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憋气
“主子!”飞鸟和墨云两人闻言站了起来。
林溪伸手向下压了压,“你们坐着吃,别站着。”
只见院中的石桌上不过是两碗清粥,一碟青菜,一碟豆腐。
飞鸟和墨云不想主子这么快回来,正好撞见,只好加快速度,吃完让人收走碗碟。
等两人吃完,林溪才问:“怎么晚上吃的就这些吗?之前定的不是还有荤菜吗?
两人看了看,都为难的不说话。
林溪脑子里灵光一闪,“是……是我娘改了菜单?”
两人见林溪已经猜到,点了点头确认。
林溪不知怎的,有些尴尬和好奇,咳咳两声继续问:“那,现在都改成什么规格了?
墨梅正给林溪奉茶,闻言解释道:“夫人接手内务之后,改成了早碗稀饭配素菜,中午是一个杂面馍馍配菜,3天吃一次鸡蛋或者荤菜。”
林溪闻言无语,“我,我怎么不知道?”
飞鸟见林溪黯然失落,急忙解释道:“主子,夫人也是为了给府里节省用度着想。如今灾民遍地,奴婢们能吃饱饭已经很好了。”
三人齐齐点头,墨梅更是后悔自己多嘴,生怕被误会挑拨主子母女关系。
林溪想起这几天吃的饭,的确比以前少了几道。她只以为和林父林母分开用饭,所以随便捡了三道菜。
原来,林母和林父自己也减少了菜肴,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俭省的人。
只是,墨云她们之前在谢府待遇还是不错的。
如今跟着自己,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有点显得她这主子不太行啊!
这可要不得!
白天看见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还有晚上身边人伙食的改变,这些都无声的催促着林溪做些什么改变现状。
想起一件事,林溪关心问道。
“对了,少爷今天没在府里吗?”
林溪今天出去逛街了,只知道林母给林星河安排了相亲这一特殊节目。只是怎么晚饭也没见他一块儿吃呢?结果难道——掰了?
加上刚刚见了林母脸色好似有些不渝,还以为是自己露馅了,就没问林星河的事。
只能和其他待在府里的人打听。
“主子,这件事奴婢知道。”墨兰轻声道。筆趣庫
“你说。”林溪催促,感觉这里有瓜吃。
“少爷今日和
老爷夫人出去没多久,就怒气冲冲的自己先回来奴婢是去给门房值守的秦三送饭的时候知道的。”
“哦?那发生了什么事?”林溪好奇,把手里的茶浅浅喝了一口,催促道。
“秦三说,依稀听见少爷说什么丑,不想成亲。然后就收拾东西回军营了。”
“哈哈,不会是给他介绍了个母夜叉吧。”林溪忍不住揣测道,否则怎么把人又吓跑了。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墨兰惴惴不安道。
“好了,今天辛苦你们几个掩护我。给你们带了些好吃的还有一些小东西玩。哦,对了,还有荷包绣线。”
“飞鸟,墨云,快去拿出来让她们随便挑。”
“是,这就去。”两人齐声应完就去取包袱。
其余四人闻言都一脸欣喜,主子记得她们呢。
“好了,你们分吧。我去泡个澡去了。不用侍候我。我自己洗就行。”
林溪换上舒适的软鞋,把衣服轻轻的搭在屏风上。整个人沉浸在微烫的热水里憋气,好一会儿才猛的起来。
却正好和一个俯身的俊脸面对面。
前一刻。
谢安来的时候,婢女们正热闹的分东西。他就直接寻迹而来,进了浴房。
等了半响,浴房里没有一点水流的动静。
他略一侧身只看见脱下的鞋子在浴桶旁边。
心下一慌,疾步到了浴桶旁边。
就见里面的人貌似溺水双目紧闭沉在水里,他正要弯腰捞人,林溪猛的睁眼起来了……
“噗~”林溪吐出一口透明的水,嘴边沾着嫣红的花瓣,半响才结结巴巴道,“谢,谢大人……”
说完,只觉得有什么不对。
低头一看,却是谢大人五指成爪,正抓着……
“啊——!”
水花四溅,林溪慌忙转身背对着谢安靠着桶壁躲着。
谢安满面复杂的直起腰,背手侧身站好。
飞鸟耳尖,听见喊声急忙跑过来敲浴房的门:“主子,您怎么了?主子……”
林溪听见飞鸟的声音,只好忍着冒烟的脑袋,睁开羞窘的眼。
氤氲雾气里,瞥见旁边玄色暗纹的衣袍还在,这哪能让人进来啊?
她只能扯高了嗓子喊:“我没事,脚滑了一下。你不用进来了。”
飞鸟隔着门,听林溪的声音还
有些发紧,但是她又不让人进来,只好道:“主子,我就在外边守着。您有事就唤我。”
“知道了。”
话落,房里房外静默无声。
湿透的发纠结成混乱的线条,杂乱而魅惑的粘在雪!白细!腻的背!脊。
手指紧紧攥着桶壁,林溪泡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旁边人有动静。
只好生气,而又小声的侧头恼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外面有人。你刚刚是在做什么?”低沉清浅的嗓音淡淡询问。
林溪闻言,鼓起腮帮子,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道:“憋气!”
又静默了一瞬。
谢安才淡声道:“下次别这样了。”
回答谢安的是“啊湫!”
林溪揉了揉鼻子,觉得她现在就是一条气鼓鼓的金鱼。明明好端端的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偏偏飞来横祸。
正气的拍水呢,一块布兜头盖了下来。
林溪毫无防备的让人抓着肩膀从桶里提溜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团团裹好站在地上了。
“你——”林溪往前一倾,重心不稳几乎要倒地。
只听一声轻叹,谢安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主子?”飞鸟敲了敲门提醒。
“哦,我穿衣服呢。”
门外才重新安静下来。
林溪怒瞪着某人:“快把我放开!”
“不行。当心着凉。”不容置疑的样子。
林溪看了看自己仿佛裹成一个蚕宝宝的样子,吸气一字一顿道:“我,这样,怎么,出去?”
谢安看地上的水渍和烛火,就是不看林溪尴尬的样子。
“你今日没给我送信。”某人忽然没头没尾道了一句,把人放在长凳上坐下。
所以,谢某人就直接闯了她的浴房吗?
林溪只觉得额角青筋暴起,再不出去,外面的人估计要进来了。
“莫气。你站稳了换衣服。莫摔着。我去你房里等着。”话落,人就不见了影子。
眼见罪魁祸首都跑了,也不能就这样呆着,林溪只好站起来蹦蹦跳跳的把束缚解了。
“哎,主子。您这是……”
“我去算账去。”
算账?飞鸟满头雾水。账本不是交给夫人了吗?
“对了,我房间里要是发出奇怪的声音不用进来。我锻炼呢。”林溪回头叮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