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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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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你要做什么随你,现在从我房间里出去。”

    “不想,梦梦,本王要留在这里,你拦不住。”

    黎凤绾无语至极:“你好歹是个摄政王,如此行事就不怕我给你传出去让你身败名裂,王爷失德,也是一桩罪吧。”

    “是罪又何妨,你有何证据,你说皇上是信你一面之词还是信本王?梦梦,你别再这样看着本王,你这个眼神,太倔了,本王很想知道它变柔和盛满泪光是什么样子,还记得上次写的字吗?本王想知道那时候你会如何,难道也会像这样吗?”

    “银景弈,你这是流氓行径,如此轻佻,你不能做这种事。”

    “可是本王现在不是做了?偷偷潜入了将军府还上了王妃的床榻,现在如何?你我夫妻吵架,不必牵扯旁人进来,和你一样甚至好于你的人恐怕全天下都不能有一个,你好好待在本王身边,本王有信心让你回心转意。”

    他这番话换来的是黎凤绾的一个白眼:“你自恋癌晚期,已经无药可救了,我说了让你离我远一点,我就不信你能让我回心转意,说完了就离开,不然我叫人来抓你个现行。”

    “你不会,要不然你早就这样做了,你叫人只会让黎烈担心生气,也会给那个文氏机会嘲讽你,更会让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对你横加指责。那些流言不敢直指本王,所以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梦梦的损失会更多。”

    银景弈说着,还将被子向身上扯了扯,黎凤绾也不想和他折腾到天亮,那样得不偿失倒霉的是她自己,拖着身体下床想要打个地铺,却就又被他捞回去了。

    “银景弈,你疯了不成,不给我解药还不让我出去,床都给你了还不满意,你是想等我恢复过来比试一下吗?”

    “可以,但这最后一晚你要陪着本王,不然以后本王每日都来,看看是你先受不住还是本王名誉有损。”

    黎凤绾被他气得咬牙,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无赖,哪有人会有大房子不睡非要跑到别人的房间,还是到前妻的房间。而且银景弈在她眼里始终都是骄傲高贵的,这种流氓行径由他做出来,无端生出一种滤镜破碎的感觉。

    “你害人不浅!”

    “这种话一直有人说,不过由梦梦嘴里说出来便是另一番滋味,只这一次,今夜被你发现本王今后自不会再做。”

    这次倒是给了她别的选择,可这另一个选择更要折磨人。

    既然如此,黎凤绾也不想和他比着谁能熬,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银景弈则是如愿抱着人,他知道怀里的这人心很软,他说清了缘由,黎凤绾已经不再难过那件事。

    但眼下这人还是有些犹豫,大概是最柔软的地方被刺了下,翻过身重新把外壳的刺亮了出,无懈可击。

    银景弈喜欢的就是黎凤绾和这里女子不一样的性格,一时新奇,现在也只觉得她这样的特殊很招人喜欢,这样热情似火的人最是让他欲罢不能,或许,这人就是因他而来的。

    安城和朔凛打得正厉害,感觉拼个你死我活不值当,最后停手各退一步,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没了动静,两人面面相觑。

    “摄政王真是不知分寸,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有损身份。”

    朔凛不赞同地瞟他一眼:“王爷也是你的主子,况且王爷从未如此行事,此番必定是心有悔意才对王妃这般上心,由此可见王爷心意,否则断不会这样失礼。”

    安城都不看他,只是提醒道:“我的卖身契在主子手里,现在我不是王爷的下属,而且主子和王爷早就已经和离了,什么王妃,你应该称她二小姐。”

    “你非要和我争论这个?”

    “不想,原来我居于你之下,现在可没这个顾忌了,和你争论有什么好处。”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各自找了地方待着,和他们的主子一样像对冤家水火不容。

    黎凤绾想着银景弈在这里碍眼,就等着他上朝之后再起免得再起争执。谁知她刻意晚起,一醒来还是看到了一张人脸,俊是俊,但是她现在力气恢复了只想打人。

    银景弈许是也知这点,在她醒来之时就很有先见之明地锁住了她的手脚,虽然抱着并未尽全力,可被先制住的人在这样的压制下无法以巧反击,再怎么用力依然是银景弈占了优势。

    “梦梦”

    若是以前,听他如此轻唤,黎凤绾定然会窝在他的怀里恩爱一番,可是如今这称呼只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好似被一个陌生人亲密称呼的那种不适。

    “摄政王怎么不去上朝,不怕被皇上逮到错处吗?”

    “既然未出府,那必定会有人告假,不必担心本王。”

    “你是什么理解能力,我说担心你怎么听出来的,我是在嫌弃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过一会儿我还要和长姐去挑选首饰,你这样赖着不走不但有损我的名节,也容易把你自己带下去。”

    银景弈思量过后选择松开了手,任她起身,右手在黎凤绾坐起来在她的腰后一按一揉,紧接着半撑起身子接住软下来的人,双唇覆上,亲得满意了才愿意松手。

    “梦梦,本王知道你心软,所以也不会避讳这点,拿人弱点一向是我的作风,本王一定会让你甘愿回来的。”

    黎凤绾收回打在他小腹的拳头,看银景弈毫无反应,气愤地剜他一眼就利落下床走人。

    算她倒霉,当初就不应该招惹这么个王爷,牛皮糖一样,她还以为王爷都是清风霁月一般高贵的人上人,结果原形毕露后就成了现在这模样,枉费她一番崇拜感叹。

    “还和以前一样凶”

    银景弈之前是怕自己再次陷入同样境地,如今醒悟自是要弥补过去,而且他们本就是夫妻,无需再分开。

    他达到了目的就想着离开将军府回到自己的王府,可离开的时候没有太过注意,他翻墙的那道背影被文氏买进府里的秋霜看到,这桩事也被人暗暗记在了心里。

    黎凤绾说和黎音柔去挑选首饰并非说谎,同行之人还有白瑜祁媛,白瑜虽在军中,却是个实打实的文人,一举一动的书生气掩盖不住。黎音柔本也没指望他能帮着做什么,论诗画眼光,白瑜自是行家里手,可换成衣裳首饰,就是一个睁眼黑。

    黎凤绾开始还以为他是不愿前来,可瞧着他眼中浓浓情意连她长姐转过身的时候都在,便自己陷入了怀疑。

    不过当白瑜第三次拿起那支金灿灿的大簪子推荐的时候,黎凤绾忽然就悟了,难怪开始没动静,原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审美差,这种人要是去做推销一定会把客人劝退的。

    “白公子,我看你平时穿着打扮很是风雅,怎么到了这上面突然就变得一窍不通,你之前是怎么和长姐相处的。”

    这金簪妥妥的暴发户风格,没点绝美容颜绝对压不住簪子的俗气。

    祁媛对白瑜这种眼光也不赞同,虽未开口,可目光中写尽疑惑,大抵也是好奇似白瑜这等雅人是如何挑出个这样的物什。

    白瑜感受到店内众多人的视线,在店铺主人期待的眼神中讪讪地放下首饰,走至黎音柔身边。

    “柔儿拿的这个不错,方才我拿那个只为比较二者,果然还是这个是最好的。”

    黎凤绾也不想大庭广众地驳他面子,只是笑着“嗯”了一声,后继续看着面前摆着的步摇。

    可某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莫名恶意,转头朝门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个戴着帷帽步履匆匆的人影走过,而那个人腰间挂着一把刀,像个行走江湖的人。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黎凤绾真觉得心累,自从上次静王弄了那一出,她便动不动就要担心旁人再搞刺杀这一套她。

    方才路过的那人步履匆匆,被她发现后就急忙离开,黎凤绾直觉判定他是个有问题的。

    可是贸然探查不是她的作风,且那人走得急,她此时再追也来不及,若是还有下次,她再探不迟。

    从店铺中走出,黎凤绾找了个理由让祁媛她们先走,自己则单独去了一处无人角落,转身的同时安城也出现在眼前,神色不明。

    “你可是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

    “那个戴着帷帽的人,他本是看向主子那边,可是突然就转头走了,虽然他动作并不明显,可是属下能看出来。那把刀是雁翎刀,寻常人极少随身佩着,他也发现我在暗处有所忌惮,应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才匆匆离去。”

    “你不错嘛”

    开始她以为银景弈不会给她太厉害的人,可看安城的敏锐洞察力和其他各项本事,这分明是一个有潜力的高手,而且后来有了趁手兵器,安城的武功也更进一步,没想到银景弈也有放走人才的时候。

    “安城,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你会轻易地认我为主,就因为卖身契在我手里?”

    安城是个成年男子,性情冷淡,偏就长了一张娃娃脸,便是平常不笑,也能让人觉得和善无害,可一提到这个问题,他脸上便出现了名为“冷酷”的神情。

    “并不是,我追随摄政王确实是因为卖身契不可违,主子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都是王爷从人牙子那里买回来的。”

    “可我不是,我是被他直接从我爹娘手中买出来的,开始我爹娘并不同意,可是摄政王拿出了更多的银子。那时家中清贫,那些银子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可对于我的爹娘,确是可以让养育二子的他们在远处获得更好的生活。”

    “我是哥哥,所以我被卖出去了,我们原本生活得很好,如果没有他,我依然能很好,不需要练那么危险的本领,去学暗杀的手段、面对各种各样的险境。我知道也不全是他的错,不过如果他不出现,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日子清苦又怎么样,也比跟着他的那段时间好,虽然他供我吃穿,可我依旧讨厌他,所以只要换个主子,只要那个人我觉得值得跟随,那我肯定不愿再追随于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很好收买啊,几顿饭菜和几壶红梅醉就将你收服了,静王他们就没想要收拢你?”

    “我们是王爷的暗卫,从不在人前显露真面,朔凛是摄政王的心腹,所以才可以时常露面,别人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而且像静王那等人,我也不屑与他为伍,摄政王虽然狂妄,但也没有静王那般不堪。”

    黎凤绾状似惊讶,问道:“静王是刺杀过我们,难不成还有做过别的肮脏事?”

    “在静王妃之前,他有一个妾室,是青楼出身,被他哄骗至王府,不过半月便死于恶疾,但那是对外的说法。因那女子来历不明惹人猜疑,当时属下奉命去查那个女子的身份,只查到一半人就没了,那具尸体上鞭痕烫伤皆有,明显就是被虐待至死。”

    “你还知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事?”

    安城摇摇头:“大多数事主子都知道了,这件事是牵连个不明不白的青楼女子,所以我才并未提到。”

    “这样啊”

    “那个人用属下现在去解决吗?”

    “暂时不用,他未做出什么,也并未表明来意,若是真的想要加害,我也不会放过他。不过若是你有把握,可提前试一试他的身手,别伤了自己”

    “遵命”

    黎凤绾从安城那里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就去了百味楼和他们会合,也未将此事透露,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没必要扯上别人。

    而银景弈告假在王府并无旁事,只是多了空闲时间看书练剑,又觉得小皇帝遇事判决会有不妥,所以又让人去打听了朝中有无发生大事。

    银龙枭还和从前一样,有事就派人去摄政王府,在下朝后,小万子带了很多奖赏和一道圣旨过去,告诉他此次清查过后,国库逐渐丰盈,军队也在修整。

    另外,各地赋税皆恢复原样,贪官污吏尽数伏诛,五谷皆熟,穰穰满家,有此盛世太平,银龙枭感念先人,过几日要祭祖游行,届时诸位王爷都要一同出游。

    银弘旭听说这事又是发了好一阵牢骚,对此不甚在意,看到华容走进他的视线又觉得头痛麻烦。

    “谁让你来的,本王警告过你很多次,没有命令叫你待在你的院子里不许出来,你是将本王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不敢,只是华容听到王爷说麻烦,特来提醒王爷,隔墙有耳,今日王爷能够抢占先机,明日旁人也能黄雀在后,王爷还是谨慎为好。”

    银弘旭斜眼看着华容,哼笑一声道:“你是北陇国进献的舞姬,你觉得凭你这个身份他们凭什么要过多探查你,银龙枭要防着银景弈。而我的人看着太后那边和银双夜,若有动静怎会不知。至于银景弈,二皇兄最嫌弃你这样搔首弄姿的人,上次你装扮素雅方才能入他眼,你以为她会在意你?他更关注的是边疆和北陇国的人情来往。”

    “不过你也别得意,你没有什么动作还好,若是有事叫他发现了,你的下场会更惨,还来警告本王,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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