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要坐你的位置
“贼?什么贼?”林溪吓得惊坐了起来。又赶紧躲到角落里把被子盖在头上,悄悄的问系统:“在哪里?几个人?”
她一边说,还一边把空间里的电击棒拿出来握在手里。
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林溪只觉得贼已经进了房子。这木制的窗户和门太没有安全感了。
此时此刻,只想呐喊:我要不锈钢门。
林溪恨不得打110报警。
我这一无财,二无色。
不对,我这么小你忍心下手吗?禽兽啊!
还是走吧。走吧。
您看我刚刚坐起来是梦游来着,您就当我诈尸,其实我还睡着。
您别在意,别放在心上……
要是敢过来——
狗东西!看我不电你,电你,电你……
“1个人,去猪圈了。”
“什么什么?去猪圈了?”林溪猛然松了口气。然后又是深吸一口气,刚刚差点紧张的把自己憋死。
没进屋就好。
“系统,你说那贼去猪圈干嘛?偷猪吗?”
“猪有啥好偷的,这猪一碰哼哼唧唧叫起来,我们不知道吗?当我们林家是耳聋啦!”
“这是谁干的缺德事?夜闯民宅偷东西。你要是本村的,偷了我家的猪,村里村外的,我能不知道?”
“我找燕子打听一下,全给你挖出来。”
林溪絮絮叨叨和系统念叨着转移注意力。
“我爹我娘林大娃呢?”
“还在睡。林大娃醒了!”系统道。
“我靠!这小子不要出去和人家硬碰硬啊!要是人家带刀了怎么办?”
林溪想了想,不放心的下床,悄悄打开窗户缝隙看向对面林大娃的房间。
今夜没有云层遮挡,月华倾泻而下,可见度非常高。
只见对面的窗子也轻轻的打开了一些,原来林大娃也打开了窗户。
看着林大娃,林溪给他做手势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对面林星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只听后院一阵猪叫,然后是爬墙的声音。从林溪的角度,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色影子,踩在成堆的木柴上,翻过了墙,出去了。
好一会儿以后。
“系统,贼走了吗?”
“走远了,不在检测范围。”
林溪和林星河同时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托这阵子吃了不少猪肝,夜盲症没有了。林溪和林星河可以看见,墙边有个硕大的脚印,整齐的木柴被踩落了一地。
这时候,听见动静的林父林母也披衣起身。
一看见院子里的兄妹俩,林母就气不打一出来:“你俩做贼呢,半夜不睡家,在这迷瞪呢!”说着,大掌就要拍过来了。
“咱家进贼了。”
“啥?”林母怔住。
林父则一脸凝重地快步上前,蹲在女儿身边看着墙上的脚印。
的确是有人翻墙进院子了。
“谁?敢闯老娘的家里,还不出来我砍死你”林母彪悍的抽出压在柴堆角落的斧头,眼放凶光看向四周。
“娘,贼走了。”林星河道。
“走了?”
“对,走了。”
林母听闻,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父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慢点,我脚软。”
“爹,那贼好像进了后院。我刚刚听见猪在叫。”林星河说道。
林溪点头附和林星河的话。
“别不是把咱家猪偷喽,快去瞧瞧。快打火把。”林母不顾腿软,着急道。
林星河烧了个火把,大家一同往猪圈去,数了数,发现没有少。
所以,贼抹黑进了猪圈看猪,看完就走了?
这么儿戏?
你想看可以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来看,何必半夜做贼爬墙呢。
“不对!猪槽里有东西。”林星河举着火把靠近。
只见大猪的猪槽里放了新的猪草。只是猪晚上也在睡觉,就没吃猪草。
“这不是我们给猪喂的东西。贼会那么好心,会半夜来帮别人家喂猪?”
不管什么东西,先倒出来再说。
林父把猪槽里多出来的东西掏出来,林星河配合的提了一桶水来冲洗猪槽。
不是自家的东西,不放心给猪吃。
其余2个猪槽的食水也全都倒掉,重新装上新的。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才疲累的睡去。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林如松就去村长家敲门。
“来了。是如松啊,快进来。”
村长也早起来,他年纪大了,早就醒了,干脆起来了。
看老婆子把林如松带进来,奇怪的问道:“昨儿不是办酒席,今儿还有什么事吗?”
林如松凝重的上前道:“昨天我家进贼了,那贼不偷东西不伤人,反而往猪圈里放了些猪草。”
村长听了,一下子就想到不好的事。
猛的站起来问:“这是?投毒吗?”
是呀,要是一个人好心喂猪,也不会喂到别人家猪圈里。那只有这个人包藏祸心了。
“也不知道村里其他家,是不是也碰见了同样的事情?”林父点头表示村长可能猜的对,顺便委婉暗示道。
村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自从林如松家养猪的法子传开以后,家家户户都跟着多养了几头猪。一头猪可让每家都比往年多添了好几吊钱。
如今这猪肉在城里热销的很呢。
要是猪被毒死了,农户要损失好多钱。
甚至毒死了的猪要是被卖了出去,那就麻烦大了,这一村子的养猪之路就都没了。
“青峰啊,青峰!”村长扬声喊道。
“哎,爹,我在这。”林青峰听见父亲叫声,连忙披衣出去
“你现在带人去村里养猪的人家转一转,先从你林叔家旁边看,那些人家猪槽里是不是多了东西,不是他们自家人喂得食水赶紧倒了。”林青峰听了父亲说完,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林青峰马上穿好衣服,带上门出去了。
出去之前,专门去厨房吩咐了一声妻子去后院猪圈那里看看。
林如松也没回家,就在村长这里等消息。村长儿媳去看过,他们家倒是都正常。
等了一个时辰,林青峰才带着人回来。有些人手里也拿着箩筐带着同样的猪草。
“这是?”
林青峰脸色铁青道:“都通知到了。检查了以后,总共还有3家,也是被投了毒草。”
“老钱家猪食喂得早,没注意和这些有毒的毒草一块掺一起了。我过去的时候,有一头猪已经不对劲了。”
竟然被投了这么多家的毒?这是一个人干的还是一伙人干的?
“必须报官!”
“这不是小事,丧心病狂,养一头大肥猪多不容易。”
“杀千刀的,就知道害咱们。”
跟着来的村民们义愤填膺的怒道。
村长站起来压了压手,院子里方才安静下来。环顾一圈,村长发言道:“这件事,我会上报里正,上报官府。你们回去都警醒一些。”
“是。”
“回去了,回去了。”
“给猪喂东西都注意点。”人渐渐散去,林如松也告辞了。
回到家,已经做好饭了。
林溪看着林如松,一脸沉重,这是几个事情啊。
“还有3家被投了毒,村长等下要去和里正说,然后再去报官。”
这边正说着呢,外面就传来了大声的哭闹。
林溪加快速度,干完饭,跑出去拿了个扫把扫地。
一回头,看见林星河搬了个簸箕来装垃圾。
哦豁,看不出来,也挺爱吃瓜的嘛。
只见前面老钱家的婆子,一直在扯着几个青壮的胳膊,不让他们把自家的猪抬走。
“这是我辛辛苦苦养的啊,挨千刀生儿子没屁眼的,做啥投毒啊!”
“一年的功夫白费了,苦啊!”
“钱婶子,这猪我们要抬走烧了。您就别拦着了。”
“我家的猪,你抬走干啥!光天化日之下,明抢,这还有没有天理啦……”
“这猪毒死了,不能吃!也不准卖!吃死了人,你家才是惹了大祸。”村长也赶了过来,冷着脸说道。
在屋子里的钱老头听见村长的声音,这才跑了出来。
“老钱呐,管一管你家的婆娘。”
“哎,村长说的在理。”老钱头这才从心疼里醒过神来,拉起了哭嚎的老婆子,让青壮们顺利的抬走死猪。
“都散了吧,回家警醒一些,注意陌生人。”
一哄而散,她地也扫完了。
“喂,虽然这钱婶子碎嘴了一些,这猪都要出栏了,也太可惜了。还好这猪霸道,吃光了有毒的猪食,他们家别的小猪没事。”林溪一回头,果然看见燕子过来了。
这家伙厉害,连这只猪生前霸道都知道。
“你家怎么样了?”燕子好奇问道。
“还好及时发现,要不然,心疼死。”林溪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猪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这人呐,有些人就是没道理的坏,见不得人好。”林燕似有感慨的说道。
村长报了里正以后,第三天才有衙役来查案子。为了保留证据,林溪这几天烧柴都是重新劈的柴,呛的眼泪汪汪。
结果衙役到各家转了转,问了几句话,吃了村长家一顿好酒菜就没消息了。
一点回话也没有。
投毒的事情不了了之,没找到凶手。各家各户只能警醒些,好在后面没有再发生这个事情。
只有老钱婆子,时不时的泪眼婆娑和人说起她家无辜惨死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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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院。
“少主,王总管叫您过去。”小东子一边奉茶,一边轻声道。
谢安轻轻放下手里的书,喝了一口茶。
看样子,师父心里有了打算了。
谢安起身,大步走向前方。
夏日炎炎,亭子旁边盛开着袅娜的荷花,金黄的,粉色的,纯白的,开满了池子。
“师父。”谢安行礼。
王总管抬头,倒了一杯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好半响才开口:“过几日,我安排你去办差,然后报一个意外身故。你就回去好好当你的世家宗子去。”
谢安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王都督:“这几年,我也不少出去。我要是想出去,早就离开这皇宫了。”
王总管气的砸了杯子:“不然呢,堂堂谢家子,卢老国公的外孙子,谢老国公的孙子在这皇城里做个低贱的内侍。你不要脸,卢……卢老国公还要脸呢。”
“你既然知道我和卢家的渊源,这件事我就给你这样了了。”说完,他一副不愿意再谈的样子看向亭外的荷花。
“我要是回了谢家,当然可以继续做我的宗子。有了防备,那毒妇拿我也没有办法。可是,那毒妇为什么敢对我娘下手?对我下手?这是崔家在给她们做靠山。”
崔家!还是崔家。
王总管听着,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回头看着谢安,嘿,这小子搁着试探他呢。
“你想对付崔家。”王总管肯定说道。
嗤笑了一声。
“黄毛小子,夜郎自大,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你可知道,如今这崔家,除了皇后,还有太子妃。崔相国三朝元老,权倾朝野,就凭你?”王总管不屑的嘲讽道。
就连他这么多年了,也撼不动崔家。
“崔相国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能臣。为官清廉,有眼光看中了圣上。嫁了一女成了当今皇后。崔氏女从此炙手可热。连太子妃也出自崔家。”
这小子是要说什么?
“现在这个太子妃……她自己生不了,霸道的让别人也生不了。王总管,崔家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候。”
“崔相国,老了。可是,他有多少仇人,还年轻着,等着呢!”
是啊,就因为他,害得自己也家破人亡。崔狗老了,他竟然还想着有个善终。
怎么可能
他要崔狗亲眼看着崔家这庞然大厦倒塌。
王总管把目光放在谢安身上。
眼前的少年一副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双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他果然老了,竟然只想着熬过崔老贼,不如这年轻人有血性啊。
“你想做什么?”
“我想坐您的位子。”
王总管怔了一瞬,哈哈笑开了:“行,你小子要是不嫌弃这位置脏。我就给你留着。”
沉吟了一瞬,王总管开口:“既然如此,宫里也没什么好施展的。我把你调到锦衣卫这边。正好陛下要选几个人去道观斋戒。你拿了旨意,先去道观。”
“如今,后宫多事之秋,离这远点。”
“我还有一则密旨调查交给你。想要坐我的位置,且看你够不够格。”
“是。师父!”谢安恭敬退下。
看着少年清俊的身影越走越远,王总管呢喃道:“念慈,你看你选错了人。”
“你后悔了吗?”
王总管惆怅的仰头喝下一杯酒。
“你儿子选了这条路,到时候到了地下,你可不要怪我啊。这都是他自己选的,念慈啊……”
“真像你啊!这小子,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摇摇头,王总管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