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自在
瘟神送走，秦宅里一片欢声笑语，秦寿将银票分了一半给月仙做家用，月仙推辞不过收下，摆酒为秦寿洗尘。
如今家中人口不多，秦寿让大家全都入席，席间诸人询问秦寿给郤把总看得是何物事，秦寿只是笑而不语。
大家也就不再追问，直到掌灯时分，才散席回屋，月仙心中有事，辗转难眠，思定还是趁今夜把事情挑明。
起身取了纱裙系了，上身穿件小小短衫，走到外间小桃铺边，看她酒醉不醒，开了房门向秦寿房走去。
秦寿听见声响，料是美莲母女之一，有心作弄，遂脱得精赤，面朝着天，即装睡熟，想着来个突然袭击。
月仙来至门前，见门扉虚掩，月影下照见秦寿身影，不由吃了一惊，心中想道：
“这般小小年纪，为何有此长物。自个丈夫，都不如他的这般长大。”
久旷少妇心中一动了火，心中事也都忘了，夹了一夹腿要回房，心中却又按捺不住起来。
大明朝已承平百年，道学先生虽推崇理学，民间风气却是开放，叔嫂通情，邻里间也有耳闻。
月仙久旷之身，想着与自家小叔试上一试，他兄弟手足一体，想来也不算误了贞洁。
只因月仙是个青年之妇，男欢女爱食髓知味，偏偏丈夫失踪三年，今夜借着酒兴，一时情动了，便不管不顾。
秦寿原本装睡，眼见人要离去，心下急了，怎肯放她去，一骨碌翻身，把手搂住，假意儿叫到：
“美莲你个浪蹄子，今日这般凑趣。”
月仙听得叫美莲，心下想到：
“好了，这黑地里认我做美莲，凭他舞弄，待事完回去，倒也乾净。”
只是片刻后她后惊觉不对，秦寿已经伏在她背上：
“原来是嫂嫂啊，怎么是你？”
“我……”月仙哑口无言，扭头看秦寿一脸坏笑，羞恼道：“你早就知道了”
“嫂嫂这样的身段，哪是别人能有的。”秦寿轻咬着月仙耳垂，一手轻轻从她肩膀往下抚去。
“嗯……，都这时候了，还叫人嫂嫂？”
月仙轻哼道。
“恕罪恕罪，小生这就开始赔罪。”秦寿说着抱住圆翘继续运动起来。
只是一会，他见月仙不经征挞，秦寿暗道晦气，死老鬼害人不浅，这天精魔道不自觉就行运转，自己奇经八脉已通。
这些女子无内力根基，助益不大，如今反倒是作茧自缚，搞得自己不上不下。
正想着是不是去找美莲母女，听月仙道：“小桃，寿郎可以去找小桃。”
次日大早，秦寿醒来，见榻上小桃玉股相交，尚自熟睡，微微一笑，想起自家衣服不在这里，连忙出屋。
屋外美莲母女正在打扫院落，一见秦寿从正房内走出，蕊儿惊讶的长大了嘴，美莲先是一愣，随即低头道：
“公子且穿上衣物，春日风寒，莫着了凉。”
些许春寒对秦寿自是无碍，秦寿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走过去对着她道：
“你不问爷昨晚干什么了么？”
美莲红着脸道：“这是公子爷的家里，爷要干什么，想干什么，想怎么干，自是随着爷的意思来，奴婢哪敢过问。”
她的回话惹得秦寿心里直痒痒，不错，爷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懒的急着穿衣服了
“昨晚为什么没来找爷？”
“昨晚倩娘姐姐拉着奴婢话家常，直到三更多天，怕公子爷睡了，没敢打扰。”
美莲低头回话。
“哦，她现在在哪？”
“天刚破晓的时候倩娘姐姐说要做早饭，现在应在灶房。”
“知道了，你们忙去吧。”
秦寿回屋披了一件袍子，松松的系上腰带，也不着里衣，直奔灶房。
灶房内，倩娘正在蒸馒头，热气弥漫，倩娘不住抹去额头汗水，费力的将一笼笼的蒸屉放在灶上。
秦寿斜倚着门，看着倩娘忙碌，眼中浮现出那一夜水气氤氲倩娘出浴的情景，也不再耽搁，一步冲上，从后面抱住了她。
倩娘一惊，回首看是秦寿：“二爷，你做什么？”
“你说呢，自然是做三年前没做完的事。”
秦寿轻嗅着倩娘颈间香气。
“嗯……二爷，不可……。”
倩娘一早在灶房忙里忙外，衣衫穿的单薄，裙下连长裤也未曾着，清楚的感受到秦寿的壮硕。
秦寿喘着气道：“你，不愿意。”
倩娘愣了下，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想自己命苦与人为奴，好不容易嫁了丈夫，以为此生有了依靠。
丈夫却卷了主家钱财独自私逃，丝毫不念多年夫妻情分，如今这身子主家想要，就给了吧，权当赎罪了。
秦寿良心还没全喂了狗，见人流泪，心中软了，道：
“你若不愿就算了，莫要哭泣。”
“不，奴婢，愿意。”倩娘低声应道。
闻言秦寿自不客气，没想到这次是捡到宝了，这倩娘竟是“重峦叠嶂”。。
一个时辰过后，秦寿看着流泪的倩娘，搂着她香肩道：“莫要哭了，我会待你好的。”
倩娘将头靠在秦寿肩上：“二爷，奴家以后就靠你了，不求富贵，只望二爷能记得奴婢，多加怜惜。”
三日后，太白楼上，宾朋满座。
宣府阖府的军余闲汉们似乎都跑到了这里，酒菜流水般送上，众闲汉划拳行令，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有老顾客上门，都被店家挡了驾，道今日乃是秦家二爷答谢朋友，包了场子，不接外客，有得罪处改日登门赔情。
秦寿端着酒杯从二楼雅间出来，向众人敬酒，有领头的叫道：“谢二爷。”
秦寿摆手，“应该谢谢李掌柜。”
众人哄笑。
“谢李掌柜。”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引得街上行人侧目。
李龙终是凑了银子登门赔罪，并交还酒坊，此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留下无穷祸患，不由得心中惴惴。
秦寿倒是没说什么，只言请这阵子遭了罪的弟兄们顿压惊酒，也就罢了，于是有了今天这一幕。
端了杯子回到雅间，屋内几人都是平时交情深的，江三也赫然在座。
秦寿将此番李龙赔的银子交于在座的诸位，请他们分发给手下兄弟。
此举引得席上众人交口称赞秦二爷豪气，反正慷他人之慨，秦寿自不会把事情做的小气。
一顿饭直吃到张灯时分，众人才散了，江三挽住秦寿，似有话讲。
秦寿看着江三胸前的犀牛补子，笑道：“还未曾恭喜哥哥高升。”
江三苦笑道：“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哥哥有事相求。”
“但讲无妨。”秦寿正色道。
江三叹了口气：“哎，哥哥要成亲了。”
“恭喜啊，哥哥与玉奴嫂嫂总算修成正果，小弟一定准备份大礼。”
“问题就是，成亲那人不是玉奴。”江三面带愧色。
秦寿忙问端详，此事说来还真与秦寿有些关系，秦家出了麻烦后，江三阻人闹事，那时江三已经升到把总。
李龙不敢得罪，直到后来事情捅到巡抚衙门，宣府巡抚车霆着人将江三传了过去，一顿训斥，还行了二十军棍。
江三本以为仕途已绝，不料想数月后车霆又着人传了他去，说是这阵子看他履历，杀敌勇猛，勤于王事，是个可造之材。
他有一外甥女名唤杨雨娘，尚未婚配，言非大英雄真男儿不嫁，车巡抚欲将外甥女许配给江三，并保举他升守备一职。
“哥哥我是想开了，咱们兄弟现在看似在街面上是一号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只要一指宽的条子就能把咱们踩到泥里，大丈夫生不就五鼎食，死就当五鼎烹，既然有了往上爬的机会，就得抓住。”
江三恨恨的道。
“那玉奴嫂嫂那里……”秦寿迟疑问道。
“担心的就是那里，跟她说了这事，她没说旁的，就一句知道了就不再搭理我了。哥哥成亲后就要调去守备独石口，着实担心她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所以想将她送到你那里去，请府上大夫人多加看照，不知可否方便。”
江三说出了打算。
“我这里没什么不便，三哥何时有暇将人送来便了。”秦寿说道。
“多谢兄弟了，噢，还有，现今哥哥马上就是守备了，蒙巡抚车大人赐名，希望哥哥我平日多读点书，文武兼备，取义彬者，文质备也，如今大号：江彬。”
第二日，江彬便将玉奴送来，三年多不见玉奴倒还是风姿绰约，只是对着江彬冷冰冰的，不愿搭理，江彬交代几句后便悻悻离开。
月仙早从秦寿那里清楚了事情，安置好玉奴住处，又陪她聊了一阵解闷，最后来到秦寿房中。
秦寿一见月仙便伸手抱住，一双手上下摸索，弄得月仙吁吁轻喘，按住他的手道：“小郎莫急，奴有话要。”
秦寿住手，歪头示意她说。
“这些话本该前几日夜里就说的，谁知被你这坏家伙耽搁了，这几日胡天胡地的乱了章法，没来得及提。”
月仙这话说得耳朵发烧。
“小郎，奴也不知那日你惊走郤把总他们用的什么，只知道如今你是个有本事的，可否着力将你家兄长寻回。”
秦寿闻言，捏着她尖尖的下巴道：“怎么，对我厌了，想大哥了”
“没有，没有，寿郎莫要瞎想，只是他，他终究是奴的夫君，寿郎放心，即便你家兄长回来，奴还是会给你的。”
“呵呵，逗你玩的，自家的大哥我能不关心么，这两日我就要去趟京城，看能不能借一些力量帮着找找大哥。”
秦寿说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说那便宜大哥待自己一向不薄，就是江三一介武夫都知道权之妙用。
如今自己身怀绝技，为何不能虎跃龙骧，想起郤把总战战兢兢跪在自己面前的情景，权利，是如此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