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噩梦惊醒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雨水打在窗户上“嘀嗒嘀嗒”的响,刚睡着没一会的南宫晨玥突然猛的坐起身来,惊恐的睁大眼睛。
披衣下床,推开窗户,不安的看着雨幕。
上次梦到萧佐舒浑身是血,醒来后就看到受伤的他。
刚才她又做噩梦了,梦里空旷的山谷里一片血红,地上躺着几个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
离的太远,看不清地上躺着的几人是谁。
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和骇人,就算这会已经醒来,心里的惊惧也丝毫未减。
萧佐舒和二表哥肯定是出事了,南宫晨玥心里担忧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要是他们真的因为救自己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一辈子都难安。
微风携着丝丝潮意吹在脸上,南宫晨玥慢慢冷静下来。
不能慌,不能乱,陈峻凡动的手,他一定知道结果怎么样。
自己要想办法从他那里知道萧佐舒他们怎么样了。
京城里,魏霁大婚,魏国公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皇上,皇后娘娘以及淑妃娘娘都派人送了不少贵重物品的贺礼,可见对魏国公的重视。
太子和太子妃亲自到场祝贺,三皇子去常州赈灾不在京城,不过,三皇妃凌弱卿到场了。
细心的宾客发现,镇国公府的南宫大小姐没有出现。
不止是她,就连魏二公子魏晗也没露面。
只要有人问起,两府都统一口径说南宫晨玥与程依依一起出城游玩,魏晗不放心跟着去了。
回来的路上,感染了风寒,在庄子上养病,等病好后就回来了。
昨日接到消息说萧佐舒和魏晗已经十分接近陈峻凡他们了。
两家人一直高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些,只是距离太远,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希望他们能一切顺利,莫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翌日,天刚朦朦亮,门外响起敲门声。
南宫晨玥瞬间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了,紧紧盯着门口,沉声问道:“谁?”
“南宫大小姐,是我,一会还要赶路,这会可以起了。”蒋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知道了”
南宫晨玥刚收拾好自己,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不用想,肯定是陈峻凡和蒋鹰。
“进来吧”
门开后,蒋鹰跟在陈峻凡身后走了进来。
南宫晨玥一看手上端着的瓶瓶罐罐就知道又要易容了。
等蒋鹰放好东西,南宫晨玥二话不说直接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昨天晚上,本王的人和萧佐舒他们交手了,想知道结果如何吗?”
陈峻凡看着闭上眼睛乖乖让蒋鹰易容的南宫晨玥,轻声说道。
南宫晨玥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问合适,没想到陈峻凡竟然主动说起,正和她意。
“想,特别想,摄政王要告诉我吗?”
陈峻凡主动提及这个话题,就是想告诉她的。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你要是求本王,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
求他?怕是她真的求了,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摄政王要是想说,我自然是洗耳恭听。不想说,就算了。”
“告诉你也无妨,昨晚本王的人与萧佐舒交手了,场面很激烈。”
南宫晨玥不由的想起梦里的场景,双手紧握。
陈峻凡微微一笑,说道:“萧佐舒一行人都受伤了,至于受伤轻重,还不清楚。”
当时双方混战,又都杀红了眼,没人留意这些。
自己派了那么多人,还请了江湖上的高手,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错算了萧佐舒暗处的人,他手下的暗卫人不多,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双方人数上悬殊明显,还是让他们杀出一条血路逃走了。
南宫晨玥慢慢松开双手,只要人没死就好,受伤了可以医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还有一件事陈峻凡没说,萧佐舒一行六人,昨日围困的只有五人,少了一个人。
据他的人说,少的是一个瘦弱的小孩子,功夫不行,也没什么存在感。
起初他以为是南宫晨玥的弟弟南宫熙云或者是南宫灵云。
后来京城里的探子传的消息说两人都在府中,未出城。
陈峻凡已经派人去找了,能让萧佐舒带着的人,绝不是无用之人。
不管他是被留在了后面接应还是已经先一步追上来,自己都要先找到人再说。
接二连三的失算让陈峻凡不再小瞧萧佐舒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南宫晨玥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的普通妇人,不自觉的抬手抚上脸庞。
实在太逼真了,她仔细看了又看,看不出丝毫破绽。
换好事先准备好的衣裳后,完全看不出她是京城第一美人。
此时的她看上去就是一位长期忍受病痛折磨,时日无多的妇人。
“还有一点不足”
陈峻凡看着南宫晨玥的眼睛,说道:“眼睛太过明亮,没有久病之人的浑浊,认命。”
这个蒋鹰实在无能为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一个人最容易暴露内心真情实感的地方,易容无法改变。
半个时辰后,楼下的伙计强忍着困意,打着哈欠开门。
有人从楼上下来,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亲切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这个点,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伙计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三人离开的身影。
“奇怪,刚才的三人陌生的紧,什么时候来住的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伙计将手里的事情完成的差不多,再次抬头看向外面时,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心里奇怪,要忙的事情多,伙计也没有多想。
下午的时候,楼上有三位客人一直不见下楼。掌柜的不放心,让他上楼去敲门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三位客人他印象深刻,相貌出众,气度不凡,绝不是普通人。
敲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动静。伙计开口询问了几声也无人回应。
太过反常,伙计轻轻的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三间房都是如此。不过,有间房中的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
他记的当时他们交了三天的房钱,只住了一晚。
伙计将银子收进袖中,下了楼,告知掌柜的人不在房间,可能是已经走了。
这种事情很常见,掌柜的也没放在心上。
晚上大堂里吃饭的人不太多,伙计与认识的人闲聊说起这件事。
角落里坐着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听完伙计的话,对视一眼后放下饭钱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