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丫头，又见面了
冬天已过去，气温慢慢的回升。
张玉婉和张氏商量：“娘，我准备明儿去一趟集市。”
“咱家的生活必需品快用完了，该买了。”
“另外，柱儿后天就要去私塾，需要准备一些笔墨纸砚。”
“还有，我想买点布，给咱们一人做两套衣裳。”
张氏知道自家女儿，是个有主意的。
自己眼睛又看不见，凡事听女儿的准没错。
“娘有衣裳穿，不用做，就你和柱儿各做两套就好。”
“娘，做两套衣裳又花不了多少银子，您的衣裳都旧了，也做两套吧。”
见自家娘亲没再反对，张玉婉高高兴兴到村里去打听。
看谁明儿会去集市，好搭个便车。
打听了一圈，刘大和其他几家村民都要去。
春天来了，大家都要去买点种子准备一年的春耕。
张玉婉打好招呼，高高兴兴回家。
第二天，张玉婉天微亮便等在村口。
坐上刘大的牛车，张玉婉不好意思的开口：“刘大叔，今儿又麻烦您了。”
刘大实诚的说道。
“你这孩子，还给大叔客气。大叔一个人也是走，带你又不损失啥。”
两个人一路唠嗑，说到刚过去的雪灾，刘大言语间充满感慨。
“大叔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咱村就冻死饿死了几十个人。”
“如果不是有位好心人，放了粮食在门口，说不得还要死些人。”
“咱以后，还是要多做善事，会有福报的。”
张玉婉附和：“谁说不是呢，遇到灾荒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只有互相扶持，才能渡过难关。”
“婉儿，你为全村免费治病，大家都记着你的好。”
“刘大叔，遇到雪灾，好多人都冻生病了，我懂医术出点力是应该的。”
说话间，很快到了集市。
下了牛车，张玉婉首先去了干杂店。
买了够一段时间吃用的油盐酱醋茶。
又到了肉摊。
张玉婉暗自思忖着:“放到空间里的东西，一直都是老样子，应该是自带了保鲜功能。”
于是，买了一大块几十斤猪肉，悄悄收入空间。
心情大好的张玉婉，慢慢闲逛着往前走。
路过一家卖笔墨纸砚的铺子，张玉婉走进去：“掌柜的，我要一套笔墨纸砚。”
掌柜笑眯眯问：“小姑娘，要什么样的？多少价位的？”
张玉婉摇头：“我弟弟明天就要去私塾了，我要给他准备一套笔墨纸砚。”
“我不太懂，麻烦掌柜给我推荐一下。”
掌柜是个实在人，点点头说道：“才启蒙的小孩子，就不必要买太贵太好的笔和砚了，一般价位的就可以。”
“但可以多买一些纸和墨，因为刚启蒙的孩子需要多加练习。”
张玉婉觉得掌柜的，说得很有道理。
便爽快的买了一套价位适中的，还多加了一些纸和墨。
最后才到布庄：“掌柜的，我们一家三口需要各做两套衣裳。”
“我弟弟和我娘要好一些的布料，我的用粗布就好。”
掌柜以为张玉婉是舍不得银子:“小姑娘，你也做好一些的吧。”
“新进回来的绸缎颜色好看，很适合你，价钱可以给你算便宜点。”
“多谢掌柜的，我要干活，上山下地的，粗布衣裳耐穿些。”
掌柜的一听也是这个理，麻利选好布料算好了账。
此时，在布庄附近的一家茶楼上，一间邻街的雅间窗边。
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街上，正不紧不慢走着的张玉婉。
“小丫头，又见面了。”
几个月没见，凤明渊觉得小丫头似乎长高了一截，脸上也长了点肉，皮肤变白了。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衬得整张脸精致秀气了不少。
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看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小丫头，好像没想象的那么惨。依本王看，你的小日子还过得不错嘛。”
等张玉婉走远了，凤明渊才收回视线。
转身看向身旁一个侍卫打扮的女子：“凤雪，你跟上去，保护好她。”
女子抱拳：“是。”转身消失不见。
旁边的凤雷不解：“主子，为何不叫住张姑娘？”
“不急，本王得找个合适的时机，直接去她家。”
凤雷摸摸脑袋，搞不清自家主子的想法。
买好东西的张玉婉回到老地方，等刘大买好种子归来一起回家。
半响后，刘大提着半口袋种子回来：“婉儿，你都买好了？”
“嗯，刘大叔，咱们要回了吗？”
“回了，婉儿，坐好。”
“驾。”刘大挥着牛鞭，吆喝着牛动身回村，一路把张玉婉送到了破庙门口。
“多谢刘大叔。”
刘大摆摆手，赶着牛车走了。
张玉婉把买来的东西全部搬回屋，又悄悄从空间挪出一些猪肉。
然后，冲正在地上练字的张玉柱招呼：“柱儿，起来看看，姐姐给你买了啥好东西？“
张玉婉笑眯眯的看着张玉柱。
张玉柱忙拍拍身上的尘土，”噔噔噔“跑过来：“姐姐，什么好东西？快给柱儿看看。”
张玉婉卖完关子，从布包中拿出笔墨纸砚递给张玉柱。
“明天就要去私塾了，别人有的，柱儿都要有。”
张玉柱抱着笔墨纸砚，嘴巴都笑咧到耳边了。
“谢谢姐姐，柱儿会听姐姐的话，听先生的话，好好习字学本事。”
张氏闻声摸索着过来：“婉儿回来了？”
“嗯，娘，我回来了，这是买的面料。”
张玉婉拉着张氏的手，摸向放在桌上的面料。
张氏摸索着布料，除了一匹是平日穿的粗布外，其它都是很柔软顺滑的面料。
“婉儿，这布料很贵吧？摸起来真舒服。”
“嗯，娘，柱儿要上私塾了，给他穿好一些的面料，免得被人看不起。”
“还有娘，您苦了半辈子，都没见您穿过件像样的衣裳。”
“我就做主，给您也买了一匹老板刚进的新货。颜色很适合您，您穿上一定很好看。”
张氏哽咽着：“婉儿，娘眼睛看不见，没法出门，白瞎了这好布料，这匹粗布给娘就好。”
张玉婉握住张氏的手：“娘，咱穿衣裳是图自己舒适，又不完全是给别人看的。”
“再说，这粗布的颜色也不适合您穿，是我买来干活穿的。”
“何况，说不定哪天，您的眼睛就能看见了。”
说到这儿，张玉婉看向张氏的眼睛：“娘，这段时间，您的眼睛有没有什么变化？”
“娘有时候会觉得眼前灰蒙蒙的，没那么黑了。”
张氏期待的看向张玉婉的方向。
“婉儿，娘的眼睛是不是快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