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没有执念
我盘腿坐在墙角。
拳头虚握着，一下一下，砸向地面。
“停下！喂！我说停下！”沈之衡不耐烦地朝我吼道。
我装作仿佛没听到地样子，还加重了力道。
“莫徐行！”他红着眼怒吼，”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让你给我陪葬！”
“呵！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吗？”
我随手一扔，只听“嘭”一声。
墙面隐隐凹陷，显出大字人形来。
“莫！许！行！”
沈之衡狼狈地掉在地上，咬牙切齿。
“我知道你在护着谢君澜。对你我束手无策，并不代表，我也拿他没办法！”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觉得，你有对他下手的机会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之衡自信笑着，眨眼就从黑屋里消失了。
“10、9、8……”
空旷的走道里，回荡着诡异的倒数。
不论沈之衡怎么跑，都无法避免。
“3、2、1。”
“时间到了、让我看看，你在哪里………”
我轻蔑一笑，虚空握拳。
重又将沈之衡的脖子紧紧攥住。
“又见面了，开心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沈之衡脸上满是惊恐，疯狂挣扎。
但，都无济于事。
“我，莫徐行。”
“你，你是不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哪个地方？”我愈发有趣的看着他。
“冥界……”
“是。”
“你，死了多少年？是怎么逃出来的？”
“没死，走出来的。”
沈之衡脸上抽了抽。
“你，不怕阴差找来吗？”
“他们不会想见到我的。”
我松开手，拍拍沈之衡身上的灰。
“就像，你现在不想看见我，一样。”
我在小黑屋里待了三天。
沈之衡也陪着我在里面憋了三天。
当我被带出小黑屋的时候，发现拘留所里格外热闹。
“莫顾问，一会儿大礼堂里有表演，会来好些大明星呢！”旁边的警员说道。
“我不追星。”我摆了摆手，无趣地别过身子。
“那也可以去看看，还有礼品可以拿，很不错的。”
“有酒吗？”什么礼品我见多了，我只对酒感兴趣。
“这个……有酒精饮料。”
“带路。”
“你知道，这次来的大明星都有谁？”
耳边飘来沈之衡欠揍的声音。
任凭他怎么说，我只当没听见。
“谢君澜来了，韩奕晨来了，顾殊……也来了。”他看着我毫无波澜的脸颊，接着说，“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来做什么吗？”
闻言，我脚步顿住。
“诶？莫顾问，怎么了？”
“你们拘留所考不考虑开坛做法？把这些孤魂野鬼一网打尽，永世不得超生。”
我望着沈之衡，语气淡淡。
“你敢！”沈之衡咬牙切齿。
“这个……就不必了吧？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一套。还是说……”
小警员忽然靠近我，小声说。
“莫顾问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就不是个东西。”我冷笑着翻了一个白眼。
“你骂我？”沈之衡一听更是气急败坏。
“那这个……我们还是赶快去大礼堂吧。晚了的话就占不到好位子了！”
说着，警员加快了脚步。
悠悠跟在后面的我，不动声色地踹了沈之衡一脚。
“我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再敢胡说八道，打他们的主意，我不介意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嘴唇翕动，发出只有沈之衡才能听到的声音。
“我可没说要对他们怎么样，是你过于紧张了。”
“哦。”
“你好像喜欢喝酒？”他又充满好奇心的问了我。
“跟你有关系？我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执念到时什么时候结束？”
“执念……我没有执念。”沈之衡低着头，沉默片刻。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卢聪聪？又为什么要针对谢君澜？”
沈之衡眼中出现短暂的迷茫。
“莫顾问，大礼堂到了。我给你留了一个好位置，保证视野绝佳！”
“好，谢谢。”
我刚坐下，就被人按住了大腿。
“你，就是那个故意杀人进来的夏法医？”
我打掉那人的手，神情淡漠。
“你的手很多余吗？”
“怎么，难道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我转过头，捏住她的手腕，用力。
“做了，就是做了，不用想。”
“疼啊！”她扶着手腕惊呼出声。
“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在一旁默默看戏的沈之衡咂咂嘴说，“啧，真是霉运当头，惹到这个女夜叉。”
“你喊人来，我就告诉他们你非礼我。”
“你！你要不要脸啊！”
女人疼得发抖，声音拔高了好几度。
“手你要不要？”
听我这么一说，她怂了。
直到表演开始，她都没有再闹幺蛾子。
“啪——！”
突如其来的停电，让在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进而开始骚乱。
全都坐在原位不要动！
当再次恢复光明的时候……
“啊——！死人了——！”
坐在我旁边的女人，被人掐断了脖子。
已经咽气了。
我瞪了一眼旁边聒噪的女孩，“你很吵。”
“怎么回事？”警员赶紧跑过来查看。
“是她……她刚才杀了……杀了人！”女孩不分青红皂白地指着我。
“莫顾问，是你做的吗？”警员半信半疑地问我。
“你们自己查。有证据显示是谁，那就是谁。”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莫顾问，难道……你就不辩解一下吗？都不挣扎了？”
其中一个警员小声提醒。
“辩解，挣扎，你们就不调查了吗？”无论如何，这些人不都是要调查的。我再为自己辩解，都是徒劳无功的。
“可是……”警员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就是她！她杀的人！”旁边的女孩还是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人。
“如果我要杀人，那死的应该是你才对。”
我冷淡地瞥了女人一眼，暗含警告。
“她威胁我！简直太猖狂了！”她对着警员指着我说。
“好了，事情的真实情况我们自会调查。现在请你们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做出详细描述。”