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他的夏紫熙……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李维走向前,微笑:“欢迎权先生。”
权泽州和他握手,眼神却飘到李维后面的女子。
李维会意,向左偏一步,介绍:“这位是夏紫熙,夏指挥官。”
权泽州放下李维的手,一秒之后,朝夏紫熙伸出右手。
嗓音沉哑:“夏……指挥官,幸会。”
夏紫熙稍微抬头,望向这个男人。
权泽州……
器宇轩昂,人中龙凤,天人之姿……
这些词,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都不过分。
这么年轻,这么英俊,还拥有让人艳羡的财富,以及满身的才华。
说不定是个连总统都会嫉妒的男人。
她淡淡一笑,礼仪性的,“你好,权先生。”
权泽州被这个久违的笑容,刺的眼睛一痛。
双眸瞬间猩红。
不过,很快被他掩去。
宽大的手掌,想更加用力,握住那只柔软的柔荑,感受它的温暖和存在。
然而,他又怕弄疼她。
纠结得心脏都在绞痛。
可是,入骨的疼痛之中,终于渗出淡淡的蜜。
“你好,夏指挥官。”
男子的声音更加沙哑,仿佛声带被无数沙砾揉过。
李维挑眉。
权泽州应该是个情感不会外泄的人。
然而,在夏紫熙面前,这个冰冷的男人,内心似乎波动很大?
权泽州放开夏紫熙的手。
将右手背到身后,紧紧握着拳头。
那里还残留着属于女子的一丝温暖,他不舍得那么快让它流泻。
李维伸手,“权先生,相关的协议,我们已经拟好,里面走。”
总统先生不在,他来牵头。
即使他贵为上将,对待权泽州,这样身份地位十分高的企业家,也是比较客气。
权泽州颔首,似乎无意的走在夏紫熙旁边。
将两人的距离悄悄拉近。
鹰堡分楼,小型待客厅。
这个小型会客厅,比其他大型会客厅,装修得稍微雅致。
很适合接待比如权泽州此类的客人。
灰色的皮质沙发,大理石花纹的长型茶几,粗糙的石壁上挂着巨型的名画。
一种粗犷中又透出几分细腻。
稍微在会客厅接待了权泽州。
三人随即迈向隔壁的会议室。
会议室十分庞大,长长的一条桌子,横据室内中央。
夏紫熙的中跟鞋子,扣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权泽州站在她的不远处,那个有节奏感的声音,直敲在他的心间。
洁白的礼服,仿佛一片片的云朵,撞进他的眼睛。
肩膀和胸口挂着的金色勋章,代表她过去的功勋。
他的夏紫熙……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深邃的双眸,映满女子的身影,这一刻起,他的眼中,再不能装下别的。
李维察觉到权泽州若有若无的眼神,总是挂在自己下属身上。
他内心感慨。
紫熙的魅力,可是相当大呀。
生过女儿又怎么样?
你看,富贵如权泽州,还不是难以从紫熙身上挪开眼睛?
李维坐下,夏紫熙坐在他身边。
而权泽州坐在对面。
男子的眼神幽幽。
他坐在紫熙对面,距离她有两米。
桌面上放着两份协议。
夏紫熙轻启红唇,“权先生,这份是总统先生特意让人拟定的协议,你看看,是否有地方,需要修改?”
“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在下方签名。”
权泽州看着她,三年多不见。
夏紫熙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连那双清澄的凤眸,也没染上一丝尘埃。
她的目光赤诚,面对他,似乎没有一丝怨恨。
依旧澄净如水。
看着他,仿佛就看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陌生……
这个词,深深刺激权泽州的内心。
夏紫熙忘记他了……么?
是真的忘记,还是根本不想和他相认?
过去的三年多。
夏紫熙单独一人怀孩子,养育孩子。
而他,却一分责任都没尽到……
无数根尖锐的刺,毫无留情搅着他的心。
他垂眸,掩去狂涌而出的悲痛。
他拿起笔,声音依旧沙哑得过分。
“我,签。”
夏紫熙挑挑眉。
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呢。
虽然他身上冰冷的气息无处不在,可是她却闻到冰冷中夹杂的悲伤。
权泽州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大名。
里面承诺的好处,他似乎没看到。
一千五百亿对他来说,似乎也不过是数字而已。
签好之后,他站起来,半弯着腰,把文件推到女子面前。
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得相当虔诚和迟缓。
十分郑重。
李维满眼诧异。
这个动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在讨好夏紫熙一般。
不,说是讨好,太肤浅。
是赎罪。
更符合这种气氛。
这一千五百亿,与其说是给总统,更像是给夏紫熙一样。
夏紫熙并没有多想。
她接过协议,看了李维一眼。
后者点头。
总统先生说是由夏紫熙代表他,那么由她签字,同样具有效力。
夏紫熙在另外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样,两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
签完,夏紫熙给权泽州一份协议。
他盯着两人挨着一起很接近的名字。
深眸闪烁一下。
将协议卷好,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筒卷内。
李维和夏紫熙看得清楚。
那个卷筒,是一件古董。
价值不下几个亿。
用一件古董,装一张协议?
是权泽州太看重总统给予的好处么?
还是……他实在富得流油,随随便便一个物件,都价值连城?
无论别人怎么想,他收好卷筒。
再次朝夏紫熙伸手。
“夏指挥官,这次麻烦你了。”
他说得无比真诚。
至于李维,他直接忽略了。
李维看着下属,再看看天花板。
年纪大了,到底不如年轻的下属吸引人~
夏紫熙看看他伸出的手。
宽大,修长。
然而,她却不想再握。
握一次是礼仪,她的礼仪,做到位就行了。
她淡然勾唇,“权先生,不必客气。”
“我送你出去。”
意思很明显,握手,免谈。
而且,巴不得赶紧送客。
权泽州举着的手,很尴尬。
半晌,他将手收回。
自己是被厌弃的吧?
她讨厌自己。
权泽州的心,像被挖去一块肉。
虽然,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瞬间,权泽州身上散发出强烈被人遗弃的孤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