冲他瞪了瞪眼睛,吐了一下舌头,气呼呼的说道:“我的真面目也不大好看,呶,吓死你!”
她那娇憨烂漫的小表情顿时让煦王心跳加速,意乱情迷了。他眉头一挑,心念一动,立马有了主意。
“啊呀!好可怕,本王要晕了!”
煦王突然翻了一个白眼,身体向玉晚清直挺挺的倒去。
“你…你…你怎么了?喂!醒醒。天哪!我…我难道长得比化个丑八怪妆容还吓人?醒醒啦!”
煦王头搭在玉晚清肩上怎么也晃不醒,新房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也不能大声嚷嚷喊人来帮忙。
一个女孩长这么大就没和一个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玉晚清脸红心跳,额头冒汗,傻傻地呆愣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这样搂着他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扔到地上不管也不合适。人家毕竟是王爷,多多少少得给人家留点面子。
她磨磨唧唧的考虑了良久,终于豁出去了,决定把他抱到床上去。
好在她是习武之人,浑身有的是力气,况且煦王是她拜过堂成了亲的丈夫,搂搂抱抱的应该合情合理吧?
玉晚清搂抱着煦王刚挨近挂着大红帐幔的喜床,煦王猛然间伸出一只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整个身体一个翻转,撂倒在柔软的大红缎被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压到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啊呀!你你你…你使诈?卑鄙无耻下…”
玉晚清手扒脚踢地扑腾着,转眼就没有声音,嘴巴被人家堵了个严严实实,胳膊腿战栗着没力气动了。
良久,煦王起身把帐幔放了下来,帐幔外的烛光映红了两人火热滚烫的脸。
一件衫裙从帐幔内扔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又一件衫裙从帐幔内扔了出来,连连扔了五件衫裙。
就听煦王火急火燎的怒道:“你…你这是穿了多少件衣裳啊?!”
玉晚清娇娇怯怯的小声回道:“也…也没穿多少,就…就穿了十来件啦。”
天呐!这要是把她身上的衣裳全脱光还不得脱到天亮啊!
煦王无力地仰倒在锦缎被上,两眼一闭,气呼呼的说道:“你…你自己脱吧,本王实在没那个耐心帮你脱衣服。”
玉晚清坐在柔软的床上也觉睡意朦朦,身上鼓鼓囊囊的还裹着七八件衫裙,绣裤,她也懒得脱,脱了明天还得一件一件的穿。
“我…我跟您商量个事啊,能不能不脱了,脱了明天还得穿,怪麻烦的,就这样睡吧。”
“脱!接着脱,今夜不脱光了不许你睡觉!天哪!本王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儿王妃啊?”
煦王的火爆性子忍耐到了极点,忽地坐起身,扯过床上的一床绸缎被把自己裹到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